沈信觉得自己的心在痛,他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当然了。不是说白领就不能自杀,这年头自杀的白领甚至是百万千万富翁都有的是。前些日子,沈信就办了个案子,有个年收入数百万的男人自杀,原因是他的妻子出轨。沈信当时觉得这个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妻子出轨就甩了她完事,再找个更漂亮更年轻的。至于自杀吗?可事实就是那样。男人拿了一把裁纸刀割脉自杀了。血流了一地,把来做卫生的小时工吓得昏过去了。

楚隐知道对方在怀疑自己对叶玲做了什么事情,做父亲的大概都是这样,总是会关心自己的孩子,但很难用语言表露出来。

女孩盯着那把吉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是啊,卖艺的干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古典吉他。”

楚隐觉得秦文的思维方法是和一般人不同的。呵呵,估计他真的和一般人不同,否则怎么会和楚隐这种人是朋友。

秦文也看着外面,外面大雪纷飞。

现在他都算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岁了。

年轻人的名字叫楚隐。荆楚大地的楚,隐士的隐。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拾荒者揉揉眼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注意他们,但他却这么做了。

这个世界要找到没主的人很容易,要找到没主的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中巴车里有灯,灯光恰好晃了一下风衣男人的脸。小王的眉头一皱,他现风衣男人的脸有问题。再仔细看,小王的脸吓得煞白。他看到了一些让他心惊肉跳的情景。风衣男人的脸有很多地方都结着痂,有些地方充满了水痘,更有些地方开始腐烂。

王师傅用力挤了挤眼睛,心想,怎么忽然想到这件事,真是晦气。

当然,那房子不是没主的。这个世界要找到没主的人很容易,找到没主的房子可是不容易。

风衣男人慢慢向宝马车走去。宝马车的一边门开了,但是上面的人却没有下来。风衣男人磨蹭着到了车子的一边,钻了进去。宝马车一转头,向着远方跑去。

虚构的太阳。

婷婷摇摇头说:“爸爸,当时天很黑,我看不清楚。”

望着女儿空洞的眼神,沈信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婷婷说:“爸爸,我听到那个人说话了。那个人走下了车,走到了妈妈身边,他说,喂喂,醒醒,醒醒。妈妈没有醒来,他又走到了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我当时什么也看不清楚,也动不了,可是我的心里明白。他推了推我,也问了问,喂喂,怎么样了。我根本就张不开嘴。他转身回到车上,开着车子从我身边走了。那之后,我的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沈信皱着眉头听着女儿的叙述,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从婷婷的叙述上看,这倒是更像是一切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案件。

门外有人在向他招手,沈信走了出去。门外站着许多闻讯赶来的他的同时,还有交警队的几位办案人员。这些人先是对沈信表示慰问,然后又说明了一下办案情况。交警队的赵震风说,他是负责这起案子的。他希望沈信能够把从婷婷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他,以便能尽快破案。

沈信很配合,把听到的一切告诉了赵震风。赵震风听后点点头,说:“你放心吧,不出三天我就把那家伙揪出来。他跑不了。”

如果可能的话,沈信真的希望自己能办这个案子。不过,看样子这个案子已经给了交警队。

沈信看着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他叹口气,轻声说:“罗婷,走好。”

沈信回到了病房里,看着可怜的女儿。女儿婷婷突然又说了一句:“爸爸,我看到了那辆车的车牌。那辆车是从我的身边开走的。我看到了车牌。是宝马车。爸爸你说过的,写着bmp的是宝马车。”

“宝马车……车牌是什么?”沈信追问。

婷婷停了一下,脑袋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最后两位是9,是的,我看到了,那辆车车牌的最后两位是99。”婷婷重复着这句话。

宝马车,车牌的最后两位是99。

很快,沈信就会从另一个案子里得到两条几乎相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