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礼堂暗淡了,只有舞台中央的灯光打下来照在他们身上,舞台的背景则是一片盛开的风信子田地。冉玉主持介绍说这曲子是浩为毕业的他们特地作的一曲——《告别风信子》。小提琴拉响,寂静的礼堂,只有这优美柔丽的乐音,让人引起深切的怀想,对幸福的纪念也好,对过去的追忆怀念也罢。我们的青春在这不知不觉间,流逝了,真的。

然而,那两束花瓶中的风信子凋落的最快,我的心忽然不能同时承受,有些疼痛。爸爸把它们搬到了花室里,说他们该夏秋冬眠一阵子了。

爸爸在一旁看报纸。“怎么了?薇子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孩子,这点我最了解也最清楚。”爸爸动了动他的老花眼镜说。

“刚刚薇子来看风信子,正好下雨没伞,我们就在店里聊了会儿。”姗对浩说。

店主拿下正在翻阅的杂志,过来问我买花吗?我摇头说看看。她没有不耐烦,见我一直看着那些风信子,她没有放弃说:“小姐,买一束吧,这花卖得最好了,很新鲜。”

我离他们只有两排的距离,看的很清楚,听的也很明白,心中有股憋不住的怒气,我拉起筱静往他正要出去的后门跑。筱静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我拉出了场外,我截住他,对他怒吼道:“长得帅了不起啊,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又怎样?有必要伤害那些女生吗?”

“也没啦,只是偶然遇到的,拜你所赐啊。”我满不在意的说。

妈妈在门口捯饬爸爸那几盆花景,见我回来又唠叨起来了。“薇子,赶快去吃早餐,待会儿上课要迟到啦。”

“好啦,我知道了。”我冷的有点抖的挂了电话。不禁感叹那家伙真是幸运又幸福。

因为这个传说,风信子演变成浓情爱意、渴望幸福的代名词,原来我和她都对风信子也有一种深深的情结。尽管彼此没有说曾经的过去,但或许是因为记忆中某一个人,某一段过往的故事,我们是那样执着的信仰风信子的传说。

“请问你也喜欢微依吗?”她温柔的问起我。

“哦,我怎么都忘了今天是周末。”

我知道红色风信子的花语是感谢,他是想要谢谢我们这群朋友的一路相伴。在他眼中,我至始至终只是特的好朋友好哥儿们。

是为序。

每天奔跑于电台与家两点一线间,神经也麻木了。暑假就这样的开始了,我正以全新的心态来面对。爸爸说凡事从小事做起,我听了。

虽然我做的工作是夜谈节目,但白天还是得去电台写稿,有时也帮其他节目的编辑写稿。刚开始写的第一篇稿子被前辈蔡濬痛批了一顿,当时我的信心被泯灭了一半。只好一个人加班加点的修改了再修改,终于蔡濬老人家满意的笑了。我却一肚子的郁闷没处说,不过,谁让咱不是学新闻专业的呢。

我和筱静虽在同一个电台不同节目,但我们常常一天碰不着面。只有午饭的时间才能短暂的见上一面。她见到我就是一脸的委屈,我在旁边笑,笑我们自己多嫩多无知。以后要是工作了,会轻而易举被pk掉的。

青春啊,青春的时候我们正受着这样的“煎熬”。为彼此加油,为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