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到了白崖后,您就可以和您的亲人团聚了。”

庄跷拖扯着咪依噜铜枷上的锁链来到阵前。他命楚军停止进攻,拖着咪依噜在阵前游走。

昆明人站在尸身堆上顽强抵抗楚军,使楚军的阵型优势挥不出来,始终未能接近城堡。双方呈胶着态势。

一个个零星分布的帐篷被点燃,浓烈的赤焰冲天而上,恐怖的黑烟笼罩了整个大草坝。

“好久不见多情郎;

“你是昆明人?”

她被关进一所被劫掠过的木楞屋里。里面关押了十几个与她一起冲锋陷阵的伙伴,见她进来,姑娘们有着同她一样的惊喜;并告诉她:“他们把所俘获的男子全部杀死了。”

借这一楞之机,几名楚将跳上咪依噜的战车,把她的两个同伴按倒车上,却没动她。她拾起车中一柄铜剑,砍死跳上来的楚将。俩同伴跳起,与她一道举长戈和蜂拥而至的楚人兵将搏杀。瞬时,俩勇士被楚将用长戈高高挑起,鲜血在长风中飞扬。

“我们就是夺了楚军兵器才能一路逃脱的。”

“确切地说是女儿身、男儿根。在获得身心的巨大满足以后,我忽然明白:我们才是游移在天地间的精灵。我们动情了就唱,欢乐了就跳;饿了就海吃,闷了就狂饮;顷心了就相爱,孤独了就相聚,厌倦了就离去。在欲望得到充分释放的前提下,只需要一种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美善准则来维护群体。不需要象楚国一样,在激活了人们的罪恶欲望以后,又以各种繁杂的规则来压抑和扭曲人们的欲望,遏止人们夺取权力。各诸侯国的学者们殚精竭虑地用堆积如山的学说,来劝导人们不要窥视权力和要束缚欲望。”

“他是五年前才回来的。由于夜郎国是秦楚两国交战的中心,使他未能如愿到达楚国;也一直因受阻于战乱而不能回到阔别已久的故土。嗨!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相逢一杯老酒,泪里笑谈风云的两个豁达老人了。”

我惊讶地现,我的木棉布百褶裙在五彩云霞里,闪耀着梦境般的细碎光芒。我动情地亮起浑圆旷远的歌喉,和群山对唱能融化冰雪的情歌;扭起比水波还要柔软的腰肢,摆动比彩虹还要绚美的百褶裙;在天堂之颠踏起轻灵的舞步;优雅舞动的双手和裙摆拂撩着拥我而来的云霞。我成了天堂里最动风情的女神!”

“因为占有了别人的一切就拥有了一种极其邪恶的名叫权力的东西。”

“庄跷!”咪依噜的心揪紧了;她跳下马,在勇士们的马前逐个翻看那些血淋淋的头颅;虽然没有找到庄跷的头颅;但她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

自此以后,昆明湖里游弋着两条恣情放纵的鱼。一条鱼轻轻地碰擦着、撩拨着、抚触着另一条鱼,使另一条鱼酣然沉醉;那条鱼精致而成熟地启开了另一条鱼生疏而神秘的女性世界,激奋的热血染红了昆明湖。

晚霞掠过天际,母鹿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嘴里吐出许多咀嚼过的药草,哺喂给公鹿。

阿姐骑上马,呼喝着牛羊放牧去了。

在博杀中身屡受创伤的特克,见梅葛还在犹豫,急忙大叫:“梅葛快走!快回去报信!”并扯过一匹马的缰绳狂奔;缰绳绊倒了数名向梅葛追来的快骑。

她看见西波阿妹骑坐在领头的大象背上,得意洋洋地指挥着象群作战。象背上还有一个金装的方形小棚,为娇柔的阿妹遮风挡雨。

咪依噜撕心裂肺地叫喊。可是在喧嚣纷繁的战场上,阿妹听不到她急切的呼唤,看不见她狂乱的挥舞。咪依噜甚至已经嗅到大象身上那股烘臭的气味,但阿妹始终没有看见她可怜的阿姐在风雨中挣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