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快出来,我想见你!”

现年七十三岁的他头发花白,俊朗的眉目染着薄怒。

怡然苑,江心湖畔的一处私家别院。

这谎话泼出去了,总要圆一圆吧。

听她这么一说,杨景浩身子一紧,想像着郝小米的手指在自己光裸的身上“流连忘返”,他的额头微微发疼。

“我要验身!”杨景浩回答,手指随声袭向了她的大腿……

视线滑落,他才看清眼前的小女人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高领直筒裙,胸部较平,手臂白白细细,露在裙外的腿同样白嫩纤细。

八婆,要不是你嘴巴烂,我用得着这样做?

“小米啊,你……你今晚相亲没成功,就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显然,鹊桥所的老板娘告过状了,所以,郝青山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失落和幽怨。

吃奶的力气用出来了,郝小米一把抓起男人的头发,却发现男人的嘴像在她身上生了根,不但没拔出来,还吸得“渍渍”有声。

特别是那双眼睛,黝黑中透着红色的光泽,波光盈盈,侧着头,斜视着她的眸光像看见了一杯爽口香甜的奶昔,冰光中闪耀着贪婪的光芒。

光影飞逝,这辆周身彩绘鸭猪鱼的小“面包”,在夜色中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杨景浩拉好裤链子,淡定地俯下头,薄凉的唇微拂过她发烫的面颊,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沙哑,透着隐忍的怒气,“龟妹,来酒吧钓男人不是这样钓的,瞧你现在还像个女人吗?”

“龟妹,谁……谁是龟妹?”郝小米的脑子仍不清爽。

杨景浩邃眸一凝,倨傲地嗤笑一声。

“你笑我?”郝小米要去摸他的脸。

杨景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面色清冷,刚想喝斥,目光掠到一个穿着红衬衣的男子惊讶地从格子间探出头,便马上把郝小米拖出了洗手间……

“啊啊啊!”当一泼一泼水淋在脸上时,郝小米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一位女服务生马上跑了进来,看到杨景浩扣住一个女人的脑袋泼水,眉目冷冽桀骜,她又害怕得不敢靠近。

“噗噗……救命!”冰冷的水刺激着郝小米的感官,浑钝的脑子略有清醒,她一脚踢过去,踩脏了杨景浩的高级皮鞋。

杨景浩松开她,唇角噙着一抹邪魅,表情冷硬,朝门口噤若寒蝉的女服务生说了声:“给她一杯醒酒茶!”

嗯?

听到声音,郝小米抬起身子,抹去蒙住眼睛的湿头发,把眼镜戴上,再扭过头,看到一个英挺的男子大步走出洗手间。

他的背影竟如此冷峻,高贵,有种出尘脱俗的俊逸。

“他,他是谁?”郝小米捂着被打湿掉的胸口,又羞又恼地问服务生。

“我们总经理。”服务生小声回答。

“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的神情马上有了戒备之色,听她语气,难道要去找总经理的麻烦?

“小姐,我扶你出去喝杯茶。”还是避而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