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看着那堆乌云发呆,我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叫我不要管。

“你个贼崽子,还没学会走,就来学的跑,你居然敢来对付这水猴精,你个小别仔,你真是不要命啊,要不是我赶得及时,你就成了化生子,回头我打死你个小崽子,看你人细鬼大,逞么子英雄。”

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笼罩着一切。

妈妈不失礼貌的和她打招呼,那候七哥也介绍了我们来意。

就是刚才他领我进来的这间主厢房,候七哥说就是这间房闹鬼,可是我没有感觉到阴冷,不像有鬼魂那样的阴气笼罩。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我家嚎啕大哭起来。

当然爸爸妈妈一如既往的爱我,只是他们脸上常常相对无言,尽是心酸和无奈。

我不知哪里来的牛气,停不下来,脸上手上全是汗。

一点……

那时候,我们村里黑白电视机都没两台,至少我从来没有看过电视,所以也不会了解鬼该长什么样。

在柴火的温暖下,我开始有些倦意,身子挨着庙墙打起混沌来。

此时所有人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看着我,我再低头一看,只见刚才那说话的妇女就直挺挺的躺在那席子上,一动也不动,腊黄无血丝的脸上全是这些人掉的眼泪和鼻涕。

我跟在妈妈身后去看热闹。

那时,我只当自己嘴快,没再意,可是爸爸近关年出门做生意走乡串镇的收猪内脏倒卖,经常半夜还不归,妈妈便会问我:“伢崽,你爸今天回家不?”

好吧,我不能告诉爸爸,必竟他是来帮妈妈的,希望他有用。我狠狠的瞪了眼他。

外面居然下雪了,屋顶、地坪、树木全是白白的。借着雪光,视线也很清楚,只是,我家的地坪上,印着一行凌乱的脚印,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