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所带辎重繁多,哪能不引起丁原军中注意,几名放哨的狼骑士兵见黑夜之中几个人赶着马车鬼鬼祟祟的朝军中走来,一员头目带着几人上去便把李肃围了起来,喝道:“你等何人,安敢擅闯我军大营?”

李傕接了兵符,带着众将下去了。心想不就是一个丁原带了三万人马吗,何须这样劳师动众,把所有人都叫上,就连董卓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让自己不可轻敌。不过话又说来,自打董卓做了丞相,这可是头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必定提了丁原人头献上,到时候董卓一时高兴,自己还不成了丞相手下的大红人。

虽然李望一翻话说的客套无比,但是赵铭心中却越不自在,打量了这体型胖壮但却獐头鼠目衣着华贵的李望之后,加上刚才话语,赵铭竟心生作呕之意,纳闷道:“这等小人也能做得地方父母官?”

二猪上气不接下气,点头回到:“听说今天早晨在早朝之上被董卓给杀了!”

“常言道自古天下唯能者居之,现在天下官吏腐败,反贼四起,天灾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之事实属寻常,少帝刘辩却无一计可安社稷,此乃天象显示少帝并非真命天子,臣为天下计,为江山社稷计,斗胆揍请我皇少帝陛下退位让贤,以安天下!”董卓是说不出这样文绉绉的话来的,这都是李儒提前给他准备好的小抄,提前背熟了的,董卓倒也用功,竟是一字不差。

赵铭摇摇头,喃喃的说道:“看董卓哭成这个样子,也真难为这胖子了。”

“大胆!”一旁李儒叱道。

“并州狼骑!”轻易不太说话表达意见的曹嵩这个国防部部长居然很有见地的提了一句,赵铭感到很意外。但看皇甫嵩肯定心中早有定论,一直支支吾吾的不愿提出来,不知道他皇甫嵩心里顾忌的是什么,赵铭索性开问。

听曹操这么说了,蔡琰也就放下三分的担心,一旁出着点子:“听闻孟德深受何进器重,你若去何进面前替我父亲说些好话,说明你们师徒关系,想那何进不会过于为难吧?”

“哎呦,哥哥哎,你这是又怎么了,伤到哪了?”何皇后赶紧跑到何进身边又掐人中又扇耳光,何进这才悠然转醒,何皇后情急之下,下手没个轻重,何进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两颊火辣辣的疼。

何皇后陪着刘辩往龙椅之上一座,一双凤目看着满朝文武,心中很是满足此时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满朝文武齐刷刷的跪地山呼万岁,吓的新皇帝刘辩扭头扑到了自己娘亲的怀里,刘辩毕竟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哪见过如此场面,有效的身子瑟缩在宽大的龙袍里,不停的抖,何皇后轻抚着刘辩的后背,低头凑到刘辩的耳旁不住的柔声安慰,尽显慈母本色。

洛阳皇宫,灵帝寝殿。外面守卫的士兵比往常多了不少,赵铭和刘坚匆匆进屋,还未见人,已听得妇人孩童的抽噎之声。聪慧的刘坚已然猜测到事情不好,急忙冲向刘宏的床前,见何皇后与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床边低声哭泣,身边还站着两名御医模样的人。刘坚往日里那妖媚万种的脸上此刻也流露出并不多见的怜惜与悲痛,跪伏在床前,带着哭腔的叫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安静下来,赵铭这才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早对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之事有所了解,但没想到自己如今也要娶上两个老婆,看着眼前温柔如水的甘倩,又一想那激情似火的刘坚,一个哆嗦,这不是冰火两重天吗?想通了这点,赵铭暗自有些庆幸,还是古代男人会享受,三妻四妾的尽享齐人之福,若是搁到后世,我一个穷公务人员,这样级别的美女一个都搞不定。赵铭心中开始暗暗憧憬着自己尽享两个美女相伴的美好时光。

赵铭满脸窘状,赶紧去哄:“哪里哪里,刚才不是好好把我的爱妻疼爱了一番吗?”

孙轻闻言大怒道:“还让他们回去,我这就去结果了这帮家伙!”孙轻提着刀就要往外走,郭图赶紧拦住。“孙小帅稍安勿躁,这些人活着,咱们领才会安然无恙!”

早朝过后,袁绍满腔委屈的去找袁隗,袁隗见其毕竟也是自己侄儿,总不能坐视不理,答应日后必定寻求机会保举袁绍,袁绍心中算是得了一丝安慰,这才悻悻的回去了。

刘宏大怒:“混账东西,没见朕与长公主叙话,你好大的胆子!”一句话说完,气的咳嗽不止,吓得小太监跪在那磕头如捣蒜,但并没出言求饶。刘坚赶忙上前怕打着刘宏的脊梁给他顺气,转头对小太监说:“把奏折拿过来吧。”小太监磕的额头渗血,挺着被左丰毒打的满脸淤青,一溜小跑的呈上奏折。刘坚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同情心大起,接过奏折,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小太监,柔声说道:“傻孩子,还不快擦擦,这脸谁打的?”

颍阴长公主那可是刘宏的亲妹妹,自打哥哥被选中当了皇帝,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如今放眼天下,除了哥哥之外就只有那个杀千刀的赵铭最是亲近了,她一早听闻昨夜有人带兵闯宫,皇帝病倒,别了赵铭急匆匆的赶往宫中探望,见哥哥睡下了,也不忍便走,留在此间跟何皇后小声的叙话。

一句话把赵铭几乎贴合住的双眼支开,这才想起来竟然把这件大事给忘了,昨夜虽然兵马调动却只是在宫中激战一场并没造成满城震动杀人放火,赵铭跟公主刘坚身处内室并没听见外面动静,赵铭一把拉住栓子赶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等跑出永和宫,就被韩浩等人堵了回来,十常侍无奈只得掉头往回跑,现在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刘宏身上了。

看着殿角一员青年将军长身而起,慷慨陈词,曹嵩问何进道:“此何人倻?”

赵铭此时尴尬无比,被一个妩媚的过分的漂亮女人盯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还真的很不自在,挣扎了几下,手脚被丝绸绑在榻上,根本无法挣脱,胯间丑物随着赵铭的晃动也跟着摇晃了几下,仿佛是跟刘坚打招呼似得。

老黑架着马车扬长而去,栓子流着哈喇子的嘴巴喃喃的说道:“多么风骚的娘们啊,便宜了咱们庄主了,他们能去干什么呢?”一旁二猪虽然也流着口水但是仍装成正经模样使劲跺了栓子的脚一下,说道:“想什么,啊!这是你该想的事吗?”张宁双目喷火,玉足狠狠的跺在了栓子的另一只脚上,头也不回气哼哼的就要往回走,栓子双脚疼痛难忍,偏偏身上挎着大包小包,只能在原地跳着脚的大骂二猪王八犊子,二猪知道张宁身份,也不再去理会栓子,疾步追着张宁而去。

终于受惊的马儿被控制住了,刚才挨了张牛角一铁棍,加上这一通乱跑,累的那马儿蔫头耷脑的没了脾气,赵铭双手松开马缰绳,转身一看,只见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正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赵铭不由的一愣。

善于倒水掺沙子的韩浩见机急忙说道:“袁中军颇具才干,我料定已经有了主意了吧?”

“臣知洛阳之中所剩可战之兵并无多少,如此一来,皇上龙威难立,令行禁止难以施行,皇上的赏赐天下之臣不再感恩,皇上的惩罚天下天下之臣也不再畏惧,所以臣以为,招降张燕进京,封个一官半职,令其为皇上所用。只要加以施恩,张燕这群市井之徒定会感激不尽。哪怕日后担心张燕图谋不轨,也可慢慢削其权力,让其难以成事。”

朱儁一听,心里虽然暗骂赵铭,你不知道这厮险些要了我的命,如今还要让老子把粮食送他。但是赵铭所说也不无道理,若是自己这一去一回十几日过去,为了糊口,这群匪众还真指不定干出啥事。也算是暂且安抚下他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真能收降他们,这些粮食也送的也值了。于是点头应允。忙忙碌碌一番,朱儁就要带领大军班师回朝了。

赵铭将情况统统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但是不该说的一句都不提,比如张燕与张牛角的关系以及张牛角在此事之中挥的作用全都掩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私自收留黄巾余孽的罪行那是打死都不能跟任何人说的。万一被有心人举报追究起来,自己一个私通逆贼之罪那是铁定跑不了的,脑袋都保不住以后也不用混了。

可是眼前情况却也袁义那一直绷着的神经略显疲惫,心里想着不知赵铭他们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