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赵铭等人等了半晌,见城门大开,一个身材粗大但却油头粉面的胖子身着锦袍,带着百余名官兵出门来迎,看见赵铭远远便道:“下臣李望久闻赵将军大名,听闻将军要来此处任郡守,小臣是日日盼夜夜盼,终于把大人盼来了。但却不知赵将军今日便到城外,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赵铭如同遭了一道霹雳一般,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连忙追问:“何进死了?怎么死的?”

少帝刘辩磕磕巴巴的说道:“董爱卿有何事启奏?”

袁义无奈一笑,回到:“此番表演定是其谋士李儒事先安排好的,短短几句话,一来给自己帅军进京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二来在众官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心。看来这家伙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董卓听完点点头,但是袁义敏锐的目光捕捉到这胖子内心并未完全打消顾虑,于是袁义继而说道:“只不过将军取天下易,守天下难。稍有不慎,便自取其咎,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赵铭本想置身事外,但此事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自己有娇妻爱妾的,犯不上给何进陪葬就这么死在董卓的乱军之下。于是说道:“皇甫将军此言,是不是要找帮手啊!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对付得了西凉铁骑,能震慑住董卓呢?”

曹操听着,就只差来个以身相许了,可是看着蔡琰那一汪清水般透彻的双眸,也觉得如此相逼并非君子所为,曹操实非君子,但是在心上人面前,也着实伪君子了一把。现在别说是去求何进,就算刀山油锅,都在所不辞了。于是曹操轻轻拍了拍蔡琰娇嫩的肩膀,安慰道:“此事我自会想办法,你暂且不必着急。”

“喔……哦……啊……!”何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应了一声,随后想到此事的严重性,伴随着一声惨叫刚刚怕起身来的何大将军咕噔一吓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下,又晕了过去。

何进话音刚落,小太监王顺中气十足的大嗓门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刘辩身穿黑色龙袍,在何皇后的搀扶下,从殿后缓缓的走了出来,何皇后此时心情激动不已,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母凭子贵,自己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了,依然年轻的脸上透出兴奋的红晕,连昨日的丧夫之痛都忘记了。

赵铭一听,大惊失色,难道刘宏病危了?心里想着,也不迟疑,赶紧去叫了刘坚,二人各自跨了匹快马,跟着王顺回皇宫去了。一路上刘坚不停追问赵铭生了何事,赵铭自己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开来。

甘倩听赵铭这么一说,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捂赵铭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而后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依偎在他宽阔的胸前。赵铭紧紧搂住懂事又有度量的甘倩,陷入一片温存之中。

甘倩娇嗔道:“刚一见面你就顾着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我?”

“那些不愿投降还在做着皇帝梦的家伙,定会起杀心,此时在领这或许不敢怎么样,但一回到自己的地盘,绝对会跟您翻脸。”郭图笃定的说。

州牧制的实行无疑是吏治上的巨变,当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虽然同是贵为四世三公,有着雄厚背景的袁绍却没能在这块蛋糕的分配上吃上一口。虽然一样是袁隗的侄子,但是袁术却是袁隗兄长司空袁逢之嫡长子,而相比之下袁绍虽为袁逢之子,但是与袁术同父异母,且已经被过继给伯父,成了袁成的嗣子。看着就连赵铭这样的区区忠义将军都被册封为了上党太守,袁绍心中更是不平衡了,此时的他如同没娘疼的孩子,有苦说不出。

这时门外昨夜一刀攮死左丰的小太监,抱着篇奏折跪地,低声喊道:“皇上,何进大将军与朝中大臣有联名上书的奏折呈上!”喊完感觉低下头去。

昨晚何进带人闯宫,把她也吓的不轻,虽然十常侍以前经常献上奇珍异宝的哄她开心,花言巧语的诓骗何皇后,拒绝了哥哥何进的主意,但是想到这时十常侍已然伏诛,何进定会大权独揽,万一刘宏这一次挺不过来就此驾崩了,自己的儿子刘辩自然会顺顺当当的当上皇帝,到时自己荣升太后那是何等尊崇,就连何家也会跟以前的窦氏一样权倾天下,心中不由的也就踏实了,再说何皇后对十常侍也谈不上什么感情,这个恶毒娘们也是个满眼利益的东西。

赵铭跟公主折腾了整整一宿,早已昏昏欲睡,没去理会栓子,那货见赵铭不答话,继续唠叨着:“昨天晚上出大事了。何大将军带着众人进宫把张让那些狗太监们给剁了!”

张让听罢心中大惊,没料到自己未曾动手却被何进那伙先下手为强了,招董卓进京的密信才刚刚送出去,这边人家却已经动手了,远水不解近火,如此被动的局面张让也顿时慌的毛了爪。情急之下只想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命那身边小太监匆匆寻了自己的其他同党,连皇帝也顾不上了,不用猜都知道此次对方冲着他们十常侍而来,在此逗留下去,必定死路一条,他们既然有种的夜闯皇宫杀自己定是早就下了狠心,事到临头就算是皇帝刘宏这帝位能不能保得住还在两可之间。于是撇下还何皇后肚子上面癫狂的正欢的刘宏,十常侍本形影不离,很快其他几个人也寻到张让,众人匆匆商议,别无他法,只得带着身边几个小太监一道烟要开溜。

“十常侍死有余辜,怎么能说是逼宫造反,咱们这是心系江山社稷,逼不得已而为之!”袁义说话了。

“赵将军……”一声甜到腻人的娇呼,刘坚掀开丝帐,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赵铭赤裸的身体,眼光停留在赵铭那硕大的本钱上面就再也移不开了。

刘坚说道:“那就先让你的随从下人们先回去吧,将军随我上车吧!”说完也不管张宁那能杀人的目光,伸出玉手轻轻的牵着赵铭的大手,脚下轻移,领着赵铭走回自己的马车旁边,赵铭被刘坚温软的小手一摸,顿时身轻如燕,神魂颠倒的随着刘坚走了过去,刘坚登车的时候故意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靠在了赵铭身上,赵铭下意识的双手去扶,纤细的腰肢触感十足,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赵铭心中被强行压制的欲望腾腾而起,某处不好的事物生了明显的变化,好在汉服宽大不至于当众出丑,好不容易费了大劲才把公主扶上马车,赵铭随即也纵身而上,钻了进去。

在车中吓得花容失色的颍阴长公主刘坚觉得颠簸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急忙掀开车帘子探头往外观瞧。只见赵铭手拉马缰绳,还在努力控制着摇头晃脑不安分的健马,漂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异色,“好英俊的男人!能把惊马拉住绝对是条好汉子!”

曹操被袁绍这一番问,仓促间竟是寻不到合理的借口,正在满脸尴尬的时候,何进看两个人火药味挺足像是要爆炸,急忙打圆场,“是我仓促找人寻孟德来此,本初不要因小失大,咱们还是说说下一步咱们怎么应对十常侍吧。”

众人皆投来目光,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四世三公,新晋升中军校尉的袁绍袁本初。难得有人替自己分忧,灵帝便让其快快讲来。

赵铭见张燕归降之事,只等朱儁回去请示,于是上前请求朱儁道:“朱将军,张燕如今所率黑山军中缺粮,这些日子等候在此,必定无以度日,总不能再让其搜刮百姓,所以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愿朱将军带够我军路途所用军粮,其余赠与黑山军,也算是保却了当地百姓。”

这个时候张燕跟在张牛角身后进了帐中,一双贼眼大大咧咧的环顾在座众人,一副很屌的模样。朱儁看着那个匪气十足的陌生人,想来这就是黑山军贼张燕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让朱老大完全释怀那是不可能的,想想昨日之恨,牙都要咬碎了,可自己一掂量,如今形势之下,人家不赶尽杀绝已经不错,自己可不能再在这里算起旧账,若是这贼恼了,后果可不堪设想。恐怕自己再没机会回洛阳面见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