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大吼一声:别打自己人。王当就已经气势汹汹的冲杀到了近前抡棍就砸根本不给朱山说话的机会,朱山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挺起长枪与那来将王当交起手来,两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过来,谁也没沾到多大便宜。两边的士卒也已战在一起,寂静的荒野之上,瞬时兵戎相接,杀气澎湃。

其实张燕最初也未预料到自己势力能展如此之快,一时间群起响应,呼呼啦啦的聚齐十几万人,各地不少响应的,大有席卷大汉半壁江山的势头,然而人多了麻烦也多,别的他管不了,但是这十数万弟兄跟着自己混,最起码总得让人家填饱肚子吧,那么多嘴吃饭可不是三五百斤粮食能够解决的,加上连年天灾人祸,各地农业生产几乎停滞,哪有粮食啊,心里自然犯愁。为人心直口快的张燕也不加掩饰,把他的苦水倾泻而出,说得明明白白。

赵云看眼前这肩宽臂粗的壮汉举着大铁棍直愣愣的在那看着自己满脸的平静,赵云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聊有兴致的模样,主要这家伙力道比刚才那张燕大多了,刚才张燕那看似力大无穷的一刀被自己接下,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这下被这家伙用棍砸了这么一下,持枪的手上虎口生疼。初生牛犊不怕虎,而赵云这样初生的虎犊能会怕谁?反而提起兴趣,决定跟这壮汉好好过上几回合,便问:“眼前这厮何人?赵云不杀无名之将。”

小梁山的夜依旧是寂寞的,月光透过天空洒下来,整个旷野现在死一样的寂静,慢慢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一队赶着各式大车的汉军在休息了一晚之迤逦行来经过小梁山下,赵铭心中牵挂前方战事,天还没亮就吩咐大军出,朱儁大军不携辎重轻装冒进,赵铭心中很是不安。大军经过小梁山之时,早已有探马斥候把消息传到了张燕的耳中,张燕集合人马,早就已经蓄势待等了许久了。

几千个疲于奔命的黑山士兵终于看到了终点,看到了希望,见那真定县城城门大开,心想进了城可算好歹捡回了性命,这一路死了这么多弟兄,一个个心里也是满腔怒火,但是大哥张燕的命令自有大哥的道理,自己只管照着做,张燕说过,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然而这个交代,对于朱儁来说,定是一场噩梦。

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还有点野菜啥的刚端到面前,看来朱儁没啥官僚作风,士兵吃啥他吃啥,官风还是蛮正的,朱儁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外面吵吵把火的乱哄哄的,朱儁都不用心思就知道黑山军又来了,在外围负责境界的许褚已经领着人跟对方干上了,许褚这些日子也是心中窝火,黑山军有恃无恐的骚扰已经让这个粗狂的汉子心中继续了充足的暴怒,今天正好轮到他警戒,黑山军趁着大军吃饭炊烟袅袅的时候袭来,本来是打着沾点便宜就跑的主意,这支黑山军的小股势力总数在六千人上下,领导人也是张燕的少年朋友,本姓李,穷苦人家也没有名字,因为眼睛长得奇大,人称大目,也是呼啸一方的黑山军小帅,也该着李大目倒霉,黑山军连日来的袭扰之术在他这次袭击之下,终于把汉军惹毛了,朱隽把筷子一把就给掐断了,大喝一声:“骑兵准备,让这帮子反贼尝尝厉害,一个都不能给我放过!”看来朱儁这次是真的了狠了。

孙轻怒气冲天的回到县令府,看见绑在那里倒在地上直哼哼的真定县令王莱,孙轻看着他那足有二百斤的肥胖身躯顿时更是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一顿胖揍以泄心中的怨恨,旁边王当看着孙轻人来疯作,奇怪的问道:“我说老孙啊,你这是的哪门子癔症,你出去的时候不是刚揍了他一顿啊,咋回来还要打?你打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

“末将曹操,现任西园校尉。”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但是黑矮挫的外部形象直接影响了刘宏对曹操的直观印象。

赵铭听皇甫嵩提起卢植,心中不觉苦涩,说道:“卢大人已经回乡安居了,此刻已经离了洛阳。皇甫将军恐怕现在已经追之不及了。”

送到门口,卢植不忘叮嘱:“在这朝廷之中,诸位还须事事小心,若是被那小人抓住把柄,定会万劫不复,各位还须好自为之。”

袁义眉头一皱,说道:“如果计算没错,张角广宗之败,应该是公元184年,如果按照史书记载,我们还要在这等上个几十年才能看到这乱世结束。”

灵帝听完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连连点头称是,唤左丰上前听宣:“黄门左丰听命,朕念你不辞辛劳,为朕分忧,剿灭贼党有功,特封你为上军校尉,于西园招募壮丁组建新军,就近驻扎。”黄巾之乱,大汉王朝被打击的千疮百孔,刘宏深感没有一只强力的部队十分的没有安全感,昨天赵忠提议组建新军,正合刘宏心意,让左丰出面组建新军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听到这里韩浩心里跟吃了糖精一般,谦虚礼让的话都到了嘴边,但皇帝身边的张大太监说话了:“皇上英明,此番卢植率军追剿广宗城内张角这些逆贼,怠慢军心,不思破贼,好在左丰监军一心为陛下分忧,与那黄巾贼寇周旋,左丰身先士卒,造得地道作以破城妙计,才平了此乱。如今贼酋之能呈于大殿之上,左丰实在居功至伟。”一席话说起来犹如自己亲眼所见,通过打压贬低着至今仍关在牢里被判处减死罪一等也就是无期徒刑的卢植,来衬托抬高左丰的功劳,文学手段被张让利用的很巧妙。虽说张让也是阉宦之士,但却也透着几分男爷们的稳重,不似那此时正乐的不知自己是谁的白脸左丰那样鼠头贼脑。

这番话说我,听得赵铭暗暗咋舌,不愧是何屠户,骟人不见血,刀法想来娴熟。赵铭见着历史上虽然没啥本事,但是人却不坏的何进倒是个爽快人物,心中更加亲近几分,呵呵一笑说道:“大将军好气魄,这是我斩杀那张角之时,得来的张角佩剑,就送与将军吧。”赵铭说完自腰间解下张角的佩剑,双手奉上,虽然赵铭对钱财不怎么在意,但是这把剑可是从张角那得来的,剑鞘之上镶满细小的宝石,还有七颗各色大宝石按着北斗七星之形排列,烨烨生辉,华丽异常,赵铭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跟左丰想法差不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姑娘,为了能在洛阳混下去,就忍了吧。赵铭双手把剑奉上。

见来的是张宁,赵铭不再紧张,问她:“怎么不去吃饭,你来这干嘛?”

“事情办好了?”赵铭看着二猪,满脸的欢喜。

韩浩虽也对这骚味十足的太监十分反感,但是如今拿了张角人头,还得靠着这个左丰去请功,不禁也勉强着奉承:“左大人坐镇军中,我等杀进这广宗城,终于寻得贼,砍了脑袋带来,还请大人过目。”

“没错,我们就是插上翅膀飞进来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赵铭领着人已经杀到张角面前了。张角眼见对方人数众多,自己身边仅余百余众,那点希望瞬间破灭了,张角急忙回身对张牛角低声说道:“去把小姐接出来,想办法逃出城去,无论如何不能让宁儿落入官军手中!”张牛角双眼怒视着眼前的赵铭,雄壮的身躯并没有移动半分。

董卓愣愣的傻在了那里,跟几天前升官时的兴奋相比,现在心里是落魄到了极点,那感觉就跟从珠穆朗玛峰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摔的他一时找不着了北。

董卓一心想把功劳立,奈何军中之人大多阳奉阴违要不就是平庸之辈,不得已下令让自己的偏将段煨亲率自己本部西凉铁骑去广宗叫阵。这个时候,还得是自己的嫡系好使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