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张燕险些命丧赵云之手对这眼前年轻将军心存忌惮,还是自己良心现觉得理亏,张燕支支吾吾的也无话可说,答不上来。正直尴尬之际,张牛角强健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子跟在张宁后面走过来了。

张燕还在心中叹呼眼前这白面小子确实不简单之际,赵云已是用力将张燕劈在枪柄之上的大刀片子轻巧推开,甩抢便刺,张燕没等反应过来,散射着摄人寒光的枪尖已经朝着自己胸前刺来,那一刻,张燕已经仿佛见到了上帝,自己也戴上了翅膀准备飞向天堂。不是不去抵挡,而是赵云出枪之疾让他来不及抵挡乃至闪躲。

张燕孙轻两人提着大刀,大喇喇往那一站,匪气十足,就差大呼一嗓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了。

袁义见主将朱儁都这样说了旁边韩浩也劝说,作为下属的也只能照办。心里盼着真如朱儁所想,那黑山军一帮乌合之众,岂能知晓这些兵家诡计。

耳旁呼呼的风声,李大目高举自己的大刀,直奔同样骑在马上的许褚,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地穷人恐怕都知道,李大目也不例外,自付勇力过人的李大目意图借着马势把这汉军军官模样的粗汉一刀劈成两半,许褚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大眼汉子,心中大喜,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菜啊!许褚紧紧握着自己的大刀,只是骑在马上静静的等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前送死。说时迟那时快,李大目胯下战马本就雄健,来势很急,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冲到许褚面前,两个膀子一叫力,一双大眼睁得更大了,手中大刀狠狠向许褚头顶砍将过去,许褚长满胡茬子的脸上微微一笑近了才现对方一双大眼生的很滑稽,掌中沉重的大刀刀背迎着李大目的刀就提了上去。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李大目被这一下震得两条膀子都了木,两刀相交,火星四射,李大目的刀刃看着许褚的刀背上,崩了一个大大的豁口,碎屑好巧不巧的崩进了李大目的左眼之中,顿时李大目疼的眼泪鼻涕横流满面,左眼之中已经汩汩的流出了混着眼泪的鲜血,显得很是骇人,也不知道大目兄弟的眼见瞎了没,万一瞎了一只眼李大目就又得改名李独目了,李大目心中竟然还想着以后的事情,许褚可没工夫理会李大目此时心里到底在想啥,毫不留情的反身把刀往李大目脑袋上招呼了过来,李大目虽然左眼疼痛难忍但是右眼依然好使啊,眼见对方大刀砍来,顾不得双臂麻胀,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求生的本能促使李大目瞬间爆出强烈的潜能,仿佛喝了脉动一般,举刀相迎,又是一声当啷声,李大目的大刀转着圈的飞将出去,天色渐暗也不知道落在了何处。跟许褚拼大刀拼气力,李大目还是稍显稚嫩了不少。交手十几秒李大目已经伤了一目刀也找不着了。

赵铭:“你不相信?”张宁:“我不相信!”赵铭:“要不我教你怎么造人?”张宁翻了下眼球,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甩给赵铭一个大大的卫生眼。她终于明白赵铭是什么意思了,虽然自己未经人事,但也私下对那些方面有过了解,尤其是家传的《太平清领书》上面有大篇幅的男女生理卫生的知识以及让人眼花缭乱的房中术,在那个生殖健康知识还未普及的时代,张宁在未婚少女当中算是懂得相当多的了。

黑山军总瓢把子张燕闻言大怒:“什么?粮仓里没粮食,他娘的。”张燕腾的一下起身,本来隔着王莱还有三丈远呢,就一眨眼的功夫,还没看清张燕咋移动过来的,王莱那肥硕的身躯已经被踢得在地上滑出了一仗多远,张燕这一脚正中王莱肥臀,生命危险的没有,就是疼的叫不出声了。

灵帝眉头一锁,面带烦忧之色,问道:“那张燕如此势大,众爱卿可有破之良策?”

那呼哧呼出运气的皇甫嵩还没说话呢,旁边的袁家大公子却早就坐不住了,跳着脚的大骂十常侍这帮家伙,袁绍大骂阉货没一个好东西,趁早擒了他们满门杀了干净。跟他邻座的曹操此刻却是满脸的尴尬,袁绍骂得痛快,却忘了旁边跟自己私交深厚的曹操的感受,曹操能好受吗?曹操的干爷爷也是宦官,这不是守着和尚骂秃驴吗。曹操气度貌似修炼的很好,尴尬之色不一会就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平静的表情,再也看不出喜怒哀乐。赵铭一直暗中留意曹操的举动,看到曹操迅摆脱了袁绍的粗鲁话语带来的不良影响,心中暗赞果然是乱世奸雄,光这份气量就不是那驴屎蛋子外面光的袁绍比的了的。

赵铭打心中痛恨这世道,更不愿为这昏庸的皇帝卖命,但是见卢植虽人受了此等冤屈,但也逆来顺受,非但没有怨天尤人,还叮嘱自己要替他尽忠,对他更是钦佩,纵然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嘴上也是一声应允。

赵铭听袁义这样一说,恍然大悟,的确如他所讲,若是单这么等下去,等到天下三分之时,自己也得年过半百了,而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等下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改变着现在的一切,好歹自己也算是皇上亲封的忠义将军,暂不看有无实权,但毕竟混入朝中,若在这乱世之中推波助澜,真不一定会是怎样一番情形。想到这里心中不仅茅塞顿开,还如同听完传销的讲课一样,心潮澎湃,历史不是你们写出来的,现在要由自己闹出来。

赵铭救卢植心切,也没料到这些太监在这皇帝心中是那样的不容侵犯,几句不算逆耳的忠言却也使刚被看重的自己在灵帝心里也心存芥蒂。但是刚才许诺让赵铭自己说出想要赏赐,人家提了,作为皇帝,也得有个度量,于是答应不再细究此时,但因卢植年纪大了,便收了他的官职,令其告老还乡。如此一来,也算是允了赵铭请求,又不损害太监爹妈们,又算卖给了朝中大臣们个人情,一举三得。

抑制不住内心兴奋的左丰满脸贼笑的又咕噔一声跪下了,膝行肘步的向前挪了老远,叩头回到:“小臣左丰在此,恭听吾皇万岁教诲。”左丰此时没了平事的嚣张跋扈,浑身上下,就连骨头缝里都充满了卑躬屈膝的奴性。看的殿中众大臣都是暗暗摇头,这些文武大臣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宦官,但是现如今十常侍专横跋扈,敢怒不敢言呐。

酒过三巡,何进看气氛也挺不错的,就委婉得道出了自己招揽几个人的意思。何进举着杯子说道:“本官虽然身在洛阳,但是几位壮士在前方的英勇表现可是常有耳闻,如今皇上宠信十常侍,这破城斩张角的功劳,八成要被那左丰占了去啊。”

赵铭见这姑娘有些与众不同,原来青春叛逆在这历朝历代都有,或许作为张角的宝贝千金,被惯坏了。赵铭嘴角挂起一丝邪恶的笑容,调戏着身边的张宁:“你一女子独自前来找我,就不怕我。?”赵铭话刚说半截,那张宁却咯咯的笑了起来,赵铭无奈的看她笑着,最后张宁强忍住笑说道:“看你是有那坏心眼,却干不出那下流事,你打了胜仗,本应该高兴才是,见你一人在这呆,就过来看看。”

“……”赵铭憋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来组织语言。无意间看见张宁嘴角那一丝揶揄的弧线,老赵彻底火了。这小娘们故意戏耍本将,岂有此理。

“正是。”赵铭简截了当,不怨跟这阉人多说废话。

“撤!往哪撤!门都被堵死了,怎么撤?”张角提着宝剑,看着小头目,冷冷的说道。

纵然董卓心中万般不情愿,在这圣旨面前也不得不从,费劲的跪下接了旨。

董卓问了半天,没人回应,不是众人不想反对,而是不敢甚至不屑提意见。那董胖子却觉得自己真成了天将下凡,势要三日之内拿了张角人头请功。于是下令,派许褚叫阵。可那许褚站在那动也不动并不领命,董卓见他那样,丝毫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怒道:“你想抗命不成?”

“这……这话怎么说的,我老韩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先把你手下那帮子挖地的老鼠给管好就行!”韩浩虽然被赵铭狰狞的神色吓的稍微有点小怕,但还是出言提醒了赵铭。他现在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放过一个讨好新领导的机会,但是心中一点不懊恼,人性本善在韩浩身上有了一次展示的机会。

裴元绍眼见来将如此凶猛,怡然不惧,分开身边亲信,挥舞着狼牙锤就迎了上去,一边大声吼道:“来将何人,某家锤下不砸无名小卒,快快通上姓名再受死不迟!”满是汗水的光头波光嶙峋反射着太阳光,晃的许褚直眯眼,裴元绍那一串话语直接就没往心里去,现在就靠着马快往里冲呢,谁有功夫停下来跟你磨牙,许褚眼见对方头领模样还骑着马,虽然瘦点。手里还拿着一杆沉重的大锤,也不跟裴元绍啰嗦,举着刀冲到近前,兜头就劈了下去,裴元绍大惊失色,对方根本不按套路来,慌忙举起大锤格挡,只听当啷一声金铁交击之声,许褚势大力沉的一刀竟被裴元绍架住,裴元绍双臂登时就木了,胸口一阵剧痛,口中一甜,已被许褚一刀震伤了内脏,裴元绍胯下那匹瘦马怎能扛得住这千钧之力,直接倒地身亡,裴元绍此时顾不得胸口剧痛,拼了老命往旁边一个懒驴打滚,没被自己的死马压住,这厮倒也见机得快,一骨碌滚到一旁,手脚并用的就钻进了黄巾军的人群之内,总算剁的快,许褚一刀插下去,扑了个空,见他钻进人群,只得作罢。

“官军无计可施,还在大肆制造冲车云梯,老夫早已料定,这提前准备了足足的大石头,让这帮可恶的官军有来无回,哈哈哈……”张角看见官军依然制造的是普通的云梯和冲车,并没有什么新式武器投入战斗,心中大定。一副稳操胜券的神色,大神棍邪教头子虽然有两下子,但毕竟是穷苦出身,更没有什么军事指挥才能,黄巾军能展到席卷全国的态势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大的本事,而是因为大汉王朝实在是腐烂到根里去了。

韩浩败退间也被巨石砸伤,好在伤势不重,弃了单刀,带着不足六百的幸存者退了回来。韩浩一把抱着被砸伤的左臂,来到卢植面前请罪,那卢植见死伤了几百名士兵,心中也是郁闷的很,但见那韩浩浑身浴血,也伤的不轻,刚才冲锋在前奋勇杀敌的身影,大家有目共睹,心中对韩浩又多了几分喜欢,随即出言安慰一番让韩浩暂且退下,待修养之后。韩浩自己打的精细的小算盘这次算是没白忙活,城咱虽然没拿下,看卢植那表情,对自己相当的满意,还好保住了性命,两次大难不死,心想自己必有后福。心中很欢乐,丢丢的去养伤不提。

甘水还从小习武,肌肉也算结实。赵铭拍着他的胸肌对自己的小舅子很满意,就是不如他姐的大,这思想却是有点龌龊。

樵县城中,三千官军集合完毕,卢植将跟随自己多年的战马赐予许褚,虽然几番推辞,但最后许褚也只得领命,换了一匹健壮的好马,提起那六十余斤的重刀,不禁又杀气蓬勃,城内城外举了火把相互通了信息,只听那许褚一声怒吼:”兄弟们,杀尽黄巾贼,力保卢大人!”三千余众紧跟其后,突入那密密麻麻的樵县城外黄巾阵中。

城头上观战的卢植眼见一员猛将杀透重围,弄的跟血葫芦似的,虽然心中疑问倒地来的是何方神圣,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卢植在许褚快到城门的时候命令弓箭手警戒,让人打开城门一条缝,在弓弦的吱嘎声和城门因为缺油出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当中,许褚架马从门缝中挤了进去,开门的人手艺很好,那条缝就跟为许褚量身定做的一样,不过门上的一颗倔强的小铜钉不太给面子,刺啦一声,许褚的半条袖子挂在了门上,城门轰然关闭,离得近点的黄巾贼仿佛做了个噩梦一样,呆呆看着城门,许褚的那半条袖子随风摇摆,告诉他们刚才不是做梦。

韩浩也顾不得呵斥手下,感紧整顿人马追击袭营的山贼,领了七百来号人,呼呼啦啦的就冲出的营地,韩浩心中无名火起,纵马疾驰,颇有气势,眼见前面黑暗中人影绰绰,更是不依不舍。

袁义分析道:“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下山投降,我等作为山庄之主,定会被当做贼,下场难免一死,更何况前些日子在城中掳了人家女子回来,定会加以追究,到时候轻则斩我等几个头目,重则殃及全庄兵士。”

赵铭这个时候仔细观察那被朱山抢来的女人,此时他还在一旁嘤嘤的哭泣,看的赵铭心中没来由的一软,再看她肌肤似雪,肤如凝脂,心中不由的有些心动,当赵铭看见她那梨花带雨的俏脸是,心里就是真喜欢了这个女子了,太美了。

话说回来,若是昨日换了旁人,早已被黑虎撕了个稀巴烂,这许褚确实勇猛,被黑虎那一扑竟也毫未伤,不愧史上人称虎痴。

许褚?是那个三国时期曹操手下的虎痴?那个光着膀子跟马大战不分胜负的许褚?而现在他就跪在自己眼前。赵铭心里想着,如同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