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灵帝不愿理会这些烦心的事物,但是一听造反这事却得打起几分精神,毕竟这黑山军这般展起来,日后恐威胁到自己的大汉江山,不能不重视,刘宏还没彻底昏透。

何进见来人,也是满脸堆笑的说道:“本初,孟德!你俩可是有日子没来我附上做客了,来来来,快入座。”何进说我赶忙吩咐下人上酒上菜。袁绍冲着何进微微拱手就转身坐下了。黑矮挫曹操倒是礼数周到:“末将见过大将军!”何进笑呵呵的说道:“私下相见没这么多礼数,孟德赶快入座,今日咱们把酒言欢!”

卢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赵将军不必再为老夫操心,这些时日我已想清楚许多,与其在这朝中跟小人们勾心斗角,倒不如在这偏远之地安享一份清静,况且我年事已高,虽有一腔报国热血,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倒是你们年轻有为,之后在这朝中定会有一番作为。还望你们能替老夫继续拱卫这大汉数百年的基业。老夫这几日就要回乡下居住,你们来的正好,权当道别了。”

这天用过晚饭,赵铭去了袁义房中,心下好歹找他盘算下以后的事情。见袁义房中亮着灯光,也未敲门,便推开进去,见袁义此时正在房中自斟自饮喝着小酒,赵铭笑道:“义哥挺会享受啊,一人在这喝酒,也不叫上我。”

灵帝一听,面色阴沉。那卢植剿贼不利,乃是左丰前去督战回来所报,况且张让等人一旁煽风点火,生怕这点火星烧不起来,说的那卢植心存异心,怠慢皇命。本来要判个卢植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奈何朝中大臣纷纷出言求情,刘宏无奈给了卢植一个减死罪一等判罚。听赵铭这样一说,心里也明了他口中所讲的小人是说的谁。见这赵铭虽然立有功劳,但开口就暗道自己视为爹妈的太监们的不是,心中有些生气,转而觉得是赵铭有些居功自傲了。

几个人山呼万岁之后,刘宏软绵绵的说了一声众位有功将士免礼平身,前些日子还跟赵铭三人说的天花乱坠的左丰此时已经成了三个人的对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往旁边一战,故意跟三个人隔了好大一块距离,颇有划清界限的架势。

与此同时,何府大堂里,一场欢迎宴会也在同时举行,赵铭袁义韩浩许褚朱山就连一直没啥作为的秦涛都成了何进的座上宾。“何大将军身兼数职,日理万机,还能抽空设宴款待众人,当真是荣幸之至啊!”韩浩那赤条条光溜溜的马屁不花钱般玩了命的往何进身上招呼,弄的何进心情欢畅,一直在那得意的笑。赵铭袁义虽然心中觉得这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何进没啥了不起的,但是好歹对自己几人礼敬有加,再说人家起码是个正常男人,亲近感比那几个阉人不知多了多少倍,于是众人觥筹交错,喝的畅快,吃的舒坦,聊得也算投机,酒宴的气氛一直是热烈活跃着的,尤其是韩浩自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感觉,促使他一定要攀上何进这颗大树,不是的妙语连珠,赵铭都觉得韩浩这家伙是不是后世搞传销的穿越过来的,怎么说气话来时一套套的,关键都不带重样的。

全军上下揣着轻松的心情收拾着行装,二猪也背上自己那堆破烂宝贝衣服,去栓子那凑热闹,见栓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原来早指使那愣头愣脑的张牛角做了自己苦力,那张牛角虽说五大三粗一壮汉,也确实憨厚了些,给栓子干上了打杂的活,还是二猪路见不平,一个大脚丫子把栓子从椅子上踹了下来,嘴里骂道:“你这懒货,叫你充大爷。”说完拔腿往外跑,栓子捂着差点摔碎的屁股往外追去,只剩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张牛角憨憨的摸着脑袋。

“那将军的意思是?”张宁抬起头来,一双美目重新瞬也不瞬的盯着赵铭说着,声音很萌很天真。这次换成赵铭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赵铭心中大声呼喊:老子不是怪蜀黍!老子不带你看金鱼。

已经等候多时的赵铭提着那颗已经不再滴血的人头,一手举起,众兵士面前大呼一声:“逆贼贼酋张角级现已在此。”一副威震八方的气魄。

张角此时被早已被外面的杀声从梦中惊醒,匆忙间穿戴起来,提着自己的宝剑就要冲出去看个究竟,张牛角负责天公将军的人身安全,一直带着百十号人在宅子外面守护,北门那边杀声震天,火光四起,心中大是吃惊,这时候一名小头目从北门处逃窜到此禀报军情。“牛角哥,官军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潜进城中,现在北门已被攻占,官军进城了,咱们撤吧!”小头目现在胆战心惊,颤抖的说道。

董卓连忙应道:“正是在下,不知大人前来,有何事情?“

董卓的笑让赵铭觉得恶心,他打本心里厌恶这个小人得志的胖子,或许因为史书上就没把这家伙记载成什么好人,而现在赵铭却又不得不听令于他,这如同一口吞下一个馒头,有点噎得慌。

赵铭和袁义两人弄了饭菜,给停在营地当中的囚车上的卢植送去,卢植看来也是饿了,吃的很香,袁义默默的看着卢植,眼光闪烁,不知道想什么。赵铭不时的唉声叹气,他现在心里很敬重卢植的,大汉朝廷腐败成这样忠臣良家全都下了狱,看来灭亡也是历时的必然,大汉朝不亡真是对不起洛阳那位昏君灵帝兄啊。有心开口劝导卢植不必太过执着于忠于汉室,谁得天下不都一样吗?只要老百姓过得好久好了,何必非得执着于当皇帝的姓啥呢!可转念一想,算了,以卢植的为人,这些话说了也白说,君子有个优点叫做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