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得意之时我往盘中一插,刚串了两个,还来不及兴奋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进了嘴里。

见她还有些狐疑,我望着湖心亭的方向咬了咬指甲:“只是…我倒是忘了今日是十五…”

上山之前,我与炎卓熠尚是别扭,其实这个说法是我一厢情愿,别扭的始终是我,若不是受师傅点拨,若不是因着这一连的故事,兴许我还不能走出自己给自己设的那个牢笼。

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若是因些谣言污了名声,终归是不好的,若要仕途平坦,自是应该择个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炎卓熠继续折腾他的铃铛,见着摔了一次又一次,我倒是真心疼那铃铛。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古询在一旁试探问道:“王爷可是需要搬架木梯系的位置确实有些让人为难”

他握住我的手,嘴角不断上扬:“你既问了姻缘,想必心中也是有我的,为夫真的很高兴”他又用了为夫二字,以往他用这二字时,多半是戏耍我正在兴头上,又或者是在别人面前做戏时。

此时此景,让我不禁又想起那晚他说的那些话,我与他已经成亲,虽然这个亲成得着实并非我所愿,但事已至此,我与小天早已平行而过,再无交集的可能,若是

走到一半便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琪儿见我坐下,也不催促,只是说了一句:“现在若是不想回去,便坐会儿吧,但毕竟夜深露重,也只可小坐片刻。”

若是没有后面这场意外,古寒古询两位兄长不会以我护卫的身份留在王府护我周全,他们应当着手准备接手爹爹的部分生意

“娘子这般莫不是爱上为夫了”炎卓熠挑了挑眉毛,眼角笑意更甚,想来京中对他的传言也并非空来风,这整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放荡不拘的富家贵公子。

先前我一直没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只是他似乎并非要惹我的不快

这有时候,想听墙角的时候什么也听不见,不想听的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总能听见那么些不愿听的。

炎卓熠抱着单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的背影是那么苍凉

那马还想往前奔跑,只是头被抵着,想动也动不了

于是便很没脑子的又问了一句:“你还有哪儿疼我帮你瞧瞧。”

我还在愣愣想着,没察觉身后那人早已离去,一张脸红白交加,忘了先前层层巨浪掀起的涟漪。

琪儿的哭声丝毫不减,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所以才偷偷跑掉”

单若眼睛红肿,让肖飞看了很是不忍,只求王爷快些回来,好解了他们这苦头差:“单姑娘,李太医正在为王爷医治,你身子弱,还是先到其它殿休息一下吧,若是王爷醒来看到您这么憔悴又该说我们服侍不力了。”

我从炎卓熠的怀中探出脑袋:“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具男子失笑:“你说女子”

再次遇见,竟是见她追着一个小偷,得意忘形而分不清形势,眼见越来越偏僻的巷子,不由紧锁了眉头,本欲现身,刚迈出脚步又退了回去,突然想知道在她身上还有哪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果然,真是个特别的女子,眼见一个一个黑衣人倒下,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想前面倒下的人药效已过,只得飞身上前

古寒继续道:“太子身边好像新来了一位谋士,至于那人是谁,属下暂时还没查出,不过自从他入太子麾下之后,太子做事倒是稳重了不少,这次也是那人策划,不过他好像对王爷很是了解,招招皆是拿捏着王爷的弱点来走,他知王爷有所顾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这种事情不会轻易上报给皇上,所以即便出了事情,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虽是太子,但无凭无据,九坡山又是草寇之地,王爷就只能吃暗亏。”

古寒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只有这件事,倒是对王爷的影响不大,只要处理妥当即可,我们发现太子最近的踪迹似乎有些不正常,便派人跟着,细查之下才发现太子是打算以此事为引,逐步削弱皇上对王爷的信任。认为王爷掌握兵权之后佣兵自重,再一一斩断王爷的左膀右臂,我们破坏太子的计划后一路被追杀,如今王爷已有警觉,想来他们暂时是不会有所动作了!”

炎卓熠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变得深邃无底,只有在面对朝纲中人时才有的表情,与平日在我眼中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他道:“我本以为他们虽想除掉我,但还是有些忌惮的,这次倒是不似他的风格,想来你方才说的那人确实厉害!如若我按寻常套路走,这次定是要吃大亏了,我倒是对太子身后

那人有些兴趣了,可能查得到是谁?”

肖飞摇了摇头,回道:“此人行踪诡异,且带了一张面具,我多次派人跟踪都被他跑掉了”

炎卓熠的眸子更深了,他手指轻轻在案上敲了敲,似要从中将那人揪出来,他道:“继续派人跟着吧,只要有所动作便会露出马脚的。”

古寒点了点头,打算告退,在他出门之时我唤住了他。

“大哥,你叫古询帮你上药吧!”我唤的是多年前对他的称呼,只是进了王府之后他们便拘礼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再唤儿时的称呼,说这是为了我好。

他点了点头,感觉他拿药瓶的手紧了紧,而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之后,我才问道:“你真相信苏公子能解决这件事吗?”

炎卓熠遥望着窗外,眸中的深邃褪去几分,说道:“我既请了他去,自是有些把握的,就算不成功也还做了二手准备,只是这第二种方法麻烦了些,不及这第一种方便。”

听他如此说,我放心了不少,也着实佩服这苏公子,最佩服的还是炎卓熠。他做事总会如此周密详细。

“我们就等他的好消息吧…”炎卓熠道。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几日等得着实有些着急,耽搁一日便会多一份风险,倒是那苏公子的妹妹苏洛西这几日到王府的次数越发频繁,也不知外间如何口耳相传的,竟说七王府欲与李大人家联姻,纳李尚书唯一女儿为侧妃!

鹊儿忿忿不平与我讲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学烹茶,一时不慎便多加了些茶水进去,回过头来斟了一杯递给他,笑道:“你觉得那苏小姐喜欢王爷么?”

鹊儿接过,拿在手中有些烫手,遂先放到了桌上,等它凉些,她努了努嘴,回道:“虽说苏小姐每次来都是去找黎语郡主,但谁不知道王爷经常会去看黎语郡主,这样一来二去,小姐就真的不担心么?”

我笑道:“有何担心的,两人在一起本就要信任彼此,若他心中有我,即使一堆美人整天围在他身边,他也能在众美之中一眼看到我。若他心中无我,任我再是拼命守护也是无用的,我能挡得了一个,但挡了一个还有前仆后继一堆,这岂不是活得太累了…”

鹊儿在一旁帮我加了些茶叶,对于我这个答复似乎很是无语,她道:“小姐倒是想得透彻!”

“你这丫头,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你仔细想想,王爷每次去都会带着谁一起?”我问道。

鹊儿垂眸想了想,突然睁大眼睛,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说那苏小姐其实是对肖护卫有意思?”

我点了点头,难得她这榆木脑袋终于反应过来。

“知不知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看那苏小姐倒是有意得很,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肖飞那榆木脑袋恐怕是想不到这一层了。”

“那琪儿怎么办?”鹊儿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肖飞无意的又何止是苏洛西呢…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这阵子带琪儿出去的缘故了吧?”

鹊儿点点了点,“难怪小姐这阵子…我还以为小姐是喜欢上做媒了…”

我翻了个白眼,对于鹊儿这思维…一向是如此跳跃,倒也习惯了。

“可最近琪儿好似对此并不上心,若她还是钟情肖飞怎么办?”

鹊儿所问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若真是如此,我们也只能帮她了。”

三日之后,苏公子终是圆满解决粮草被劫之事,他传书给炎卓熠,九坡寨寨主已同意原数归还,需派人前去接应。

肖飞第二日一早便带人出发,此次有他前去,想来不会有什么乱子,遂很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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