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的错,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如此恨嫁,不过今日琪儿才是主角,一定要先把她卖出去,哦!不,是嫁出去!我在心里偷偷盘算着。

他一个后旋,稳稳落于我的身前,苏夫人识趣地后退几步,将空间留于我们二人,我望向他,噗地笑了一声,转动眼珠,手指捻着他的半幅衣袖,道:“不管我在何处,你都会陪着我伴着我这话可是当真”我一连三问,细细看着他的眼眸,生怕放过任何一丝会让我失望的神情。

但偏偏两人非要相守终老,皇上对墨子颇为赏识,只因城中谣言,公子的威望在群臣与百姓心中越来越弱,不乏在背后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之人。

苏夫人眼角含笑,对我也施一礼,“王妃与王爷如此恩爱,难怪前些日子还有些些传言呢”

只是他这扔的方法也着实够叫我们大跌眼镜了,所谓凌空一跃,所谓手指灵巧在丝带间巧妙穿梭,所谓后空翻的帅气转身那不过是我多想了而已

这个死丫头,干嘛偏偏非要说这个,本来就尴尬的局面,眼下我要怎么和他解释

我们本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总觉着要是我与他就这么走近,若不能保证两情长久,那还不如就保持现在这般关系好了,一切便不会那么复杂。交易就是还是交易,不必夹杂让人心烦意乱的复杂感情。

娘揉了揉我的发,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困了就回房睡,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了解吗你不困娘还困呢”

离古府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肖飞带着一众人来到了我们面前,见我们如此狼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这是怎么了”

我将将要起身,却被他一带,直接躺进了他的怀里,顿时直觉心如擂鼓,好似那不受控制的马儿一般乱窜

我真的为他吃醋了我怎么会为他吃醋

“琪儿,你看这株小花。”我指着墙角一株被遮住的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没有充足的光照还可以开得这么艳丽动人,着实不易。”

三日之后,炎卓熠向皇上请了旨,收了单若为义妹,将单若以郡主之礼下葬,我曾劝他,单若此生只爱他一人,她想要的名分断然不会是义妹。

迎面而驶来一辆马车,平凡中又不失华贵,一看便知不是达官便鼠人。车夫驾着马不紧不慢地走着,他们主子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今日街上人多,所以格外小心些。

“难道不是吗一来就说着胡话,而且明显比我的温度高了许多”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发小了,小到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亏我自己还整日翻着医术,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单若终是坐不住了,撤了房里丫头,掩上门柔声道:“我身子不舒服,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不用过来伺候了,都回去休息吧”丫头们应一声:“是”也纷纷离去,只留下小连一人,看其她丫头走远,微微向单若点点头便一起走进屏风后

一阵微风拂在脸上,不禁有些刺骨,都已经快开春了,怎么还是如此寒冷呢想到房中古小月痴痴的表情,嘴角扬了扬,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宠溺的叹了一声:“傻丫头”

刚进沁园便听到琪儿的声音,索性趴在墙角,仔细想想怎么个请罪法。

单若焦急地望着紧闭的大门,都已经两天了,若这么下去,王爷的眼睛怕是不她不能坐以待毙,那迷眼散的药性她了解,拖延下去不是办法,索性一搏

我怔住,这声音

“那针好像被她收走了”

意识到秦焕盯着房梁上看,老人不好意思地递上一碗茶:“公子赶路辛苦了,先喝杯茶吧。我们夫妻俩都老了,平常也没什么人来,那些个地方也就没注意了。说起和云松山上山匪的渊源还得费些口舌,我家老婆子以前救了他们中的一个领头,自那以后就对我们俩夫妻非常照顾。”

带两人到台中央,一拍手,众人的目光便被吸引过来,“今天咱们醉红楼来了两位漂亮的姑娘,不知哪位客官有幸能博得红颜”众人细细打量台中牡丹红裙的美人儿,瞧那身段那长相,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喊了价钱,这是醉红楼的惯例,谁的价钱高就是谁的。对他们来说,女人不过就是商品。

出来之时才发现几个大夫提着药箱出入东西两边,很是疑惑,转头望向一旁的小丫头,问道:“何人病了?”

那丫头吞吞吐吐半晌,才说道:“回王妃,王爷和李总管皆病了,还有…”

“病了?怎么病了?还有谁?”我急急问道,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丫头低下头偷偷瞧了我一眼,“还…还有肖护卫、询护卫、琪儿姑娘和鹊儿姑娘…”她每说一个人便会微微抬头观察我的表情。

等她说完我已明白是怎么回事,炎卓熠的房间在东边,琪儿与鹊儿倒是住在我旁边的小院子中,遂直接就近去了他们的房间。

老远便听鹊儿在房中嚎叫道:“小姐啊…你这辣手摧花可要害死我们了…”

我很是汗颜,推门进去,她与琪儿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我靠在门边,对着他们嘿嘿一笑,有些歉疚的说道:“那个…鹊儿…琪儿啊,其实吧…”还不等我解释,鹊儿便苦着一张脸哀求道:“小姐,鹊儿实在无福消受,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厨房了…”说完还假哭几声渲染一下气氛。

“那个真不是…”我欲辩解,琪儿接着道:“我就知道有问题,早知道便自己勤快点儿,多抄几页《女戒》便是!”她看了一眼鹊儿,埋怨道道:“若不是你打赌输了,我们用得着吃那么多吗?”

被她们这么连环打击一遍,我当真是快晕了,不过晕之前我得弄清楚她们拿我作了什么赌。

“你们打了

什么赌?”我问道。

鹊儿看都懒得再看我,闭目养神,声音有些无力,道:“我们抄书太过无聊,就赌了你送来这饺子的个数是单数还是双数…”

呃…

好吧,我承认!罚他们抄书是太过轻了,竟还有这闲工夫来数饺子!

“猜错的会怎样?”

“猜错的人就得替赢的人吃掉三分之一的饺子…”琪儿道。

想我一番好意,几个时辰辛辛苦苦的心血,“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瘪瘪嘴,然而,鹊儿说了一句:“哎…小姐啊,你看我们都已经这么躺着了…不信任显然是对的!”

我干笑两声,走到他们床前安抚几句,此时,她们当真不是我能安抚住的,只会说多错多,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待她们怨气消些自然便会原谅我了。

想着要一一去探望认错,有些欲哭无泪,还是先去看看炎卓熠吧,听说他最严重,不知如何了。

我走到他房前,以往总有肖飞和李伯在外守着,如今两个皆被我一碗毒饺留在了病榻上,就连他自己也被我给祸害了,不知若此事传出去,又会被传成个什么模样。

我推门进去,他却并没有如我想象一般躺在床上,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似乎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