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本筋疲力尽种种乏累的景晨复又主动伸出玉臂环上他,贝齿微启邀他深入·双腿屈起,如灼华艳桃般在他身下绽放,尽最大可能展现她的美好,令对方欢愉。

安浓安宜是外面新买来的,虽容易收服,但对这君府潜意识内亦缺乏安全感。故而,身为主子,在令她们对自己臣服效忠的同时,还要消去对方内心的自卑,增加二人的存在感,让她们觉得彼此都被主子重视。

闻着浅笑,“五爷说笑,谁不知楚府只有三位姑娘,何来与我相似之人?”

景晨觉得有些匪夷大爷今朝如何待宋氏这般冷漠

合上手中账簿,在眼前晃了晃,大爷勾唇笑道:“你可知,祖母为何会将这些交予你?”

话语间,透着妻子对丈夫的关心与忧愁。君宛如自是乐闻此音,“是个老毛病,你不必太过担忧。”

赵妈妈惊得面色惨白,举了双手恨不得就去捂住裘氏的嘴,最终拍了大腿急道:“夫人这话您说不得,哪里能咒大爷?旁的事还成,若是这等话被传出去。才真真坏了事。”

景晨含蓄莞尔,对他的夸奖似是受宠若惊,眉间却总透着分忧愁。

景晨冷哼,不答反道:“刚刚楚府里的事,你听得清楚,回头有人相询,你无需隐瞒。”见对方点头,琢磨着又道:“趁着时辰尚早,你且出趟府去。”

因是家宴,并无外人,午膳摆在了内院厅堂,君府的人亦被安置在外。楚氏夫妇坐定,景晨朝西而坐。对面则是楚家两位庶出的姑娘。婢女斟酒,景晨知晓这身子并不能沾酒。唯恐饮酒后失了意识,便似有为难的望向楚太太。

用过早饭,从荣安回来。见碧婵候在廊下,称大姨娘余氏过来请安。想起昨日大爷发病前的话。景晨眸色微敛,待等寻理处置了余氏,眼前倒真清净。然老夫人的“内院杂乱”亦回绕在耳旁,内心不稳。是隐含责怪的吧?

显然,大爷的病情,得瞒着自己。

身旁有婢子福身请安,怪熟悉的音调,景晨转首,眼前人正是雨坠。望着对方手中红托上摆着的几盏茶盅,转首瞅了眼卧室才低声吩咐:“暂且不必进去。”

景晨示意她们落座,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大姨娘,后者心惊,攥紧帕子的手指开始绞动。大为何要看自己?自敬茶那日被她当众冷落难堪后,自己向来规规矩矩,连衣着都朴素了起来,莫不是她依旧不满?斜视了眼对面,会是宋氏将自己与她说的话告知了?

如今你既有心能为我考虑着想,怎的不知将这份心放在伺候爷身上?老夫人如何安排,岂容你在这说三道四?方才那话,若是传到旁人耳中,人家会道是我大表里不一,明着敬重老夫人,私下里编排抱怨!”

景晨心中费解,她还不够委曲求全的?素来这君府里的事,她可有擅自过问?五爷荒唐调戏,她忍着没有发作;大爷让她避之躲之,她又何曾抱怨一声?便是妾先有孕,她亦不曾为难恼过。谨守着本分,向来没有逾矩分毫,不管是老夫人、大夫人还是大爷,自己可有曾违拗过一句?

不知为何,景晨心生哀意,难以抑制地再叹了声。

“二爷,二爷。”

“怎么会?姑您也不想的,谁能料到会有变故,旁人没规没距地不请自来,您自然不好拒人门外。母亲说了,咱们二府是何关系,不过就改个日子接风,您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才是生分呢。”

不知不觉中,二人举止紧密,均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兴致却越发高涨。

景晨神色滞然,楚老爷事先真的没有得到丝毫风声?这可是嫁闺女,且又是嫡长女,汪氏能够做主?纵使男主外女主内,但事牵儿女婚姻大事,岂有不知会家主的道理?

后者不甘地别嘴,松手瞪向自己的兄长。

“哟,大侄媳,听说你今儿开始看帐了?”说着不待她接话,三夫人便拖长了音续道:“你年纪轻,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你读过?”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同吹拨茶叶的嘘声,须臾,安浓安宜进屋回禀又退下。景晨斜靠在蹙绣桃花椅枕上,雍容中透着风华,目光微眯,似是养神。

垂下头,景晨指了这账本反问道:“那祖母,这锦布行上月银钱存进银庄,本月按数复作为进项,可是不如人意?”

二姨娘自进屋至出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内间,宋氏正扶着平坦的肚子发笑,眉眼皆是愉悦,轻轻地同婢子开口:“采儿,你说我这腹中的是个男儿还是女孩?”

她不是那种听旁人说两句挑拨下便能生了隔阂防备的女子,什么能信能当真,她心里清楚得很。

“奴婢们明白。”

话才过半,突然不知从哪蹿出个劲装男子,丢了银子就沉道:“说的,你该回去歇息了!”表情肃然,却是不容反驳。

似乎对“残花败柳”的言词颇为敏感,朱氏变色,对于五爷的左抚右愣是不动,僵着声调道:“五爷是个干净人,我哪里有资格伺候?”

不必了

被他当场识破仍旧有些放不开吧大爷理解她的想法不想气氛沉闷压抑便转了话题明儿我让祖母再给你安排两个婢子

景晨行了礼移步至桌边将砚台放到他眼前嚅声说道:先前妾身经过宝文斋觉得这方砚石质细腻纹理如丝听掌柜的说还能保温利笔便擅自做主为爷添了一方眸光尤带紧张仔细观察着对方神色

似乎知晓他们心中所虑,景晨往前两步,缓了声郑重问道:“今后,可愿意替我办事?”

察觉主子神色不明,竹云试探地开口:“?”

平丘不解地抬头觑了眼主子,见大爷面色凝重,不敢耽误忙哈腰应了就往晴空院奔去。

膳后吃茶,外屋用饭的二爷五爷进来陪长辈说话。老夫人对五爷很是热情,明知他下午逛了窑子,仍旧没有指责,只亲切地说了些诸如“在外交友要慎重、凡事多仔细些”的嘱咐话。面对二爷则严肃了些,提问了几句功课,见对方答得不流畅,绷着脸就不悦道:“臻哥儿要加把劲,今年秋闱,可是还要进京的。瞧瞧你五弟,打小就比你聪颖,还不知努力。”

她的纯真,天然至极。

“不急,我也有些乏,你陪我说说话。”

闻言,五爷气焰全收,缓缓垂下了脑袋。

好不容易将她骗到这等偏僻之处,五爷怎可能轻易放她离开。这会子见她抬脚,连先前的礼数都不顾了,丢掷开手中故作风度的折扇,怀出双臂竟是就想从后搂住她。

思及此处,预知交握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带向自己怀抱,大爷沉声闷笑道:“细看了才知晓,你睡时的模样分外可人。”

你别看她现在这般乖巧,新婚夜的反应你给忘记了?看到你发病时的模样,她心里会没有影,没有害怕?说不准她们楚家还打着旁的心思。我不过就看紧了些她,若是她安分守己,我还能真委屈了她?”

小叔子陪大嫂赏花,这种混账话他也说得出来!

药材本是普通,重在用量。

“都是一家人,婶婶不怪侄媳便好。”

大爷皱眉更紧,才往前两步,却察觉妻子总咬着下唇,晶莹剔透的眸中闪过隐忍的痛色。再低首,那双曾为他更衣斟茶的小手此刻紧攥,面容苍白中尤带几分无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大爷低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