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也不再和顺治置气,忙叫他来劝阻,又急忙和宫外联系。顺治又下令让诸王贝勒商议废后事宜,诸王贝勒看不惯科尔沁,但也不想得罪蒙古,便劝谏顺治,满人有一正妻、二平妻、四侍妾之说,可以仍然皇后位居中宫,另立东西二宫皇后为平妻。顺治仍然不同意,和琬潆说道:“朕必不叫你再受委屈,这次定要废了娜木钟,立你为皇后。”琬潆立即跪下哭诉道:“臣妾只爱重皇上,根本不介意位份,皇上这是竟然把琬潆看做贪慕虚荣的人了?”顺治忙把她扶起,安慰道:“朕知道琬潆待朕的一片真心,朕把你当做左右手一般。朕知道你不介意这些,但朕又哪里舍得你受委屈呢?便是为咱们儿子着想,也要给你进位。”琬潆道:“皇上,若是立臣妾为后,太后娘娘正生着气,哪还容得下琬潆,就怕咱们的孩子也会受到牵连。”又和顺治道:“满洲大臣还是心向皇上而非蒙古,只是不愿和蒙古翻脸而已。但是蒙古四十九旗又岂独科尔沁,若是在立一个出身蒙古的皇后,想必不会反对。恭嫔姐姐出身浩奇特博尔济吉特氏,和阿巴亥旗又亲,且其为人宽和,何不立她为后。”顺治道:“恭嫔虽然不算很差,但又怎么比得上琬潆你!”琬潆又哭泣又撒娇,定是要顺治去和恭嫔商量立后之事。

于是琬潆就经常在顺治面前提起和孔四贞相处的情景,说起孔四贞是如何的广有才情,善解人意,又性情温婉等等。又说自己从此有了个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还拿出平时和孔四贞互相应和的诗词,要顺治评论,拿出孔四贞绣地精美刺绣出来炫耀。总之,成功在顺治面前塑造起孔四贞才女佳人,大家闺秀的形象。又对顺治道:“琬潆往常以为自己就是出挑的了,见了四贞妹妹,才知道自己眼光原也是短浅了。可见,世上出挑的人不少,坐井观天的人更不少。这宫中姐妹就是我和四贞妹妹才说的来,妹妹她若是知道皇上也是才学不凡,广通诗词,必定是极高兴的。太后娘娘把四贞妹妹接进宫了,竟是遂了我的心了,只是妹妹住在丽景轩,离御花园近,但离我这景仁宫着实太远了。”当年自己可是在御花园和顺治“一不小心偶遇”,若孔四贞也和顺治偶遇,也必定合适吧。

于是,琬潆拿帕子抹了抹眼泪,道:“琬潆自入宫以来,小心恭谨,只是想不到还是不容于皇后。皇后是什么牌位上的人呢,她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啊!竟然屈尊和我计较。今天若非姐姐有心相护,琬潆还不知要受多少苦!他日更不知皇后娘娘能不能容忍琬潆在这宫中又一分半点、尺寸之地呢。”琬潆又道:“我本想着,皇后自有一国之母的气度,当如姐姐这般才是。却不想她全无半点贤德。我又不向姐姐,娘家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氏强盛,我还不知将来如何。”说罢哭出声来。恭嫔安慰道:“皇后倒不是有坏心的,只是在娘家备受娇宠,出嫁后又有太后疼爱,是个有福气的。只是性子强了些罢了。”琬潆接着又说了些诸如,恭嫔贤德仁厚,有不凡的气度,皇后如果有她一半,自己就无忧了。又说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氏在蒙古四十九旗中十分强盛,皇帝和满洲诸王贝勒都十分看重等等。然后琬潆说了些,宫中满人妃嫔的大致情况。恭嫔也提了蒙古妃嫔的习惯性格。二人说的投机,琬潆最后道:“妹妹今日见了姐姐,方知素日里宫人们说姐姐仁厚的话,竟不能道出姐姐的万一。我见了姐姐,就好比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还烦劳姐姐提点教导了。”琬潆见日头不早,就要告辞回去。恭嫔再三挽留,琬潆只道还有太医开的药需回去服下,然后就带着紫陌走了。

孝庄

琬潆回到储秀宫,得知此次所有选上的妃嫔,准其返家与父母团聚,十日之后再行入宫。琬潆回到家中,全家都很高兴。佟夫人更是有哭有笑,既为琬潆被选中高兴,又为以后不能经常见面而担忧。琬潆本来觉得贵人的位份很低,好在顺治此时妃嫔人数尚少,景仁宫并没有其他妃子。后来,家人打听之后才知道,这次选秀,所封位份都很低。大概是因为太后偏爱出身蒙古的妃子,而皇后又极力压低的原因,满洲秀女此次多分为常在、答应、格格,贵人就没有几个,嫔及嫔以上更是一个没有。满洲大臣及亲贵亦是颇有怨言。而乌云珠也是如同历史上那样,赐婚给博穆果尔为妻。琬潆很不明白顺治为什么会这样赐婚。董鄂氏虽也是满洲大姓,但乌云珠的父亲颚硕只是出身旁支,任内大臣,职位并不高。而且乌云珠的生母并不是颚硕的原配,乃是颚硕从江南掠来的汉人,还是丧父的寡妇。颚硕原配嫡妻过世后,就将乌云珠生母扶正。而博穆果尔是太宗十一子,正宗皇亲,两人门户悬殊。贵太妃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这却琬潆不知道了。贵太妃心气极高,见顺治把琬潆封为贵人,便拿定主意要给博穆果尔挑一个不必琬潆差的秀女做福晋。乌云珠那几组进了的时候,顺治正与娜木钟吵架,没有留意,而贵太妃却在旁边看的清楚,一眼就相中了乌云珠。记下了乌云珠的名字,选秀结束就请顺治赐婚了。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乌云珠是博穆果尔的命中克星。

佟图赖又道:“如此上书全说汉人不如八旗的用,不是惹恼皇上了吗?”琬潆笑道:“皇上再想任用汉人,也必是知道八旗才是他的根本。若无八旗,只怕天下汉人立时就要谋反。阿玛只要支持皇上开科取士,皇上就必定十分高兴,不会计较别的。再有,”琬潆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阿玛可私下与人透露,以答应开科举为条件,请求皇上大婚,只是这个却不要上书了。”佟图赖闻言大为高兴,当即出门找同僚朋友相商。

于是琬潆早几年就已背熟各个药材的药性,用法,便开始跟随两个医女系统地学习医术和养生。入药讲究君臣佐扶,一副药里不能出现药性相克的两味药,等等。几年下来略有小成,不但对养生之道又更深的了解,一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自己便可开方医治。还有一大收获是,在两个医女的帮助下,在庄子里找了奴隶来试验牛痘疫苗。许多次试验后得到,取银针置于火上消毒,待冷却后,在人臂的皮肤上轻轻地划了一条小痕,从取牛痘痘痂里挑出一点点淡黄|色的脓浆,并把它接种到划破皮肤的地方。2到3天后,会出现天花症状,但是比感染天花病毒的患者病症要轻得多,患病时间也要短,及时治疗,康复率极大,且后遗症较小,大概两到三周便能病愈,之后再到天花患者群中,也不会感染。知道牛痘实验的人并不多,只有琬潆和丫鬟清娘还要两个医女。其他奴隶熬过了牛痘,也都被陆续秘密解决掉了。何况当时挑选奴隶做实验,找的都是又人命在身的,死了只是一报还一报,一点也不亏,就当为祖国医疗事业做贡献了。佟图赖和佟夫人知道后,将信将疑,但果断的下令不准透露出去,也不准琬潆在这方面胡闹。琬潆却是偷偷的接种了牛痘,等佟氏夫妇知道时,已经晚了,忙请了大夫。琬潆虽是出现天花病症,但是痘出的并不多,病症也很轻,熬了十几天,忍住不用手去挠痘子,便也就好了。所幸脸上梦没有留下印子,身上也只有淡淡的几个痘印。没过多久,北京天花盛行,每天都有或平民或王公死于天花。许多旗人纷纷离开京城避痘,便是如此,还不断有人感染。佟氏夫妇下定决心,将佟国纲送到庄子上接种牛痘,佟国纲痊愈后,夫妻二人又陆续都种上了牛痘。之后,更加禁止把牛痘之事透露出去。当时确切知道的人加上佟氏一家不过七人,清娘是家生子,又是琬潆的贴身侍女,被琬潆□的素来口紧。两个医女经过动乱,只想安生过日子,也知道牛痘事关重大,一旦说出去,只恐再无安宁,便发誓从此只当不知道这回事,佟氏夫妇仍是暗中使人留意。

男子闻言挑了挑眉毛,倒露出与其姐相似的神韵来,“你就把麻烦扔给我,嗯?也是呢,用杀掉自己的一个姐姐和另一个姐姐的未婚夫来立威,嗯,的确很有威慑效果呢!”

琬潆最要防备,出现孩子不和生母亲近,反而和||乳|母亲近的事情。顺治待||乳|母李嬷嬷,比待孝庄还要亲近的多。李嬷嬷照顾顺治十几年,在顺治亲政以后出宫,每每进宫请安,顺治都十分高兴,待她和她家人也十分优厚。琬潆平时无事时,自不必说,有时做事时,也喜欢把玄烨放在自己身边,也多叫紫陌、红尘、紫苑几个轮流和孙氏照顾玄烨。琬潆特别给孙氏规定了详细的菜单,经常让太医给她请脉,开药调养,但并不叫孙氏直接喂奶。理由就是,自己小时候便是不肯直接吃奶,必要另外用小勺细细喂了,方肯用。只叫孙氏把奶水挤出,自己或者紫陌、红尘,慢慢地喂。一开始就是如此,小包子没有比较,刚出生几天还比较爱哭闹,之后就很乖了。没有饿了、尿了等事,平时很爱笑。只要熟悉的人一逗,就咯咯的笑。琬潆觉得小包子,很像自己,不管是有意如此,还是天性,很有戒心。不熟悉的人只要靠的太近,就盯着人大哭,仿佛让所有人都知道,就是这个人给自己受了委屈似的。琬潆开始还觉得,这孩子会不会也是穿的,但后来小包子再大一点,喜欢啃自己的手指,还乐此不疲的想要把自己的脚丫子送到嘴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倒是很费了一番功夫,让他把这个毛病改掉。

孝庄却是提议过,把玄烨送到南三所抚养或是有自己亲自养育,但是鉴于顺治提议给琬潆进位为妃,而不是想要立她为后,再加上顺治默认下任皇后出自蒙古,便暂且不提这事,不过同时也压下了给琬潆进位的事,理由是玄烨幼小,不宜大办,过些时日再说。况且孝庄又得知了一件让她震怒非常的事情,也顾不得这时候不易和顺治冲突的情况了。琬潆快出月子的时候,指示让人添油加醋的把乌云珠和顺治的事情告诉谨嫔。可能是因为顺治先遇见琬潆,乌云珠不再是唯一特别的女子,就没有迫切的表现出要把乌云珠留在身边的事情。倒是乌云珠偶尔暗示,自己和博穆果尔性格不合。琬潆知道以后,淡淡一笑,决定帮她一把。谨嫔是个藏不住话的,立刻把事情报到孝庄哪里。孝庄性格谨慎,只是派人去查,结果竟是大部分都是事实。四月份,孝庄突然停止让命妇进宫侍奉后妃的惯例。顺治隐隐就觉得这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孝庄因为这件事心惊胆战,立刻和顺治提出再立皇后的事情,并且派人从科尔沁接来了娜木钟的侄女吉日格勒。吉日格勒是孝庄的侄子镇国公绰尔济的女儿。顺治勃然大怒,认为自己和乌云珠明明是知己,皇额娘偏偏要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现在更是要威逼自己娶娜木钟那个毒妇的侄女了,皇额娘果然是不信任自己,果然心里只有娘家人。

琬潆通过别人回报吉日格勒平时的行事,自己又亲自去见了她几次。吉日格勒是个好脾气的人,相貌不错,却不如娜木钟耀眼。想也是,恐怕孝庄和科尔沁也不敢再找一个和娜木钟那样烈性骄傲的人了。吉日格勒的容貌放在草原或是其他地方,也是很不错了,不过在皇宫这个各式美人多不胜数的地方也就只能算是清粥小菜了。最让琬潆满意的是,吉日格勒手段不算是太高明,有些小聪明,但是远不能和恭嫔比。而且依着吉日格勒的性子,如果没有孝庄的暗示或是实在恼过头了,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和顺治对着干,处罚顺治比较偏爱的人,这样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于是决定促成吉日格勒为后,毕竟无论如何皇后不会是自己,再换一个不一定比吉日格勒合适。

琬潆安慰怒火中的顺治,却并不提怎么能成功反对这件事,只是把话题往玄烨身上引,顺治只当她是挂心儿子,也没有认为琬潆是有意推脱促成。琬潆把玄烨报过来给他看,道:“阿玛、额娘、宝宝是一家。皇上你看玄烨见了你多高兴!玄烨,来和你皇阿玛说别再生气了。”玄烨倒是不怯场,不管顺治的脸又多黑,只管往他身上扑,而且貌似对顺治的辫子,非常感兴趣。玄烨宝宝倒是很明白,平时身边的人哪个好惹,哪个不好惹。他要是觉得不好玩了,就开始折腾身边的人。先是意思意思哭两声,把人叫来以后,也没别的事,用他那还软软的小手,戳戳别人的脸颊,弄乱头发,把口水蹭的到处都是等等。如果服侍的人转去做别的事,必要再哭两声,把人叫过来。叫过来以后,又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自己身体某处突然有了无比的兴趣,待人走开了,就再哭两声,乐此不疲。玄烨倒是不敢狠闹琬潆,每每和琬潆玩闹一两回,看琬潆笑着看着他,自己就好像知道被抓包了,不好意思似的,咯咯笑着往琬潆身上扑,或想要用那几乎没有什么力道的小手肉胳膊搂住琬潆的脖子,或是扑到琬潆怀里蹭两下,再抬头看看琬潆的脸色。但口水从来不往琬潆衣服上蹭。玄烨小包子,也许觉得顺治没有琬潆厉害,一点不给他面子,口水涂了他一脸。顺治还没办法和自己不懂事的儿子较劲,只能认了,也就不太生气了。

又一回,等到玄烨睡了,顺治搂着琬潆躺在床上,倒使出了玄烨无赖的手段,一定要琬潆帮他想想办法。琬潆暗暗翻了翻白眼,顺治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养成习惯有事就找自己商量,江湖救急。看在这让自己收获良多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琬潆苦着脸和顺治道:“臣妾从来比不上皇上的,只不过一向是旁观者清罢了。再说,太后是皇上的长辈,不说她做的对不对,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皇上能有什么办法,少不得都依了,皇上的委屈又有谁知道!更不用说科尔沁蒙古和一些大臣只听太后吩咐。太后提的人选,就是再不和皇上的心思,她老人家不顾念,别人又有什么办法?不如皇上好生和太后求求情,太后总不会心疼娘家胜过儿子。”顺治觉得琬潆说的真真是正理,便不再逼琬潆想办法。

顺治无论和孝庄怎么反对求情,孝庄都坚持己见,顺治拖了又拖,终于在六月份下旨立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之女博尔济吉特氏为皇后。然后册封和吉日格勒一起嫁过来的绰尔济的小女儿为淑惠妃,封恭嫔为恭靖妃,端嫔为端顺妃,恪嫔石氏为恪妃。宁贵人和谨嫔依然没有进位。因为孝庄和皇后吉日格勒一起不同意给琬潆的封号定为两个字,顺治又气了一场,很讨厌皇后和一起鼓动这件事的淑惠妃,想直接把琬潆封为贵妃或是皇贵妃。琬潆苦劝顺治,又表白自己看重的是顺治本人,不是皇帝的荣耀,自然也不在意位份和封号,不想皇上为了自己受太后责难,与皇后不和云云。顺治心中感动,便最终依了琬潆,把琬潆封为羲妃,又和琬潆解释道:羲谐音惜,表示爱怜珍惜,和珍嫔的封号应对。《尚书》记载,羲氏掌天官,为太阳之母。也有这种意思在里面。琬潆觉得,无论什么意思,羲妃比历史上的康妃好听多了。琬潆一直知道顺治是重情的人,这从他待郑亲王济尔哈朗和||乳|母李嬷嬷,都可窥见端倪。现在只要让他记住,自己待他好,喜欢着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是为着他本人,这样将来无论他的爱情给了谁,也不可能会薄待自己和玄烨,会放心的以政事相托。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多多留评,偶会努力更文滴。

33、顺治和乌云珠

33、顺治和乌云珠

第三十三章

顺治逼不得已立了吉日格勒为后,而且因为琬潆封号的问题不快,认为吉日格勒和娜木钟一样喜欢嫉妒,加上琬潆若有若无的引导,认为吉日格勒还不像娜木钟那样凡事直接表现出来,实在是个心里藏j的人。心中不渝,便生出了到宫外看看的想法。顺治和琬潆说,一起去宫外看看置办的产业如何。琬潆心里撇嘴,你是皇帝,孝庄亲儿子,你溜出去她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自己哪怕算不上孝庄的眼中钉肉中刺,也肯定被她惦记上了。偷偷出宫,还不被孝庄找到把柄,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孝庄想要把玄烨搬到景仁宫外已经很久了。

于是,琬潆便和顺治说道:“臣妾生了三阿哥以后,总感觉没缓的过来,身体时常有些不适。今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以后,乏累的很,只想歇上一歇,还是不去扰皇上的兴致了。〃有句话叫做“疏不间亲”。人们对自己喜爱之人的话语,总是常常不加分辨的信任,而对于讨厌之人的话语,更容易本能的排斥。顺治感情丰富而激烈,性子更是倔强,就不免想法往往有些极端,况且又亲自发现了娜木钟巫蛊之事,向来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娜木钟、吉日格勒和淑惠妃等人。此时,他就没有想一想,吉日格勒是皇后,琬潆去给她请安,是按规矩行事。因为娜木钟被软禁以后,再加上琬潆有孕,已经很久都不曾去请安了。顺治昨夜宿在景仁宫,自然知道,琬潆今天起的特别早,生怕去晚了对皇后不敬。又想到娜木钟当初让琬潆罚跪,这会儿就很顺理成章的认为,皇后吉日格勒也是刁难琬潆。越发觉得加上刁蛮的淑惠妃,她们姑侄三个简直天生就是来个琬潆和自己添堵的。就想去坤宁宫找皇后理论。

吉日格勒刚进宫没多久,对周围还都不怎么熟悉,哪里会去触霉头,找琬潆的麻烦。琬潆她是故意早起。琬潆有时也在顺治面前给孝庄添一些话,顺治没怎么怀疑过琬潆。一个是因为,孝庄强势,琬潆弱势,顺治看到的情况就是孝庄纵然蒙古妃子欺负琬潆,所以不会去想琬潆是想要挑拨他们母子关系。再就是因为,琬潆一举一动都暗示自己受委屈,很自然不造作,都快成习惯了。即使不说出来,也让顺治以为自己已经真相了。琬潆本就不如蒙古妃嫔生的高,身材虽然火辣,但是和蒙古妃嫔一比还是瘦一些的。在顺治心里,琬潆的形象就是聪慧有见地,很美丽,但也很娇弱,受尽委屈。

其实一次顺治提起琬潆娇弱,琬潆还在心里愕然许久,风中凌乱。姐又没有三天里病两天,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姐娇弱的呀,姐身体很健康好不好,娇弱应该是留给乌云珠的呀!不过琬潆也不会好心到替顺治矫正视力,也就顺水推舟的默认了。琬潆当然不会去让顺治道坤宁宫去对峙,误会神马的,不就是长期不解释不交流造成的吗自己又没有打算当皇后和顺治沟通的桥梁,自然不能让二人把话说开,误会解释清楚。就只能把以前表示自己宁愿委屈,也不愿后宫失和的等等话语,扩写、改动词汇、修饰、分段、加标点、即兴演讲。这根本就是欺负人好不好?姐以前大学又不是学语文的,没道理高中毕业多少年,还要时不时来个当堂作文!作文神马的,最讨厌了。琬潆好说歹说,把顺治劝走了。顺治要是再不走,自己就准备召唤眼泪救场了。要知道流眼泪也是很伤眼是好不好。说流泪就流泪,那是刘大耳朵发明的专利好不好,也是很难滴。几十年的眼泪都这两年流的多。琬潆脑补了一下,如果将来乌云珠入宫以后,两个人对着面,比谁哭得厉害,比谁哭得梨花带雨,还要尽量只流眼泪不流鼻涕,充满美感。不知道自己和乌云珠哪个能拿到演艺终身成就奖。琬潆打了个寒颤,拒绝继续想下去。决定,就算猪肝再难吃,今天也要吃两口,好好补补眼睛。琬潆回内室休息,顺便让紫苑把顺治微服私访的事情传信给宫外暗卫。

顺治出宫以后,顿时觉得空气都要清新一些。看了看几间铺子,觉得都还不错。见时间还早,就道一家书画店看看。远远看见店内一位白衣丽人正在翻籍。待到近了,这不正是数月不见的乌云珠。乌云珠根本不知道顺治今天会来,现在可不比历史上顺治对乌云珠念念不忘,主动去找她。这样两人都能遇见,不得不感叹一声,惯性实在强大。乌云珠福了福,二人聊了两句,知道乌云珠新作了一幅画,送过来装裱。便去了对面的茶馆,要了个雅间,品评一二。

乌云珠确是有才华,画作灵气逼人。顺治平日见琬潆作画是远比不上乌云珠的。琬潆的技法事实上不能和乌云珠相比,毕竟一个是真心爱画,而另一个心中放的绝不是书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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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真正好的画作,是笔随心走,自然流露。琬潆在佟家时,闲暇作画,总是不自觉表露出性格中的强势和霸道,笔笔墨之间就带出上位者凌厉杀伐的味道。不论技法单论意境,绝不比乌云珠差。顺治对书画颇有见地,琬潆断然不敢让他看到这样的作品。故而平日作画,也算不错,就不免有些匠气。

顺治见乌云珠有些消瘦,忆起她之前所说和博穆果尔不和。想想也是,乌云珠是个才女,而博穆果尔好武,夫妻两个性格不一样,也没有什么共同爱好,看来不和是真的。顺治就安慰乌云珠道:“你也别太苛待自己了。人总是心里放宽一些才好。朕的羲妃,成日被皇后刁难,从来没有怎么抱怨过。”顺治本来只是劝乌云珠放宽心,但是听在乌云珠耳中就是在指责她不应该抱怨这些事情了。乌云珠一噎,心中发苦。顺治诗书画皆好,可惜自己选秀时被废后破坏来了,嫁了博穆果尔这个武夫。博穆果尔虽是很疼爱自己,但是从来说不到一起,自己也只能尽妻子的本分,却没有办法喜欢他。

乌云珠便绕开话题,谈论其他,有时也关心关心顺治。顺治起初并不和乌云珠说宫中的事情,但是时间久了,觉得乌云珠是个温柔的女子,只是关心知己而已,没有什么坏心眼。便和她说说宫中皇后、淑惠妃如何不贤、嫉妒,娜木钟被降为静妃,已经被孝庄允许离开住所走动了。好在顺治和乌云珠还没有知己到向她抱怨孝庄不慈,也知道琬潆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谈论她,故也不提。这样顺治十天半个月的出宫一次,乌云珠借口来书斋,也出门,二人子茶楼聚一聚。有时谈论书画诗词,有时是只是随便聊一聊。顺治既然把乌云珠当做知己,就不想她因博穆果尔难过。几次把博穆果尔叫进宫,暗示他可以多学诗书,有不懂得可以向他的福晋请教。顺治想要改善博穆果尔和乌云珠的感情。但是博穆果尔并不开窍,没把顺治的话放在心上,提到乌云珠就一阵高兴,认为他非常宠爱乌云珠,乌云珠也必定喜欢他,还认为夫妻感情很好呢。后来顺治干脆也不过问了,不过封了博穆果尔为襄郡王。

顺治和乌云珠见面,没有刻意遮掩,孝庄自不叫命妇进宫以后,也分神注意顺治和乌云珠,自然很快发现了。孝庄不能接受顺治为了一个南蛮子养大的有夫之妇,亲弟弟的妻子,弄出皇室丑闻,和顺治谈了一次。也许孝庄本来是想和儿子,开诚布公的好生谈一谈,但是结果不如人意,以顺治生气的离开慈宁宫结束。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对外保密谈话的内容,,但是很快传出,顺治夸赞乌云珠德才兼备,堪为后妃的话语。琬潆觉得很不解,顺治前几天提起乌云珠,还一副当她是知己的神态,怎么现在就突然想要娶乌云珠了。

琬潆隐隐觉得,弄清楚顺治态度为什么转变,这对自己很重要。最后通过吴良辅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得知,那日孝庄顺治母子大加争吵,顺治本就不容易控制情绪,孝庄是觉得乌云珠的情况比孔四贞更像海兰珠,二人都有些失控。孝庄提起顺治废了娜木钟,对不起自己的亲舅舅。顺治则反驳孝庄一心只记挂着蒙古,甚至尖锐的提起孝庄和多尔衮的往事。怪不得谈话内容要保密呢。琬潆就觉得顺治的态度突然转变的有些诡异。看来是孝庄充当了反派**oss的角色,而且是那种主动攻击的怪。顺治被认为和乌云珠有私情,感觉被亲娘冤枉了。于是,仇恨值猛增,爆了seed。决定信春哥得永生,原地复活满血,为了爱与正义,决定和孝庄反派boss斗争到底。诶!孝庄这次算是化身勇者升级路上的障碍石,推动剧情发展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偶滴文在穿越频道上榜了,所以这一周至少要更新21w字。给偶加油吧,多收藏,多留评。

34、孝庄麻烦了

34、孝庄麻烦了

第三十四章

顺治放出这些话以后,接着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因为,与他感情颇深,隐隐视之为父的郑亲王济尔哈朗病重。济尔哈朗年岁已高,这次病情又是来势汹汹。简郡王济度,早就请假在家侍疾。济尔哈朗起初不让上报顺治,不愿顺治担忧。但是近几日,从皇宫中派去的几个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表示只能拖日子了。顺治知道以后,心中大恸,急忙前去探望。因为琬潆的额娘与济度是表姐弟,所以琬潆也请求顺治一起同去郑亲王府。

顺治不避讳过了病气,到得济尔哈朗床前。这个昔日马上征战的将领,这个一年前也还很精神矍铄的老人,此时已显露出风烛残年的气息,也怪不得太医们也委婉暗示无药可治了。顺治上去握住济尔哈朗的手,声音哽咽的到:“皇叔,朕这就下旨,征集天下名医,皇叔定会无事的。”济尔哈朗早年浴血沙场,见惯生死,后来又与多尔衮相争,力保顺治皇位,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道:“皇上不可为了臣而惊扰黎民。臣这一生,改见的见过了,该有的得到了。我能看着咱大清入住中原,又能看着皇上亲政,这是我的父亲和兄长都没有的福分,臣的年岁也不小了,是命数到了。现在去见伯父和八弟两个,也没有什么愧疚了。皇上很不必为了臣伤心。”又示意单独和顺治有话说,济度便退下了。

琬潆看了济尔哈朗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虽然认为自己留下,顺治也不会说什么,但看着济尔哈朗的神情,也就避了出去。琬潆和济度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内。这亭子四面开敞,一眼能望见四周,就是有人要隐藏起来,也不容易,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琬潆简略的暗示了顺治对济尔哈朗的尊敬,颇有父子情深的意味,含蓄的点出顺治为什么看济度不顺眼。济度是个一点就透的人,知道自己被讨厌的冤枉,但也无计可施。琬潆又暗示,以顺治的脾气,很可能不愿意济度继承郑亲王的爵位。济度当时眼圈就红了,道:“臣若不能把父王的爵位好生传给后代子孙,将来有什么颜面见父王。”

郑亲王的爵位不一般,是铁帽子王,不似一般爵位又降级袭爵。只要大清不亡,一般说来后代就永远有人封王。琬潆劝道:“但凡皇上下定决心的事情,有谁能劝得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总把郑亲王当做父亲长辈似的敬着。便是满朝文武劝谏,他要必要给你添堵的。横竖一个亲王的位置是少不了你的,我也帮忙劝劝皇上,你若封了铁帽子王,爵位一样世袭罔替,郑亲王也会安慰的。”

却说另一边,郑亲王和顺治交代遗言,先指点了顺治一些将来可行的政策,道科举取士对朝廷国家有利,但是顺治要慢慢实行等等。后来又提到了孝庄太后。济尔哈朗是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的儿子,但是被努尔哈赤养沈阳盛京宫中,作亲儿般看待,和皇太极关系尤其好,否则也不会力保顺治。即使太宗朝初期,四大贝勒共同执政的时候,也事事向皇太极看齐,从不肯僭越。皇太极也很尊重他,从来都是称呼济尔哈朗兄长。满人的新媳妇,新婚以后,有给宗族中的叔伯点烟奉茶的规矩,可见即使是当家太太,对叔伯也要尊敬几分。孝庄如今虽贵为太后,但毕竟不是皇太极嫡妻,济尔哈朗是皇太极的哥哥,对顺治母子又有大恩,所以别人说不得孝庄,但是济尔哈朗却是说得的。

在济尔哈朗心里,一直认为哲哲才算是自己的正牌弟媳。多尔衮活着时孝庄虽然干政,但因为时局所逼,又加上哲哲尚在,孝庄是哲哲的侄女,她的意思也就代表哲哲的意思,所以济尔哈朗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顺治亲政以后,孝庄还有时对朝政发表一些看法,朝中还有支持的大臣,但是旗人还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所以济尔哈朗虽然不愉,但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随着顺治亲政,母子二人立场政见发生龃龉。济尔哈朗也不赞成顺治废后,但是孝庄不支持自己的儿子,反而为娘家谋划,这就让济尔哈朗很不高兴了,觉得这样动摇了顺治的权威,而且也不愿蒙古做大。济尔哈朗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不是蒙古的后裔,并不乐意看到大清后宫成为蒙古人的天下,宗室宫中格格反要想蒙古女子行礼。

济尔哈朗就决定和顺治说说,道:“臣知道皇上孝顺,臣也不反对皇上孝敬太后,但是皇上大了,为天下之主,岂能受制于人。太后再干预政事就很不妥当了。太后身为人母,第一要务就是心向人子,太后把蒙古看的太重要了。科尔沁蒙古在太祖时和太宗早年,首鼠两端,徘徊与大金和察哈尔之间,论实力又不及阿巴亥部,皇上已经纳了两位蒙古皇后,妃嫔之中出身蒙古的更多,太后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若是将来皇上的储君流有蒙古血脉,难道听从母亲的话,再娶科尔沁女子为正妻吗?咱们爱新觉罗氏,是满人,不是蒙古人!将来皇上的阿哥们不宜再在取蒙古女子为正妻,挑选八旗贵女倒是合适。蒙古哪怕亲近,也毕竟是外人呢。四弟妹,臣是说孝端文皇后,出身高贵,为太宗大妃,但是品行贤淑,不妄言政事,为天下典范。如今的生母皇太后太过了。”

顺治本就对孝庄心有不满,一向又尊敬济尔哈朗,感念皇叔临终还为自己牵挂谋划,而且济尔哈朗的话俨然为自己向孝庄反抗找了完美的理由,便深以为然,十分信服。济尔哈朗病弱,撑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就有些使不上劲道,想继续提一提羲妃的事情,但是只能先缓过来再说。济尔哈朗想,羲妃受福临宠爱,福临今天竟然带她出宫来王府。又有自己的消息,羲妃也私下干预政事,就打算也劝阻一二。而且济尔哈朗是什么样的老狐狸,历经三朝风波,努尔哈赤亲自教导诸子,当然也包括济尔哈朗,眼光何其老辣,不但远胜于顺治,也超过久在深宫中的孝庄许多,判断出顺治信任羲妃,而且有逐渐倚重的意思,就觉得要阻拦一二。

但是转念一想,羲妃不似孝庄,是福临生母,对福临有着天然身份上的压制,佟家也不像科尔沁,既为外族,有土地人口,又出了数位亲王。羲妃依靠的也只是福临的宠爱。福临年岁又不大,过个二三十年,羲妃色衰而爱驰,又不是幼主当政,根本不构成什么威胁了。而且济尔哈朗直觉,羲妃必定会给孝庄添麻烦,也就不管她了。而且济尔哈朗也有一点私心,羲妃的额娘是济度表姐。羲妃很可能拉拢济度。自己的儿子谋划才干皆不少,但是太过傲气,恐怕将来会得罪福临,有羲妃在,也可以帮忙一二。于是济尔哈朗嘴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琬潆因济尔哈朗看她的那一眼别有深意,总担心他和顺治说了什么。琬潆陪着顺治回宫,见顺治除了伤心,没有别的不对的情绪,稍微放心一些,准备拜托济度帮忙打听。二人回到宫中,顺治和琬潆道:“皇叔这样疼爱朕,朕却没能回报什么……”琬潆安慰道:“郑亲王凡事为着皇上着想,哪里希望皇上反而因此伤心呢。”顺治默然,半响又道:“今天皇叔劝朕不必太过听从太后的意思。”琬潆心中大乐。济尔哈朗干得好,从今以后我把你当亲叔看都行。面上却温柔的道:“郑亲王断然不是不叫皇上孝敬太后。只是琬潆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后毕竟和琬潆一样是个女子,琬潆小聪明是有的,但终究不及皇上的见识和决断。太后常在深宫,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清楚的。更何况女子天上容易心软,琬潆进宫这几年,尚且想念父母兄弟。何况太后,自然要替科尔沁打算一二的。再说,为人子女,孝敬父母,首要的就是要让长辈安乐无忧,哪能事事都去烦扰父母呢!如今皇后娘娘是太后的亲侄孙女,感情再好不过,正适宜让太后老人家安享晚年呢。”

顺治听了琬潆的话,承认自己是钻了牛角尖。就算皇额娘有所不慈,朕也是要孝敬她的。皇额娘年事已高,就不宜在插手诸般事务了,当如同孝端文皇后一样才好。顺治幼年,多尔衮不让孝庄去看他,但是去不敢阻拦哲哲。哲哲又不像孝庄坚毅,而是温柔大方,经常关心顺治生活。顺治与哲哲的感情反倒好些,如今越发觉得孝庄待自己不如哲哲。不过他认为,即使皇额娘不如圣母皇太后慈爱,自己万般物事,自然紧着最上好的进上,不会做不孝之人。皇后是皇额娘的娘家人,也是皇额娘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自当尽自己的本分,服侍皇额娘安享富贵,劝着皇额娘莫要管无谓之事才对。

郑亲王济尔哈朗在五月份过世,临终上奏道:“臣深受三朝厚恩,没来得及报答。本来想要为皇上荡平云贵,杀了桂王,希望皇上以统一四海为念。”顺治大哭不止,道:“上天为什么不让皇叔长寿啊!”又命人将他的画像画像,顺治亲自祭灵,赐葬银万两,下旨礼部,丧葬事宜,一切从盛。并且为此辍朝七日。郑亲王过世后享尽哀荣,但他的儿子济度日子却很难挨。顺治因为种种微妙的心理,迟迟不肯答复,大臣所奏由世子济度承袭郑亲王爵位的提议,朝堂气氛很僵。琬潆生怕好不容易帮济度拉上来的印象分再次下降,忙和顺治说:“郑亲王慈爱忠孝,若他的后代不能承袭王爵,就太过委屈了。但是济度虽为郑亲王世子,却已有了简郡王的爵位。皇上不如加封他为简亲王,世袭罔替,如此济度必会感念谢恩。”顺治到不吝惜一个爵位,这本就是济度应该继承的。他只是不想郑亲王的名号落在济度身上,所有人都再次明白,只有济度才是郑亲王的儿子。封为简亲王,就没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地方了。于是就按琬潆所说进济度为简亲王,亦为铁帽子王。这时岳乐是安郡王,济度终于有一次压过了岳乐。

35、孝庄被打击了

35、孝庄被打击了

第三十五章

孝庄自然不知道,济尔哈朗对她已经不满,并且临终向顺治进言限制她的权利。所以在她得知顺治为了济尔哈朗辍朝七日后,觉得顺治太孩子气了,就劝了他几句。顺治听了这话,心里窝火,但是孝庄虽然话里话外都是指责自己不该为济尔哈朗而不顾大局,但是毕竟说出来的话只是要自己凡事多思虑一二,一点挑不出什么毛病。顺治心里真的失望了,毕竟济尔哈朗是在多尔衮的威势下还能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又是皇阿玛的兄长,自己母子的恩人。皇额娘竟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哀痛,可见皇额娘的心地也确实太凉薄了。顺治没有直接的借口和孝庄发火,于是越发委屈,更要和孝庄对着干,越过孝庄下旨召乌云珠进宫,而且二人单独见面,详谈甚欢。

琬潆敏锐的察觉了顺治母子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决定谋划一二。这时候索尼、鳌拜、遏必隆等人,虽然被启用,但是地位也谈不上显赫。琬潆认为济尔哈朗的死让顺治回忆当初的艰难岁月,所以这几人恐怕很快就要被重用了,于是暗示佟图赖可以更加紧密的和这几家来往。虽然顺治已经答应,绝对不把玄烨抱离自己身边,但是孝庄即使暂且不提,却一直没有放弃让玄烨搬出景仁宫的想法。毕竟玄烨不能和福全相比。满人的子嗣,不太看重年长,而比较看重生母的身份是否贵重,也就是子以母为贵了。顺治哥哥的豪格既为长子,又有军功,还是没能继承皇位,固然又各方势力周旋的结果,但也是因为豪格的身份不足服众。多尔衮都不是太宗的儿子,但因为母亲是太祖的大妃,都有依据和名头与豪格一争。如果豪格是哲哲的儿子,那么多尔衮等人想要反对,效果就不会很大了。

如今的居于妃位的几位中,静妃为废后,自然地位不高,恪妃是汉人,为了象征对汉人的安抚而进宫,又长年无宠。这两位按位份按说都可为一宫主位,可是顺治偏偏让她们同住永寿宫。恪妃为嫔是就住在永寿宫前院正殿。后来顺治在孝庄的压力下解除娜木钟的软禁,让她也搬到永寿宫住。恪妃一向谨慎胆小,就搬到后院,将前院让给静妃。娜木钟已经被家族放弃了,这两人都没什么势力。另外就是住在景阳宫的恭靖妃和永和宫的端顺妃,代表浩奇特和阿巴亥两旗。住在储秀宫的淑惠妃,作为皇后吉日格勒的亲妹妹,无疑代表科尔沁蒙古。虽然淑惠妃的地位比不上皇后,但是孝庄更喜欢娇媚俏丽的淑惠妃而非端庄的皇后。但是这几位都是无子无女。宁贵人生二阿哥,虽然没有进位,但也住了咸福宫正殿。只不过无论顺治和孝庄都不待见她。

那么作为顺治现在唯二子嗣之一的玄烨,有着出身满洲大姓、得到顺治喜爱的羲妃作为生母,地位就很微妙。即使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认为顺治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子嗣,但也分出来相当一部分注意力在三阿哥身上。琬潆看着已经一周多的玄烨,养的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小腿嫩嘟嘟肉呼呼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他正在自己身边爬来爬去,时不时捡起一样散落在榻上的小玩具,又时不时回过头看看自己,咯咯的笑笑。琬潆不想依靠顺治孝庄母子的博弈来决定玄烨的去留,就想做些什么,让孝庄无法开口把玄烨从景仁宫带走甚至亲自抚养。但是没等到琬潆想到好法子,顺治就爆发出自己的火气。

顺治无法直接指责孝庄凉薄,但是可以做些事情让她不痛快。继召见乌云珠以后,顺治又做了一件几乎让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原来宫中匾额皆由满蒙汉三种文字书写,但是顺治下令宫中所有匾额上皆除去蒙古文,只保留满文和汉文。这无疑是狠狠扇了孝庄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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