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不愿听我话,为何你没有把花送来。难道我做的不对,难道你对我生厌了;难道我写的信太潦草你看不懂,难道是我夜里写信太匆忙没有把思绪整理好……或许这些多不是,理由只有一个我真不该遇见你。”

“爸爸,从不说假话。”

菊梅是鲁草的前妻是个残疾人,坡脚一拐一蹶,在经营一个小商店。当秋子从外国回来,一直在这小商店帮忙。为什么秋子老早就要起床,因为是这个小商店就开在学校的门前。

“嗯。”黄次,点了点头;走向二楼。

钟子之顺着她的语走到跟前,用食指指着黄次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愤愤地说:“人家得了就碍着你了吗?诋毁我的偶像我跟你没完。你看着这颗大树,记住这话,我跟你没完。”

钟子之看到地面被好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心情也好了许多。从袋子拿起矿泉水呷了一口,在冰凉的水湿润下脑袋清醒了。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好人从这头扫地拖地到那头,心里好像有点话要说,可终究是说不出口。钟子之对一些事物都会赋予真切的感情,诗人的心是敏感的也是脆弱的。刚托干净的瓷砖地板,从中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自己就像是地板上一只鞋印,迟早被好人扫除掉。

“是,那处又开了一个女装店;要不就是那条街的小吃,你想拉我去尝尝。”

“师傅,找个空见个面,喝一杯茶或者咖啡反正寻找喜欢喝的饮料,我请客。”

“如果有张门票就好了,可这油米柴盐又涨价了。”

既然不吃软那就硬碰硬,海秋心想:管不了什么了,反正他认定自己是个小混混,就当场做一回混混。一面从钱包拿出一小捆面值都是一百元的人民币向钟子之的手塞,一面启齿说:“你那不足一百六十六元,我压根儿不放在眼里。我看你面善就当施舍这两千元你拿去,够你买个像样一点的手机了。”

“呦呦,这是什么新闻。我从小就跟你住还不知你什么时候懂夸一个人。”

“胡话也比你‘前世’,‘福分’实用百倍。”

钟子之注意到对坐的斜对面一个女人,符合他择偶第一标准外貌端庄优雅的女人,越看越觉得好看。那温柔的秋波,让多少英雄豪杰拜倒在石榴裙下。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钟子之都觉得天大的福分。目光碰触一起,长久凝视,她低头略微一笑。钟子之的胸腔间有股热流流经全身,难以释怀;这种电到的感觉让整人沉浸在大海像一头自由自在任游八方的蓝鲸;又像一只在群山之巅展翅高飞的雄鹰,适时成为群山的最高领袖,凌人傲气蔑视群雄;是爱情使他变得勇敢,使他变得强大。

“在你无处安置时,当你千呼万唤我快点回深巷,我就要忍受,而且是全身心的接受你满腔蜚语。”

“这回真的不是蜚语,这次是我的苦水,就请你提桶来接,准是把你的木桶装满。我奶奶在给我洗脑,既然跟我说起我婚后要熬的苦日子。越想越气,她怎么凭白说了让人失去方向的话,本来好好的现在此刻我对南蛮人只有恨意,因为他是个穷小子,我不想过那种朝不保夕贫苦的日子,一想我就不甘心。我要逃避,我不能走这样的路,因为我察觉到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后悔。”

“你奶奶这是个好奶奶,比我奶奶强多了,多肯帮你操心婚后事了。”

“我就想敲你脑袋瓜。我们想把他搞垮,坐看好戏。如今晕头转向却是我们。”

“准确来说,是你,仅仅是你。”

“为何要分得清,你觉得这糟糕就不愿跟我分担。”

“这世间我最习惯替人分担,不过我所谓的分担是甘甜的食物或快乐或荣誉而不是落泪的痛苦或糟糕或不幸。”

“你不得好死。”

“你最好诅咒两句要不我都忘记我还活着,我也够可怜的了。”

“算了。就是我——我——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他,多怪你!就因你非要说捉弄他。如今好了狼没有套着,反而陷入困境,反客为主了,多惨的遭遇,我被他玩弄在掌心间。还有现在我害相思病似的,我觉得我失去他就如那朵得不到阳光的韭黄,没有丝毫的绿意。我厌恨你,三章。我该如何做。我坚贞的防线已到了最底层的警告。我全糊涂般爱上了这个南蛮人。”7788小说网7788xiaoshuo

“好好的,你的苦恼我终于懂了。不过,我还是想弄清一件事,你真的认定他了,绝不后悔。”

“什么时候了,你拿这话来讥笑挖苦我,你这歪嘴尼姑准念不出好经来。”

“既然你有求与我,我这人别的没有什么,但是我这个人仗义,有侠肝义胆。你的事我会帮你做到周全,我要让钟子之心服口服听命与你。”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那你这帮我,顺真情吗?还是不顺真情?顺是一般而言,不顺总会让我碰见,这也是遭罪。”

“这也算‘患难’,这也是‘遭罪’?你不要浪费这谚语,你会削弱它的表现力的。”

“可我脑海里就知道这,要不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呵呵,想来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这乱用都只能表明你是个傻瓜,非中国人而已。”

“我承认,你还想让我跪下求你,才不挖苦人?”

“我只是想说,你太不厚道了。完全把国人的脸在外国人跟前丢尽了,你真不该这样做。”

“爱你怎么说,反正我爸我妈是中国人,我当然也是中国人。”

“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少说废话,撒好的骗,就不许反悔,这是你理当做的。”

“真好,这话我也说过,这回我只能听你的了。”

“那当这颗大榕树我们来宣誓。”两人走到了大榕树下,真诚地你一言我一语在宣誓般。

“联盟决议书说,决不能让敌人入侵我们固有的禁地。”,三章说。

“要让他老老实实的像勾上的鱼一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海秋说。

“联盟书说,下次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今天受到的罪明天要他十倍奉还。”,毫无人性的话儿从这娘们嘴尖喷出,她脸儿为何不红,心儿为何不加跳动;这一副阴沉就像魔鬼附身。一心要报复的人就是这个模样,人心被憎恨所取代还显得如此的完整。在一旁的我听到了这话,我有数万的言辞要对她说,因为我要拯救这颗就将陷入歧途的灵魂。这简直是一个恶魔,我能把它形容成一场恶梦,冷汗淋淋。当我捏着耳垂依稀感觉到疼痛,察知我血管里流的是热腾腾的红血,我还是一个活物。在这种情况下请你容我做出假设:如果钟子之死因不明,反正是横死,就躺在坟墓里,这两人还会大哭一场,你信不信?你或许说这是瞎猜。可经验告诉我,她们会泪流。你或许会问我,她们根本不知茫茫的世界里对一人的恨在某一种环境下转变的成爱?不过,我想告诉你我真实经历过的事,一个人只有自己知道了恨不是恨,而是一种更为强烈的占,你也可以说这是疯狂的爱。在爱恨的临近点,根本不是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的。回到假设,钟子之横死了。最忠诚的读者,但不要因为我的假设而去假设剧情,这对整部小说没有什么益处,除非他因什么病因进了医院,很不幸碰上脑残医生,医生将开出一张死亡证明就万事大吉,钟子之就这样飞天去。我为何叨诉,我说这些,无非在讲明生命有时异常的脆弱,所以你现在能跳能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如果你在听,我就能道出个所以然来,也并非到了手术台时才意识到生命的珍贵。

或许我现在说些什么都能使你厌烦,我满口的说教在为谁而亮灯。你大可跳过不看,就像冬天的寒雪从不去可怜乞丐有没有避风寒的棉袄。我得承认冬天的所为,它的好恶由不得我一人说的算。当看到一人在咒骂或说看到了恶魔,这样的事路人的你管的过来吗?别人的事,路人去操心,这好像说不过去,因为冷淡不是人心,而是社会的身后有着一个长成毛毛躁躁的邪恶影子,就荡漾在身边还时不时出来恐吓。你爱你的,我爱我的,这或许被大众所接受的,可并非在各自追求中就能一一如愿。如果因两人同时看上,难免有一次恶战。当然我认为恶战是在变小了彼此的世界,因为敌人手中的枪火很可能在下一刻就变成你的了。当然这所谓恶战恰恰是两者的实力,旗鼓相当时最为激烈,这样难免两败俱伤,从而苦不堪言。当明智者看来,这瞎弄了一圈后,从而妥协回归到,这叫做吃饱了被挨撑。当然与终点很可能就是人生的进口与出口,难免要自己演绎过程的精彩,你必然在迷宫里走;那我告诉你真相,这进口也是出口。我想说的是,大榕树不会背弃正义,大榕树不会收取这两人近似狂野的报复心理。

三章又在支招大谈特谈,她吹出的话都能把白云化成乌云,一下子就把秋子淋湿。这个思想简单的人,行动却是不简单,这便是三章最为奇特的地方,因为她都是按自己所想,死里认为自己一想就有。可在她眼前这颗大榕树动也不愿动,还长在那个地方,就如尸体对魂魄一样。想来,大榕树是容不下她的诅咒,这棵大榕树承受数十载日月精华总有办法阻止这颗注满仇恨的心。三章在阴沉沉的树荫下先是自己害自己吃了一惊,半天才捋好思绪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来会一会南蛮人。不就是懂写诗,又不懂读心术,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这个地球又诞生了一个可耻可笑的诗人,我要戳戳他的脊梁,叩一叩他的脑门,再在半空中举手剪刀指,使劲的嘲弄他一番。”两人经过一番拭擦,彼此身上的菱角出现了新的刀刃。她们先从孙奶奶入手,因为觉得孙奶奶只看重他是个作家。只要把“作家”的光环破坏掉,就不攻自破了。当秋子听到三章周密的方案,还有最后自己想要的结果,就笑着说:“破钟子,看看你还敢打着诗人的大旗卖弄。”两人的计谋单从布局上看就觉得新颖,是否实用那还需实战才知。这十**岁的孙女在拿七八十岁的婆婆消遣,就像是说起开着火车撞飞机的笑话,就像稀里糊涂的钟子之在半夜把门窗的月亮看出了月饼,你觉得要是在她们身上重演这个机率有多大?几乎不可能吧,这世上有钟子之这一人已算是上帝最为骄傲的地方了。她们的笑太邪恶了,简直就像她们天真时说“一切都在掌控中。”

三章开始一步一步实施她的计谋,花了三天时间跑完全城大小书店,寻找关于“钟子之”这个扎眼的名字。今天刚好是周末三章不用上班,说中餐要自己下厨。孙奶奶对三章变乖,看不到什么异常,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因为离上次下厨做饭已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给她买了菜,叫她注意点儿不要被焦油烫到,这个别慌,这个好做,那个放多点油,那个少放盐等等。孙奶奶这喋喋不休的毛病是改不了,又婆心苦口一番“学煮菜是慢慢功夫活,不是一两天就学上手的。”这类似的话又说了一连串,这也难怪三章常常抱怨。当孙奶奶见到三章全盘的接受她的话,这更觉得不安,因为这不是自己想看的或者太过于异常了。孙奶奶三番四次的想最终说服了自己喃喃说“她是在考虑到后来事,这一定跟南蛮人有关,这是在给南蛮人做的尝试菜,是实验品。”这么一想觉得女孩子的心思就这么一点,不会轻易就去尝试做一件之前觉得挺没有意思的事(做家务,至少现在还有很多城市的孩子都这么认为。)

只见,一头长被一块花斑大方巾裹得严实,简直密不透风,只露出整个脸面。小蛮腰的围巾束得紧,显得更加娇小玲玲,扭起屁股舞跟那些所谓的模特儿有得一拼。又有一件长围裙从素净的脖子一直垂到膝盖,就怕自己不注意时油水溅到衣裤,还得严防脏手往身上摸触。脚牙丫套着板鞋,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厨房来回地走,全身武装随时可以加入战斗,但是三章要上古战场的话还需一匹骏马。三章右手边的火炉上有一个在烈焰中的焖锅,烧开的焖锅在不断的开合,伴随一阵阵热腾腾的白烟。额头渗着汗液,满屋子的水蒸气把这个脸蛋薰得白里透红。只为两人的饭菜就忙到手慌脚乱,真不知她怎么长大的,都要出嫁了还停留在学,就像是刚一岁多的婴儿咿呀学语。如果钟子之看到这样的场面,绝对摇头感叹道“这世界也够大的,何堪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想来,脸蛋儿太娇嫩那经得这油气刺薰;这也怪不得秋子逃避厨房,不愿做饭煮菜。真的,还是在小儿时学好,如今也不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孙奶奶看到她这样心想:这丫头着实被自己惯坏了,如今我越难做了。三章站靠在水槽边低着头洗生菜,从水龙头喷出的水柱哗哗的冲在菜叶上。正当孙奶奶要到厨房门外把抽风机开大时,三章趁机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铁铲,一个劲往那个锈蚀斑斑的水龙头锤敲,不下十下,从管缝里出现了裂缝,吱吱的水花打在三章的脸上。

“奶奶,水龙头冒水了,水势很猛,我按不住,我全身都快湿透了。”,三章朝向在门外的孙奶奶说,还在假装,一手死死的握住流水处。可不用一会儿的功夫,从水龙头与水管接口处的裂缝比原来大了两三倍,哇哇的水流声,急得她干跺脚,这对水势毫无作用的。

“你这孩子,叫你煮一餐,就想把这个厨房掀翻不可吗?”。孙奶奶听到哇哇的水流声又夹加三章急促的叫喊声,她马上就往厨房走去。

“你还说胡话,我脸上的眼睛都不敢开,衣服也都湿透了。”

“湿透了,活该!我还以为我能享受一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就做这一天就出乱子,准是你在糊弄。”

“不信,你自己过来看。”,等她急忙探头看到冒水处时,三章有意撇大流水,就半开手,水柱一个劲的往她奶奶的脸上喷射。

“死丫头,你还在玩,你使劲握住呀!”

“奶奶,我也想呀;可我手都酸了,也乏力了。”

“平时叫你吃多点饭,就不用瘦了;现在可好了病怏怏的弱小者,活该!”

“奶奶,你快点拿个主意吧;要不就别干站着,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