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之随着黄次的脚步进屋了,黄次示意让他随便坐。钟子之看到这间奢华的客厅,一尘不染的木地板,好几个别有样式的大沙围在一张透明的用玻璃做成的矮桌,中间有一个能三百六十度转动的金黄色的木质圆板,摆上茶几,大窗户能很好的迎接日月精华,毫无阻挡就能照见屋内。这时钟子之一面伸手,一面说:“社长好,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这是‘总统套房’呢。”

“他看到信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她伴随噔噔的脚踏声来到了二楼,直至噔噔声消失在空荡的客厅。

黄次内心难以平静,眼神夹带一丝惶恐。在江吉大酒店的台阶前,匆匆一别,走得狼狈。这位南蛮人收藏了由她主编的《女子诗刊》,当宝贝常常翻看拭擦,如今更像是缘分未尽,隐藏此生情劫似的。想来,人间的相遇就是寥寥几次,一旦错过也就是成就了一生的错过。你能明白一个女人在流逝年华吗?明媚鲜艳能几时?你是否要等到“后悔”两字浮现在脑海时,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近似浪漫的开始。又或许这延伸下去只是徒劳,被千万人唾弃。如果她真的需要这样,你们能给以公证的中肯的评语吗?执笔的我,要突破这层顾虑才能下笔。如果没有爱情,这部小说将是充斥诱惑,而我并非在为了诱惑而去诱惑。这次她要如何安置这颗心。钟子之的出现使她无故改了不闻不问的生活作态,全然加以热情拥抱这个世界,相对而言的之前是躲在阴冷的角落。还有,在酒席上的钟子之献殷勤讨女人的欢笑,这便成为了女人最闪耀的字符或者炫耀的资本。这些或许只是表面情场上肤浅的认识,可钟子之做得远比情场老手更具有魅力,只因全天下的女人期望赞美的口舌把虚荣心提到一定的高度,谁出的代价越高,谁就是女人最美丽的衣装,因为她都在认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所要拥有最有价值的东西才肯下嫁给男人。钟子之可是一位帅气的诗人,有点野性,眼眸透露出一丝忧郁,可内心却是一团火热。只要看到他,身旁的人都会这么赞美。

“大哥,这是要去那儿?”

“小时候的营生,纯属胡闹。要是你不提我还真忘了,罢了罢了。我还听说龙眼一年有两季,有一种龙眼专门是在清明节收获,还有一种是最为常见的在七八月份。”

“考虑?这有什么难,枯叶蝶。”

“好好,我不跟你闲扯。红红她老人家要在青岛啤酒狂欢节时露面演出。”

“钱是个好东西没有它准饿死你,您千万不要跟它怄气。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的肚子。”,海秋假惺惺说道。

南子翔插指一算高兴得有点失态地说道:

“鄙人的名字粗鲁的很,怕你耳朵听了生疮,你要是把它喊了怕有损你的芳唇。”

有一天,系里的刘主任找他问话,他的成绩在系里前列可以选择继续进修;刘主任说年轻人,不要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又有几个在校里玩得起的死党,邀请他一起当hn岛奋战。可这些都不愿搭理,他心里想这便是这,凭感觉走;好好的机会以此葬送了。钟子之想得失间或许滋长新的机遇,说人生我们谁都可以舍远求近。可他是诗人,诗人不干这个。当然钟子之的征途也不是一帆风顺,他碰壁了在无助时想起他们曾经的劝说,不免把悲伤流一遍。在出租房那晚钟子之辗转难眠,喝了一点酒喝在酒精的作用下责问自己梦想是什么,文学是什么,诗歌为何物。自己被套住了似的,全然否定,还质疑之前的付出,摇摆复摇摆,终于对之前的选择懊恼了。女朋友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有关明天的幸福或美满的信号,女朋友诅咒了他一番,痛哭了一场后也离开了他。这个半年,彷徨。下个半年他质疑不是问题,随后不约而同有人出面说“他脑子有问题像被驴子踢了。”,像类似的话每一句都能刺痛了他的心。

“晚一点就晚一点呗,我真没有什么心情了。”

“你没有心情,我更没有心情。”,紫莱冷冷回道。

“这花真好看,好香!开得如此灿烂的紫兰,还带露珠,我着实喜欢紫兰。”,当海秋看到了地板上一盆紫兰,也不想答话,就走到花前,闻到一股花香,张口说。

“你先夸花好看,就不问这花怎么来?”,紫莱想从她的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字眼,想要的事实。

“难不是南蛮人送的,我准没有猜错。我就知道我的话最管用。”

“是挺管用的。”,紫莱一边说,一边把信丢在地板上。海秋看到了信,弯腰拿在手上。一看到是自己写给钟子之的,着实不知要做点什么,呆住了。

“孙女,你做得也太失分寸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爱惜自己。”

“奶奶,这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好,就算奶奶多想了。你为何非要作家去偷公园的花,来取笑呢。你这性子就使坏,你做的不对。”

“奶奶,对不对先不论。还有,你之前不是说追人家女孩子要有点代价。我想这丁点的代价,你是不会张眼看到的。”

“你这不是教我张眼说瞎话吗?也亏你就这话记得,难道我说那些大道理你就听不明白。”

“大道理?如今这个难不是你一辈总结出来的?”

“孙女,你要知道;作家听你话,我是信了。可是,你不能这样下去玩弄人家。他会觉得你很烦的。你要懂得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帮他买早餐,打扫卫生,整理书屋。至于洗衣做饭,我就不想多说,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既然这样,我只答应做人家的女友,可离妻子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你能做好这些,就比别人有优势。”

“你这是听谁说的,并且我从小,家务事都是阿姨。现在叫我当管家婆,我这辈子铁打不干。”

“是女人就得干,不管你是怎么长大的。”

“那我不就是从零学,我讨厌做家务,讨厌。更何况这不是公主该做的,公主有下人,下人要靠公主才能养活。这是我爸爸说的。”

“可现在不同了,你要做作家的妻子就得落下公主的架子,好比当一个上得天堂入得厨房的管家婆。”

“在我眼前看来,我爸妈都不是这样子。”

“娇生惯养,可不是炫耀资本;他是一个农村人,你要记住。”

“他还是个南蛮人呢。”

“所以一点你就通,想通了就去做。”

“想是想通了,可一旦做起来就错。我觉得要不要跟他谈恋爱,早知恋爱这么麻烦,打着光棍,过一辈子。”

“你也用不着自暴自弃,由一个公主的身份变成了一个管家婆。”

“我们在聊什么呀,多么无聊的话儿。”

“你的信比这些还露骨逼真。”,紫莱有点愤愤的说道。

这时,海秋再想反驳都无济于事,因为紫莱手上的信能说明一切。娇生惯养的海秋岂甘心做管家婆,况且她成长的环境丝毫没有管家婆这个概念。听到紫莱这一番话就感觉不可思议,天真的海秋不相信自己会是一个管家婆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会陷入家庭的琐事忙碌,一心叨念机械化的生活“毫无心情,毫无享受谁说不是这样?)”,丧失趣味。还有,她的母性情怀早已想过千百次的婚后,如今过来人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亲口对自己说这些,她不愿听更不愿相信说:“为何给人家做老婆有天多麻烦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呆着。”

想来,少女的幻想飘渺,如那一朵毫无定处的白云,又或者绝对像自己想的那样进行,可她碰见往往不是她像的那样,少女的心思难以捉摸。情窦初开的少女真乃是幻想界巅峰者能把幻想比拟出来,毫无逊色于空想家的想象;就像是梵高的星空,梵高的钟表。啊,少女的迷糊是这般的可爱,捕捉不到半点世俗的气息。想来,海秋要求一个男人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爱;这是极点,站在极点上的爱情必然让男人生厌,必然是现实生活不存在的。这爱情对男权社会是可笑的是肤浅的,更是对男人自尊心的摧残是可悲的。爱情并非男人的全部,男人对社会做出的奉献,兢兢业业的建设巩固国家。所谓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儿女;秋子,你何时看到这一点。能让男人去拥抱整个社会的酸甜苦辣,触及生活中的悲欢离合。帮助他人度过难关,伸出温暖的双手给予他们希望;因为这才是大爱,才是太阳。死困在两人囚牢般的琐事,那还有什么心思,看到身边人的存在与否。

如果你愿意听就让我多唠叨几句。如果你想都没有想过,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那你会有这样的思绪,要转变吗?我想到了,随着人生前行的步伐在生活中我们先是别人的孩子随之是别人的父母而后是别人的爷爷奶奶等等类似的转变,我们扮演不同的角色,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只是,此时的海秋觉得她要的精彩,要的浪漫还没有获得,还处在迷茫中,还会猜疑;因为她的内心对钟子之的整个人的认识和理解,还处于萌芽阶段,还没有真正的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只是感觉到彼此存有好感。如果一个女人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会像飞蛾扑火,这是女人的命运,这是母性情怀决定的。想来,还没有得到一个女人认为最完美的东西,是不会轻易就下嫁给男人的。是女人都期盼在礼堂,穿上纯洁高贵的婚纱,爱人给无名指带上婚戒,那刻自己就是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又或者是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一娃,那将是比礼堂带给的实感更为完整,并且最为美满。因为繁育后代这最为纯真的梦,根深蒂固于少女脑中。这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安慰,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仿佛天边那一束最亮的光,给她带来勇气带来希望,是伟大的气息。

容我再谈谈钟子之,他在日记里写着:这个世界因我而精彩。只要是我路过,我都如太阳带给他人光亮与温暖。我是群体的活跃分子能感染一个群体,这么一群人一旦扩散,那将会影响到整个社会面貌。他以为给予别人快乐自己才快乐,才觉得这是有价值的,所以说在意奉献者比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地板上的紫兰摇曳于风中它可管不了这两人的争执。在晨光下花瓣儿上的水珠闪着光,这花朵儿多像她甜蜜的微笑。这么说吧,此刻在她眼前展开的浪漫是她想要的未来吗?毕竟这花可是钟子之送给她的。海秋心里是快乐?还是担忧?想来,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是乏力的,也没有什么能比这花来得真实。

紫莱的孙女跟南蛮人谈恋爱的事布满了巷尾,众人想着这近似童话般的结合必结婚生子作结。王婆婆当面对孙奶奶说赞:“真是女貌郎才,天造地设的一对。”王婆婆一口口说出了她的猜想,久经风霜的老人,碎嘴儿念出的经这样露骨。王婆婆是那间出租房的房东,整个栋楼有五层,楼下的后墙紧挨着紫莱的老宅,钟子之时常上楼顶吹风,站在护栏边缘向四周看去,整个布局尽收眼底。有三条主通巷道,一棵大榕树,一个寺庙,还有一个个四合院如鱼鳞排开,红砖青瓦。第三条巷道的巷尾有一个老宅也是四合院是孙奶奶的家。房东住在五楼,他们碰面的机会多,攀谈了起来,几个来回下,彼此渐渐就熟了。王婆婆觉得他能说会道,洞悉人情世故,写的文章一定不错,从而更坚信他走的路子。王婆婆有一回说他:“你想一想,去做一做。这算什么呢?你苦恼的根源在你的异心,而不是别的什么。你所做的也无非是掩人耳目的盗铃行动罢了,你的自欺来自上帝,所以你不敢面对上帝。”诗人左右不能道出个东东来,想了想还是无所得,为了捍卫上帝的尊严,伟大的主。诗人天真似的幼稚或说痴傻的信仰,这近似狂妄自大,排斥这歪理邪说。并且以诗人高傲的心,披上战袍,漠视王婆婆。王婆婆敢拿出这些不经谈的东西搪塞他,他本来安安稳稳的,这瞬间他变成一只要吃人的狮子似的。大声呵斥王婆婆。王婆婆只好赔上道歉,他才面带微笑。又添说了一句:“很多人都恨不得给我挖个坑,可是我就觉得你的话太真实,你给我就是一片大海。”这一场不欢而散,让王婆婆进入沉思中。说他就像是一只孤独的狼,比起上帝,比起太阳,他怀着一颗金灿灿的善心。觉得这几十年来自己算白活,竟然跟不上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性子倔强,脾气暴躁。这一切做的真实,活出了我。

孙奶奶与紫莱的碰面常常都会提起这位南蛮人,这一位热心肠,助人为乐的邻居。每次的谈论都添加几分猜想,当然只要真正与他对话了,才知道真假。孙奶奶是个鲁迅迷,见到了钟子之,如今满脑子都写着“作家”。钟子之还少出门的,有时一整天都会呆在家,不会轻易让门外的一阵风吹入。他在闭门造车,在用功。因为他打算出一本诗集,这是他收尾整理的阶段。也快六年了,总该有点收获吧。当然,那天由于南子翔的推荐得了一个面试的机会。可那天偏偏迟到了,无法了,面试官。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向他摇手。还添说:“面试都迟到,纵使简历再好,身份再高,你都不符合做这份工作。”面试官推走他的理由充足,那好他只好。抱着埋怨回到了出租房。他不想再说什么了,唯有这支笔听他指挥。

这天三章突然上门拜访这位南蛮人。南蛮人以为是王婆婆跟他拉家常,一开门却是个活泼乱跳的讨人欢喜的姑娘,脑海难以接受,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瞬间就变成了十**岁的姑娘。钟子之愣住了,生硬的说:“请进。”三章大咧咧的进屋了,打量这间房间:迎面是一副巨画,画里的人一个长飘飘的女人踮起脚尖,长着翅膀正要起飞,在胸前位手握着一株菊花。画里写上“踮起脚尖,抬头望天总是安慰说,明天会很美——黄次。”一个大书架紧挨在墙壁,书满满一架子。至于是什么书名,三章也不会在意,不留心,一眼扫过。三章从小就不喜念书,她根本不知书本都她有什么用处。书籍可是好东西,很多人都是啃书虫。但她说了一句“书,你就是我眼外的事物。”她逃避这些,因为自己本来就不喜欢,至于诗人、作家之类更不稀罕了。她习惯于是一天便是一天,生活有吃穿就好。那里还容下“瞎胡扯”,因为觉得像钟子之这样,纯属是瞎忙活。还有,在她看来一切在追求功名利禄的之辈,无非是在迎合这个社会。她就这样简单,淡淡的,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想起问题来,分析问题来,就简单。孙奶奶时常对三章说:“我现在给你创造机会,一来生二来熟,这年头这个小伙子有多少人惦记着,咱们何不来个先下手为强,他是个作家,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奶奶的眼光从来就没有看错。”

“我奶奶想见一见你这位作家,说什么,有故事跟你讲。”,看着南蛮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