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出生于浙江青田,也是黄埔一期的学员。蒋介石与这个老乡构成深刻印象,纯属一次偶然的机会。一天夜里,蒋介石查夜,发现一扇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灯光,推门进去,发现是炮兵区长陈诚在读《三民主义》一书。次日早操完毕,蒋介石宣布:炮兵区队长陈诚发奋刻苦,精神可嘉,特提升为少校炮兵队长,以资鼓励。陈诚既惊喜又激动。这一偶然的机会,成为决定他命运的一个。从此,陈诚与蒋介石的事业紧紧联在一起。

曾国藩在广结关系网方面,一条重要准则就是“未发迹时善交人”。其好处在于一方面,未雨绸缪,超前蓄势;另一方面,由于没有多少功利色彩,更可能成为生死之交。蒋介石对此术心领神会,很有心计。

蒋介石这次拉汪精卫合作,一方面是为了打击支持胡汉民的广东势力,减轻国民党内反对派的压力。另一方面,他还有更深的考虑,那就是对日外交。蒋介石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他要聚精会神地“剿灭”红军。这样,对日就必须努力寻求妥协。蒋介石自己又不愿意落卖国贼的骂名,那么由谁来承担这副“重担”呢?在他看来汪精卫最合适。在对日问题上,此时的汪精卫与他基本一致,当然汪精卫更倾向于妥协。再则,汪精卫在国民党内威望比较高,在社会上影响力也比较大,日本人自然也愿意同汪精卫打交道。

在党内,蒋介石虽然居权力的最高位置,但却在党内、政界因为资历浅,受到党内元老派的轻视。当时的胡汉民、汪精卫虽然在与蒋角逐时,几次遭蒋介石的算计,但他们仍然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不怎么看得起蒋介石,他的政治地位还不十分巩固。各派人物通过各种方法积聚力量,或施加影响,窥视时机,时刻准备夺取最高权力。各派反蒋势力之所以未采取行动,主要是尚没有可乘之机,同时,也没有人敢出来领头举反蒋大旗。

8月13日,蒋介石在上海发表辞职宣言,说:“中正自蒸沐总理之教训,即以二义自矢:一、认党高于一切。在党的利益之下,党员个人绝无逞主观、用感情、计厉害之余地。二、认捍卫党基为党员最大之大职。苟有逞智弄巧,阳奉阴违,篡夺吾党基础,剽易吾党主义,使吾党名存而实亡者,必竭尽全力以铲除之。由第一义言:进退生死,一以党之利益为依旧……故昔日以党之命令不能不进者,今若从中正一退,可解纠纷,中正因无时无刻成忘归隐者也。由第二义言:苟不侵蚀中国,篡窃本党如共产党之所为,任何党员,决不能以识解小有异同,而稍怠其卫党之天职。”在自我标榜了一番之后,蒋又“掬诚”宣告三项愿望:一、要求宁汉双方“悉摒外间挑拨之辞,尽捐意气猜防之念,武汉同志也期联袂迁移东来,共同集合于南京,以谋党国大政之进行”。二、“要求分驻湘、鄂、赣武装同志,拼力北进,会同津、浦线作战之军队,一致完全革命。三、要求鄂、赣、湘诸省彻底清党。”

黄郛到达南昌后,蒋介石和张静江等人与黄郛一起密谋策划,确定了一个背离三大政策,发动反革命政变的行动纲领。要点包括,必须离俄清党,放弃“联俄容共政策”;在外交上首先谋求同日本、英国的“谅解”,特别是“不应放弃日本这条路”;力争早日克复京沪,联络绅商,谋求东南底定;采取步骤联络北方冯玉祥、閰锡山,形成“中心力量”,“以减少内争而早致统一。”

第一、唐生智势力的崛起,使他感觉到一种潜在的威胁。唐生智本是湖南军阀赵恒部第四师师长,在北伐前夕归顺国民革命军,编为第八军。由于唐生智攻下长沙后,收编了大量北洋军队,第八军兵力迅速“扩充到6师之众,实际有28个团,照军编制,可称10师,军械充足,精神统一,战斗力极强”。唐治军和处理政事果断,要求严格,得到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的支持,而且他与第四军、七、八军的不少将领,均曾毕业于保定军校,被称为“保定系”,蒋介石虽然也在保定军校学习过,但时间短暂,没有形成人际圈子,唐生智的崛起使他感到担忧,在北伐途中他的心情就起了剧烈变化。他得知唐生智为首的“保定帮”已经勾结起来,便紧张起来。北伐军占领武汉三镇后,武昌当时处在唐生智第八军等部控制之下。如果迁都武汉,蒋介石不可能控制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只有迁至南昌属于他所绝对控制的地方,他才有可能用枪指挥党,指挥政府,控制大权。

蒋介石积极响应艾森豪威尔的策略向大陆进攻,希望通过加剧台湾海峡的紧张局势,把美国拖下水,使美国直接对解放军作战,进而达到他卷土重来的目的。然而,形势的发展与蒋的愿望相反。美国与中朝联军代表在板门店谈判,签署了《朝鲜停战协定》,不仅朝鲜战争结束,而且美国在台湾海峡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更不用说创造什么“奇迹”。美国之所以鼓劲让蒋介石从东南沿海攻击大陆,不过是想借国民党这张牌,尽可能在谈判中多得到点东西而已。停战后的美国当然不可能再帮助蒋介石“反攻大陆”了。蒋介石更感到“反攻”无望,但自己讲的“5年完成”,毕竟已夸了海口,轻易放弃不但会遭人嘲笑,而且更严重的是会动摇人心。

借题发挥的切入点,是在审查“廖仲恺案”中发现许的部下和亲信与案件有牵连。由于许的个别将领也参与了暗杀廖仲恺,使许崇智一开始就处在被动的地位。蒋介石不失时机地抓住这一点,以许崇智纵容部下,勾结右派刺廖以及把持财政、侵吞军饷等罪名,大肆宣扬,争取粤军中李济深将领的同情和支持,并对许的部将进行收买。同时以保卫许的安全为由,将许软禁起来。许暗中派人命令驻守在东莞、石龙的两个师前来广州保驾。消息被蒋截获,送到汪精卫手里。蒋介石帮汪倒胡,汪投李相报。以汪精卫为主席的军委会决定,命令广州卫戍司令蒋介石“全权处置粤军”。蒋部署第一师和黄埔学生等,严密监视驻广州城的粤军,并赴东莞、虎门和石龙包围许部,同时派人送自己的亲笔信给许崇智,历数他的“罪状”,劝他放弃职务,暂离广东。许给汪精卫打电话,汪复函:“为先生计为大局计,亦莫善于暂行赴沪。”许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请辞本兼各职,当时乘船离开广州,从此一蹶不振。

败退台湾后,整个台湾处于内外交困,危机四伏的境地。当时的外国报纸凡提到“中华民国政府”,总要在其前面“加上一个垂死的形容词”,表示它正“等待签发死亡证明书”。在经济上,面临崩溃边缘,有人描述当时的台湾的经济状况是“人口激增,生产设备破坏,物资奇缺,人民生活穷困,物价高涨,财政赤字,外汇枯竭,整个经济已到了崩溃边缘”。

不仅陈独秀被蒋介石的假象所迷惑,连苏联顾问也称赞蒋介石“在政治上是个左派,并正往左发展。”即使在蒋介石制造“中山舰事件”向共产党和苏联顾问发难,苏联军事顾问仍认为蒋介石是一个左派。

其次,胡宗南几十万的兵力被拖在陕北,不能机动援助其他战场,这在军事战略上造成极大的被动,并且给了毛泽东争取主动的一个契机。美国驻华大使曾就这一军事行动发表评论,指出,“国民政府虽然声称它击溃了10万共军,但看来这是一种很大的夸张”,与其说,延安是被攻占,倒不如说中共主动放弃,与其战略战术的运用更相符合:“就是在敌人压力面前出让出一定的据点,把敌人吸引到一个袋形中,然后以游击战术逐步消耗敌人的力量。”他还评价说:“从严格的长期的军事观点来说,延安的占领,最主要的是使政府的战线过于延长与过分消耗国家的经济”。实际上,国民党军队占领延安后,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再次,以缓应急,见好即收。1920年3月,粤军征打广西,十分需要一个懂军事的人才谋划,孙中山亲自急电蒋介石,要其到粤军面事,但蒋介石接到电报后,却领着自己的亲属游山玩水去了。

蒋介石一意孤行,操纵被中共拒绝出席的四届一次国民参政会,讨论召开所谓国民大会问题,要求全体参政员,“排除一切党派的意见,纯然站在国家的利益的立场,提供合理的主张”。7月,大会集中讨论由主席团提出的《国民大会问题案》,由于会前参政会内的国民党团已布置控制了讨论会场,要求国民党参政员一律以国民党决议为准,所以在讨论时,国民党参政员凭其人多势众,对共产党肆意攻击,对其他党派任意侮辱,最终于19日通过了所谓“关于国民大会问题之决议案”。这是一个圆滑而无具体明确办法的决议,实质上是假国民参政会之名,以制造国民大会,假国民大会之名,以行独裁之实。

第三,为了使军队绝对服从于他,还特别对军队实行思想控制。在曾国藩的军队中,带兵的人都是信奉儒家思想的,在思想意识上是一致的,这是他能控制军队的思想基础。为了使军队效忠他蒋介石一人,蒋介石提倡治军要先“治心”,他特别重视向军队灌输他的一套思想,他从古代中国哲学中选择有利于他自己的东西,加以发挥,对“三纲五常”、“忠孝仁义”重新阐释,灌输到军人意识中云,以在思想层面将军队牢牢控制。

评析:

评析:

顺势不定是一帆风顺,也不强求一贯正确。由于种种原因,自己在一时一事上,或者在一个阶段,实行了错误的方针政策,能够及时地调整,使之合乎天时与民意,也是识时务的一种表现。比如,“九·一八事变”后,由于蒋介石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错误政策,助长了日本的侵略气焰,使日军步步进逼,导致民族严重危机。这是对国家与民族来说,无疑是犯罪。然而,华北事变后,尤其是“七·七”事变后,蒋介石开始调整对内对日方针,实行联共抗日的方针,促成以国共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正式建立,并以比较积极的姿态抗击日军的侵略,这有功于国家与民族,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全国民众,都拥戴他的领袖地位。

蒋介石制造这一反共事件激起了公愤,“谭延闿、程潜、李济深都对蒋介石不满,朱培德、李福林有些动摇,但各军都想同蒋介石干一下。”尽管党内外反击呼声强烈,但共产党的领导机关采取了退让政策。蒋介石趁机表示是一场“误会”。为了解释“误会”,在汪精卫床前开了一个政治委员会。汪精卫、谭延闿、苏联顾问都客气地表示了歉意,而蒋介石倒反而一句话都没说,精神上占了优势,政治上得到极大成功。汪精卫感到形势无法挽回,难以行使这个“主席”的权力,表示“不再负政治责任”,随即离开广州,经香港到法国,长期侨居国外,刚刚回国的胡汉民本来想进行活动,在这种政治气氛下,不得不再度离粤。4月,由国民党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联席会议推举,蒋介石取代汪精卫任军事委员会主席的职务。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新右派夺取军权初步得手,从而取得了夺取领导权的初步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