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美是辛亥革命时期的一个头面人物。蒋介石在日本留学期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与他相见。陈比蒋大10岁,属于忘年之交。据说两人一见面,就有相见恨晚之感。此时的蒋介石没有任何资本,更不用说“发迹”了。然而,这笔感情投资,使他获得了超额政治“红利”。

李济深是支持桂系的,此时他在广州。后来,支持汪精卫的张发奎带第四军来到广州,大有反客为主之势。张发奎与李济深二人发生了矛盾。汪派人物云集广州,把广州作为反对特委会的基地。李济深历来与桂系关系很好,不赞同汪精卫的做法。汪精卫密谋驱逐李济深。汪假故邀李济深离开广州前往上海,在汪精卫、李济深一起离开广州到上海期间,受汪的指使,第四军军长发动了“广州事变”,结果,汪精卫、张发奎,在国民党内一下子被置于被告席上。

陈济棠是当时势力比较强大的地方军阀,所控制的广东是比较富裕的地区,有军队15万人,组建比较可观的空军部队,空军力量甚至比蒋介石的“中央军”力量还强。到了1931年,他不但在军事上准备充足,而且在政治上也有了可与蒋抗衡的资本,这就是胡汉民对陈济棠的支持。从历史上看,胡汉民的政治地位比蒋介石高,而且在权力角逐中,多次被蒋介石的诡诈术搞倒,耿耿于怀,必会坚决支持陈倒蒋。由于有这些资本,陈济棠认为可与蒋在政坛比试比试,此举若胜,便可以取而代之。

蒋汪在反共的基础上实行了形式上的联合,但又各人自封为正统,展开争夺权力的角逐。尽管蒋介石极力拉拢汪精卫,想宁汉“息争”,但是,汪精卫对蒋介石利用“中山舰事件”排斥他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更不能容忍蒋无视武汉而在南京另立中央的行径。为了确保自己的“正统”地位,提出了蒋介石必须下野作为各方和解的强硬条件。并发兵东进讨伐蒋介石;同时拉拢宁方中的桂系,与他们“通力合作,共除凶孽”。

在国民革命军进占南京时,英美帝国主义进行了公开的武装挑衅,使我军民数百人伤亡,财产受到重大损失,酿成了“南京惨案”。随后,英美、日等国继续向中国增兵,形势紧张。蒋介石不积极组织还击,不抗议帝国主义的暴行,反而向它们道歉,并嫁祸于人。指使人与日本驻南京领事接触,说,这次事件“非党军领导之意,而是军队内部不良分子和南京共产党支部成员共同策划制造的”,声称已解散共产党支部,表示愿与英美等国谈判善后问题。接着,蒋派人到上海前往上海访英、美、日、法、意驻沪总领事馆,就“南京事件”表示“遗憾”。蒋介石到上海后,亲自接见日本驻沪总领事馆。他还公开宣布:“国民革命军是列强各国的好朋友,决不用武力来改变租界的现状”,“保证与租界当局及外国捕房取得密切合作,以建立上海的法律和秩序”。这表明蒋介石为了得到列强的支持,已改变国民革命反帝的纲领,力求适应帝国主义的要求。

会议决定:“国民政府地点,应视其主要工作所在地而决定之。现在国民政府之主要工作,在巩固各省革命势力之基础,而此种主要工作,以首先由广东实施最为适宜,故国民政府仍暂设于广州。”会议还作出请汪精卫销假复职的决议。蒋介石得悉后,于当月再次电请迁都,他说:“武昌既克,局势大变,本党应速谋发展,中意中央党部与政府机关仍留广州,而执行委员会移至武昌为便。否则政府留粤,而中央党部移鄂亦可使党务发展也。”他的这个提议也未被采纳。在取得江西战场军事胜利后,他更以强硬的态度再广州,声称:“中央如不速迁武昌,非但政治党务不能发展,即新得革命根据地亦必难巩固。”接着,他派遣邓演达等人由武昌乘飞机到广州,“催促及中央党部迁移武汉。”

为了激发台湾军民响应“反攻大陆”的热情,蒋介石把台湾比作“莒”,要效法田单,以小莒而成就“复国”之志。蒋介石在台北阳明山下专门刻了四个大字“毌忘在莒”,其目的在于激励大家,奋发图强,齐心协力,以实现“光复大陆”。

在审理“廖仲恺案”的过程中,发现胡毅生、林直勉等人与此案有牵连。胡毅生是胡汉民的堂弟,人们普遍认为暗杀与胡汉民有关系。特委会顾问鲍罗廷断定,胡汉民至少是这一谋杀的“思想上的教唆者”,“不管怎么说,他预先是知道这个阴谋的。”

在外交上,“撤退来台的外国使节,寥若晨星。举世没有一个同情台湾的人。”原依靠美援的蒋介石,此时已为美国所抛弃,至于下一步如何行动,“将先等待亚洲之尘埃消除”。12月,美国国务院发出《关于台湾政策宣传指示》称:“台湾在政治上,地理上和战略上都是中国的一部分……在政治上军事上,它是一种严格的中国的责任。”“大家都预料该岛将陷落。”凡此种种征候表明,蒋介石到了绝境。然而,由于国际风云变幻,也由于蒋介石采取一系列针对性很强的举措,终于起死回生。

共产党提出的“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深得人心,蒋介石也高喊这一口号。他多次说,现在我们生在这个乱世,是一个最不幸的事。我们的国家,已经衰落不堪,我们的党,也是积弱不振,所以我们今后要特别努力奋斗,来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以雪我们国家以前被人压迫的耻辱。他还说:“中国的革命事业为什么如是延长?乃是因为军阀身后有个牵线之帝国主义者做他的背景。帝国主义宰割中国必须假手于中国军阀,方得肆意残暴,而使中国人民默予敢毒。故帝国主义不倒,中国军阀之乱绝无已时。我党革命目标,与其专革军阀的命,毋宁先革北京东交民巷太上政府帝国主义的命。”

此后,国民党的军事形势、政治形势急转直下,在军事上由战略进攻被迫转入战略防守,在战略决战中,军队大部分被解放军所消灭,几乎输光博弈的本钱,军事上的彻底溃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蒋介石连自己最看重的“面子”不顾,导演了一场“战犯求和”的闹剧,这已是无济于事了;在政治上,蒋介石奉行独裁、卖国、内战的政策,失道寡助,在国民党统治区以反内战、反饥饿为主要内容的爱国民主运动一浪高过一浪,与解放区军民的军事路线相响应,形成了第二条反对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统治的战线,蒋介石陷于全国人民的包围之中;受到国民党打压迫害的民主党派的代表人物响应中共的号召,云集解放区北平解放后在北平,与中共一起共商建立新中国的大计。

1919年10月,他到上海面见孙中山,详细陈述自己辞职的缘由,进而表示到欧美去留学的意向。此时的孙中山处于军阀的压力被迫离开广州回到上海,身边正需要一大批得力干部,因此,不同意蒋长期离开中国,留下在军事方面辅助于他。

评析:

蒋介石垄断受降权,抢夺抗战胜利的果实获益巨大,得势一时。然而,抗战胜利是全国军民共同奋斗流血牺牲取得的,尤其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力量和根据地的民众,在抗战的前线与日本侵略军浴血奋战,是抗日的中流砥柱,为坚持八年抗战起了决定性作用。把他们排除在受降之外,违背天理,虽在军事上能得势一时,但在政治上却丢分不少,这也是蒋介石独呑胜利果实所产生的负效应。

评析:

为了引敌南下,蒋介石还在战前就曾明确地指出:“这一仗打起来,上海、南京都不能守,我之所以要打,是因为我在日本读书的老师,如今都承担大任,日本人对中国的战略战史的研究,有时比中国人还深刻。现在我们与日本人打仗,不怕从南方打也不怕从北方打,最担心的是日本人由卢沟桥入山西再经汉中入四川,就是当年忽必烈灭亡南宋的战略。如果日本人到西南,从云南、贵州到广西一抄,我们即便把守南京、上海,这个仗打不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在上海作战,引导它沿江西上,届时它就败了。”战役的结果表明,蒋介石以江南这块富庶的“空间”吸引和调动日军主力,沿长江西进,迟滞敌人,为中国方面几乎“赢”得了一年的“时间”。但是,这个“赢”是以中国军队牺牲上百万将士的伤者,东北、华北、华东和华中的半壁河山论陷,几千万百姓的生命和苦难为代价换来的,而且完全是在被动挨打和消极应战的情况下逼迫出来的,自我安慰之词而已民。

抗战胜利后,全国人民希望有一个和平的环境,以休养生息,坚持国共合作,和平建国这是人心所向。可是,蒋介石却在美国的扶持下,发动新的内战,把广大民众重新推向战争的深渊。再一次地逆潮流而动。在国民党准备发动内战的时候,中国民主同盟发表声明说,谁挑起内战,誰就是人民的公敌,全国共讨之。蒋介石违背民意,天怒人怨,蒋介石这一曾是不可一世的人物,最终随同他的800万军队一起被淹没在人民革命战争的大海里,随着南京总统府上的青天白日旗落下,国民党政权被推翻,蒋介石在大陆的统治被终结。

俗话说,诗言志。蒋介石在日本写的“东来志岂在封侯”的七言诗,比较充分地表达了他的志向和抱负,其内涵具有两重性。

三是与孙中山多接触,拉近与孙中山的距离。1918年,广州护法政府因军阀唐继尧、陆荣廷有不同意见,并一直反对孙中山任大元帅,于同年5月,通过改组军政府案,将孙中山唯一总裁制,改为实行七总裁制,削弱并架空孙中山。孙中山处境困难。蒋介石特意将孙中山接到三河坝,他看到孙中山形容憔悴,还伤心地流了眼泪。两人深夜长谈。在孙中山受别人冷落之时,蒋介石的亲近无疑是莫大的安慰,也增加了对蒋的信任感。

评析:

4.利用同乡关系,实现对地域的控制。

在讲究地域血缘关系的中国,人们通常是不满意外人治理自己家乡的。为了对抗蒋介石,他们往往打出自治的口号。蒋介石为了使地方统一于他的领导之下,也充分利用这种心理,他常常委派自己的亲信,到他的家乡去当最高长官,管理自己的家乡,从而达到统治地方的目的。

四川是大后方,但四川打满清王朝垮台时起,就成了中央政府鞭长莫及的地方。蒋介石管不着,而内部长期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前期,蒋介石定下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方针,到了紧急情况时,将迁都重庆,四川的战略地位本来就十分重要,这样就显得更为重要了。但四川的大军阀刘湘对蒋介石是阳奉阴违的,四川成为蒋介石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地方。为了让四川地方势力臣服于他,蒋介石决心利用四川同乡,打入四川内部。

当时,蒋介石的亲信中,戴季陶、张群和康泽是四川人。他们或是四川籍,或出生于四川,但都在四川有自己的关系网。张群早年从四川到日本留学,是蒋介石的把兄弟,也是当时四川在蒋介石所把持的中央中最有实权的人物。康泽则是蒋介石的黄埔系学生。为了进入四川,蒋介石命令康泽先行入川。

康泽入川,担任了四川省保安政训室主任、四川军训会主任委员和峨嵋军官训练团政训副组长等职,蒋把四川方面的事情全部委托给康泽负责。以康泽为代表的蒋记势力,进入四川后,充分利用他的四川人的身份,与地方势力明争暗斗,发展了很多地方势力加入国民党,使刘湘受到很大威胁。后来,刘湘指使自己的部下抓捕康泽,康泽在副官的帮助下,得以逃生。虽然强龙难压地头蛇,但毕竟为以后蒋介石入川打下了基础。

抗日战争爆发后,蒋介石虽然进入了四川,但四川地方势力仍然强大,蒋介石感到对四川势力指挥不灵。打算换掉四川省主席,而由自己的把兄弟张群取而代之。蒋介石之所以要把这一重任交给张群,所看重的是张群的四川人身份,认为这样一层同乡关系,可以软化四川军阀势力的抵抗,缓和了因权力的让度而激化了的矛盾,因为,这既可以照顾了四川人的“川人治川”的面子,又能通过张群的同乡扩大自己的关系网,使四川处于自己的绝对控制下。

评析:

以乡情亲情为纽带,编织关系网,是曾国藩培植势力的成功之术,蒋介石精通之术,并有所发展,他利用同乡关系编织关系网络,收罗人才,集聚势力,结党营私;同时,他还利用乡亲、亲情关系,去瓦解政敌营垒、传递重大信息、控制地方,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屡屡收到较好的功效。

不过,他在这方面也有失误的时候。究其原因,同乡关系天然地有一种无限可分性、内聚性和排他性,因此,既会因为圈内有圈,产生内耗;同时,他又可能遭到另外的同乡结成的势力集团的顽强抵抗,因此,它的适应范围是很有限的。从技术层面而言,它并非是良策,更深层地分析,它是有很大的阶级局限性,是落后的、没落的阶级的笨拙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