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般将军都姓韩就好像一般地下工作者都叫老马一样。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几个角色是否精彩!

文还是慢慢写比较质量,催偶也是一种激励,

千万别不吭声,以为偶什么都明白,

其实偶奏事不明白呐------。喝一碗孟婆汤,过一回奈何桥,生生死死又何妨?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清澈,净无污秽……~

本无起,亦无灭,奈何天籁啸声,起落悠远,青灯易幻,红尘三千。

收起心缘,一袭青衫,了却恩怨……~

江上,打渔杀家的清歌寥落绵长,鸬鹚追逐微波前行的扁舟渐渐远去。已入深秋,江水没膝,刺骨的冷。三日的潜伏,青纱帷帐内三百精锐依然能够无声无息静默等候,只有出鞘之刀刃在透光之处偶尔泛着青泽。一双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对岸,秋风扫过青纱的瞬间,仿佛连彼此的呼吸也都停滞了。

朝阳初上,青纱斜影,雾迷江畔。

“韩将军,快看,他们过来了……。”

“嘘----------。”

韩将军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那个士兵自知犯忌,低头面赤,噤声不语。将军按在刀柄上的五指微微有些用力,四周潜伏着的士兵也随之警觉起来,紧盯着到对岸那渐渐扩大的红。

士兵的那一声人语让青纱帐中的两只黄鹂受了惊,洒下一串清脆的鸣叫,腾空而去,对岸的山林里也回应出扑簌簌的煽翅声。

鸟儿的鸣翠在山林之间久久回荡不绝,油然而生的萧杀之气,硬是让刚才讲话的那个士兵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偷眼瞄了一下将军的脸色,肩上的铠甲也随之一动,第一次跟将军执行任务,他总想表现到最好,却又总出差错,此时,他只想卑微地把自己的身影尽量萎缩在青纱帐丛中。

良久,四野又恢复了原有的空寂。

艳阳洒下一抹赤红,由山道崎岖的松林里蜿蜒而出,由上而下直至江边,十里红妆,如此声势浩大的送亲队伍非皇亲贵族莫属。就在青纱帐内那些青色盔甲蠢蠢欲动之时,送亲的队伍却在岸边停了下来,驻足不前。

秋风扫雾,偃月江面,一叶扁舟之上,清瘦的玉手撑一把红伞,一袭白衣的背影被朝霞轻雾围绕,似一阵江风刮过便会飘摇而去。旭日东升,约期已过,看着空荡荡的江面,她哑然失笑,“一句儿戏,我竟信了三年。”早在三年前她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今日待嫁,终究过不了心里这份惦念,她还是来了。

“……收起心缘,了却恩怨……。”

江风缓缓,打渔杀家的那句词仿佛还在回荡中,风有些大了,吹得鼻子酸酸的,她不敢回头,身后声势浩大的送亲队伍打的旌旗被江风吹的出扑啦啦的响声,已经没有退路了。江面的微波有了些起伏,雾气也重了些,她抬起迷蒙的双眸,只觉得心一沉再沉,那句话她记了整整三年,可是不知怎的,此时突然开始恍惚起来,有些不确定当初那个人是否真的说过那句话,也许,他从来没有说过那句话。

岸上传来女婢香溢的催促声。“主子,香芜在嫁车上快撑不住了,这,这都三日了,您莫不是想?……”

香溢的欲言又止,让船上的身影愈的孤单寥落,眉头紧锁,双眸半合,就这么对着一江秋水站着,说不出话来。本是一日的行程,因自己执念整整拖了三日,过了偃月江便是她要去地方,也不知那位赫赫有名的西陵世子等候三日是何感想,想必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如此这般也好。

她嘴角微微挂了一丝惨然的笑。

香溢见主子还在船上出神,便哀求道:“主子,您倒是在等何人?告诉奴婢,奴婢帮您等他可好?哎~~!”正说着头顶的假髻被一阵强劲的江风吹了下来,吓的她手忙脚乱胡乱按在了头上。再看江心,孤舟红伞下一袭男装的主子依旧清冷孤寂,她知道主子的秉性,只有陪着叹气。

许久,那袭白衣丽影一扬手抛了那把红伞,轻哼一声,广袖回转之际,一排银针疾射而出,没入对面孤岛上那棵历经沧桑的松柏树干上,波光中隐约可见竖行苍头小楷:相聚之邀约,轩车何故迟?

哦------!!!香溢直愣愣地撒了扶髻的手,还没缓过劲儿来,只觉眼前白影一晃,主子已飘然落在她的眼前。

“启程!”主子看都没看一眼愣在那里的香溢,仰头甩袖,疾步而去。

“哎哎哎,主子,等等我,要不……您把奴婢留在这里替您等他可好?可知他身高几尺?年庚几何?面貌是否俊朗?哎哎~~~……”

“嘴张那么大,小心江风灌进去!”主子并未停步,径直朝婚嫁车走去。

“咳咳咳?那……我们该怎么办?”

“过江,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