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乐家后院,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于是春绪从朽木家搬明太子坛子就搬得更加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了。

白天见面的时候其实她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虽然直到百多年后科技达到可以把探测器送到火星把人类送到月球,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无法解释,正如人在遇到事时的某些预感。

知道春绪就要结婚阿尔很开心,想要强打着精神给春绪再制作一双鞋,但是被春绪用各种手段给制止了这个想法。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二十多年来还是没有放弃,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自虐倾向,就看这个“多少”到底是多少了。

好吧,到现在还说什么“蓝染三席”还真是对不住了,身为一个未婚妻实在是不合格。

“那个,春绪小姐……”另外一个当事人,站在自家黄毛队长身后的蓝染开口说道,虽然还维持着温和的表象,但是他内心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平静。

按理说,没结婚的姑娘在这时候是没资格说媒的,但是那人是谁?是四枫院夜一啊,瀞灵庭里女人中的战斗机,根本不用看别人的颜色,自己想干什么就去做了。

“非常感谢您,京乐大人,”春绪低下身行了个礼,她知道这是京乐凉介在给自己台阶下,“在下先和令郎说清楚吧。”

上辈子许醇妈给许醇那个剩男表哥说过对象,来回折腾的差点没气病,春绪也知道这种事的曲折,她喷那口茶当然不是针对利江。

当然,这种不着调的想法不可能成为现实。

尸魂界这地方不同于现世,死神和贵族还能保留一阵子尸体,整连个灰渣子都不会留下,比火化还干净省事得多。

但是更多的是无奈,跟古代的男人喜欢兵器,现代的男人喜欢车一样,身为一个曾经武力值很高的存在,春绪对于刀和格斗还是很热衷的。如果说很多现代男人把车看成大老婆,那兵器肯定是春绪的亲儿子。

春绪自己水平其实也就那个样子了,但是上辈子好歹也是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全日制高中和一年多普通高等教育出来的,后面的高教部分去掉,前面也是为了语文考试奋斗了那么十二年的。

于是两个人的战况很是激烈,不过到底是普通的游戏不是真正地格斗,目的还是娱乐,于是也都不会很当真罢了。

对于朽木大少喜欢吃的食物,春绪表示人如其爱吃的。那种火爆性子的大少爷,喜欢吃辣的很正常嘛。

这件事生的时候春绪还不足十岁,详情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从这件事以后,她原本算是好好先生的三哥就变了一个模样,成了润林安化解的常客。

“日安,春绪小姐。”很温柔的声音。

想想当时自己也手屠不知多少灭却师,春绪还是心有愧疚。虽然说她这人一向不后悔。

“您说出这样一个句子难道不累吗?”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个妹控,真的。

毕竟这个地方算是荒郊野外而且鬼影重重阴森森的。

“那真是太遗憾了啊。不过大少您要是实在是想对我出手的话咱们就再来比弓道吧,我随时恭候把您打得落花流水哟~”听了朽木白哉的话春绪知道他确实有正事,也不多拦,只是临走了还放下一句话让少年刚刚熄灭了一点的怒火再次爆燃。

听到这话,浮竹十七一脸沉痛的摇了摇头:“这真是太遗憾了……蓝染五席,我那个妹妹身体不好而脾气大,傲娇起来不听话。刚刚听队长说,我还好开心,以为终于能够有人接手我们这些苦命的哥哥的工作了……没想到啊,啧啧……”浮竹十七这时候简直就是唱念做打俱全,如泣如诉,悔恨之意恨不得要掩埋尸魂界,只是眼里一点真正地悲戚都没有,“只是个误会……不过没关系,蓝染五席,如果你对舍妹有意思,尽管给我说!”

最近和阿尔弗雷德学小提琴,春绪和他越熟起来,他正准备给春绪制作一把小提琴。这位法拉利先生虽然是个传教士,但是不可否认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不但通音律,而且有一双巧手,能制琴,当然,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地方。

于是,每天的探望还是没有停止,只不过时间改了改,从早上换到了春绪下班后的中午。

那大概是她活了这么一百多年来,最开心的一个年夜了,没有春晚,没有家家户户声声不绝的鞭炮,没有饺子也没有门神对联,但是却能和那样多的人一起,享受着快乐。

她集中精神,就是想哪怕打中一下也好。

七妹答应了,然后春绪就不算是无业游民而是有工作的人了。

春绪吃完一个牡丹饼,然后舔了舔手指,略微倾身蹦下,脚落在地上,然后走到洗衣台前,继续洗衣服。

怎知道鲜衣怒马少年得意之时,天降人祸,把她所有的骄傲打碎,留给她的只有耻辱。

“看小春绪你说的,”黑青年挠挠头,“队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尽管放心啦~”

“是是,我知道了,兄长大人……咳咳。”春绪今年一百五十六,折合成现世人类的年龄,也就是十五六岁的花季,但是她的声音和同龄女孩子比起来,显得十分暗哑粗嘎,这么咳嗽起来,竟然有点撕心裂肺的感觉。

其实最杯具的地方不是这点,而是许醇睡过头的原因——她难得的熬夜不为看银他妈和听歌练歌,而是在补作业。

无知是一种力量。

“我喜欢你。”棕的男人给出了回应,让一干队员不禁唏嘘,也正是这位三席平时不摆什么架子,所以才能在这儿光明正大的翘班听壁角。

暗恋三席的女队员纷纷含泪离去。

“敷衍。”春绪翻翻白眼,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小雀跃,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质问,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回应自己那句“喜欢”罢了,充其量是等价交换。

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这明显和她印象中的“恋爱”存在偏差。

于是,直白的姑娘在大庭广众下撒娇:“再来一遍啦~”

语过之处,雷翻无数。

“噗——”一阵喷笑声从不远的地方清楚地传来,春绪这句话本来就是不要面子喊出来的,被这一声笑弄的大怒,正欲作时却看清笑的人,却闭嘴不吭了。

笑的人正是五番队的老大平子真子,虽然他不怎么管事还经常翘班当甩手掌柜,但是依然不能掩盖其大ss的本质,普通队员虽然对于三席和七席妹妹的互动很有兴趣,但是队长想笑就笑吧,谁也管不到他头上。

按照往常,春绪也许早就从围观队员的腰间拔|出斩魄刀做出射杀队长的恶行了,但是自从她和蓝染订婚后,就对平子忍让很多很是恭敬。

她只是在想,此人是未来丈夫的上司,自己对他一定能忍则忍,省的他公报私仇给自己男人穿小鞋。

浮竹春绪是立志要做好妻子贤内助的女人,请坚信这点。

“你们继续,十七明天才能回来,想干什么趁现在。”虽然不乐见春绪和蓝染牵涉上,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是未婚夫妇,自己身为上司并没有插手人家婚事的权力,平子现在也能很随意的开玩笑。

“哦平子队长你还是快去找猿柿副队长让她用草鞋抽你那张本就平板的小脸吧。”事实证明想要掩藏本性还是一件很难的事,就像现在无法按捺暴打平子冲动的春绪一样就是例子。

“我喜欢你。”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音调并不高音量并不大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春绪的耳道,经过鼓膜经过听小骨沿着听觉神经传入大脑皮层。

和前边一模一样的话,但是感觉完全不同。

春绪有点愣愣的回头,低头看着地,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却听不到,而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在不断放大,在二番队太久不太会脸红,但是眼尖的蓝染却现她的耳后开始泛红。

半晌,有点愣的姑娘慢吞吞地说了声:“哦。”

“就这样?”完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告白的男人略微挑眉。

“就这样。”从问句变成陈述句,换张嘴巴就能办到。

“……”这下,无语的不止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