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们都转过头去看王森,王森笑着点点头,“好啊,刘大少爷痛改前非,真是百姓们的福气,大家记得去把多交的利钱要回来啊!”

徐光启临走之前对王森再三叮嘱,王森也是连声诺诺,徐光启便心满意足,双手合十,“愿上帝保佑你。”说完,磕磕烟斗,骑着毛驴上路了。

“你就是王森?”徐子先也就是徐光启将烟斗放在桌上,走到王森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果然英雄出少年,难得,难得!”

“你还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王森笑道,插在袖口的手拔出来,两根手指比划着,“我的意思是,田地依旧是你家的,但是种什么,怎么种要听我的,等到种出粮食来就卖给我们,你放心,价钱一定比别家的高。”

“爹爹,可是王大哥一直在赔钱啊,这趟买卖,他根本就没赚到一两银子。”苏秉恩反驳道。苏丁山闻言,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人家王森是放长线钓大鱼,看得长远,不似你这般鼠目寸光!唉,你跟着王森这么多时日,怎的连他半点的能耐都没学会呢!”

魏九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眼看那王麻子腿上的血流个不停,也是慌了神,将手中的银子一推,“都归你,不赌了。”

“大哥,要换牌匾么?”苏秉恩问道。

“说的是。”王森笑道,“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兴和盛米行就这样颓废下去,做好事做到底,盘下兴和盛米行,让他成为咱们在登州的商业点。”

等到王森到了之后,抄家正式开始。

“王森,你,你这是何意?”吴英泰又羞又怒,隐隐觉得王森话里有话,那多尼脸色一变,向后一挥手,顿时几个建州武士冲过来,就要将王森抓住。

“今夜学生便孤身前往,与他们接头,到时候戚将军就率领兵马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擒获,如何?”

“??”戚祚国被骂得愣住了,我怎么了她?竟然骂我是淫贼?他挠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虎起眼睛,“姑娘,我把你怎么了?你就骂我是淫贼?”

“那,那苏大少爷怎么办?”卢仁义忍不住问道。

“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哪里知道这些!”卢仁义道,“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辩论谁有权没权的事情,最关键的是尽快把苏大公子救出来,老主人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卢仁义说道这里,竟然掉下两滴眼泪,看得王森一阵头疼。

“好大的船!”戚祚国叹了口气,“去问问,这些船是从哪里来的。”

王森也坐下来,两人就这样并肩而坐,观看海上日出。

“卢兄,看来你经验蛮丰富的。”

苏秉恩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再多言语,海盗们越来越近了,他们已经来到了船下,正仰起脖子去看那高高的船帮。

这些海盗个个头缠红布,披头散,在这大冷天也光着脚板,人手一副挠钩,抡圆了向船上一抛,双手扯紧,那挠钩便稳稳的卡在船板上,这些贼人便嘴里咬着钢刀匕,没命的向上攀爬起来。

王森看了看正在船上忙忙碌碌穿行的水手,现这些人虽然老幼掺杂,但是令行禁止,管理严明,不由得对这个矮胖子另眼相看,“你叫什么名字?”

在明代,对个人船只课以重税,但是军船除外,所以便有很多人买通军队,用军船来走私货物,这在现代也屡见不鲜。已经灭亡的苏联就曾利用北太平洋舰队走私鱼子酱,轰动了世界。

“你们两个过来!”李副千户招招手,王森也没客气,走过来跨在木凳上坐下,“千户大人……”

“走海运?”苏丁山拍拍王森的肩膀,爽朗一笑,“贤侄,海上风浪无常,比6上危险许多,加上海盗猖獗,还有倭寇,红毛夷人,佛郎机人夹杂其中,可是危险重重啊!”

“是,是我干的。”张华扑通一声跪下来,“大哥,我错了。”

最近又有不少刘家的佃户跑到王森那里去,说什么在王家干有前途,有奔头,这几乎让刘百万火了。

负责养牛的陈老全从远处走来,打了个呼哨,犍牛冲牛群低哼了一声,牛群这才集齐,排成队向秦山寨走去。

“二十两!”刘继业心里快盘算了一下,如果每亩地的价格在二十两,便是自家财政能承受的最高限。

第二天,王镇便以田产充公,理应妥善处置的名义写了一封奏折,递到淮安府衙,知府衙门在了解详情之后,马上责令庞知县将此田产拍卖,所得立刻马上交付淮安府衙,不然便以贪墨公款的名义处置。

“知府大人写信来让我对王森另眼相看,摆明了是要护着他。”庞知县在屋子里直踱步,最后坐在檀木椅子上,压得椅子嘎嘎作响,“马上召集人手,平整土地,我要种白菜,看他们怎么烧!”

张华被聂银花问得面红耳赤,急忙低下头,装作除草。劳作的寨民们都笑起来,有几个无事生非的还在鼓动张华,“上,上!不就一个小妮子么,拉到荒草堆里,管她依不依,拽下裤子,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还怕她叫破天么!”

张华远远的跑过来,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二少爷,不,不好了,城里的知县老爷正找你呢,说要向你要地呢!”

“好一个荷塘月色!”罗大纲笑道,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众人见罗大纲领头,也纷纷一饮而尽,只有刘继业和他身后站着的三个书生嘴角冷笑,无动于衷。

“一夜连双岁,正对的便是五更分二年。横批便是‘辞旧迎新’,大家以为如何?”

王森此时正在自己的秦山寨中巡视农田,夏时令已过,水稻开始抽穗,土豆也开出淡白色的花朵,红薯长势喜人,油菜花期已过,留下厚厚一层淡黄色的花瓣,铺满了整片土地,远远看去好像一张黄色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