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皇帝远,我在这里造军火谁也管不着。”王森想到,如果自己现在在秦山寨造一个火药库,会不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

王森想了半天,最后答应王安,说自己一定准时赴宴。

“什么?”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6芸娘一脸兴奋的撩开车帘向远处张望,王森见她这般好奇,也没有去过多干涉,毕竟6芸娘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十六岁,放到现在还只是个高一学生,而在古代,十六岁就要嫁人,支撑起一个家的半壁江山。

“嗯!”6芸娘点了点头,王森一笑,“芸儿,现在咱们可以去海州了吧?你一定答应了你看你脸都红了。”

“你,你最近过得好么?”6芸娘轻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你没看我胳膊上正飙血么?”王森咬牙道,要是有力气,早就冲到这小妞面前打他一顿了。

“贾大人你想,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种国家的地,国家征税,这是天经地义的。而商人开矿产,征收税赋,开的也是大明的矿,挣得是大明百姓的钱。商人开矿挣钱,正如百姓播种土地,同样的行为,为何一个征税就天经地义,一个收税群臣便要横加阻拦呢?”王森一席话,说得贾同知连连点头,“言之有理!看来王森你对治国之道颇有钻研,难得,难得!”

“好!”王森求之不得,苏丁山让家丁准备一辆马车,四个人坐在车上,向黄河边而去。

“李大牛。”王森冲她笑了一声,“按照我和县丞大人的约定,我秦山寨所打的井口,当归我秦山寨所有,并不属于你们。你明白?”

“要紧事?安叔,我这里忙得很,实在走不开啊!”王森用手一指远处忙碌的人群,“寨民们正在耕种,我要随时监督。”

眼见得原本光秃秃的田地,经过众多百姓的辛勤劳作,到处都吃春苗,满眼皆是绿色,王森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亲手创建的美好希望。

“这哪里是我的错,使他们不守规矩。”这一次,苏倩儿因为在吃饭时挑出肥肉而得罪了专管做饭的柴大嫂,被柴大嫂告到王森那里。

“贼人报上名来!”在刚才的战斗中,王森的胳膊被敌人的腰刀划了一下,现在觉得疼痛难忍,他扯下一条衣襟绑住伤口,现在觉得有些后怕刚才的冲动,如果这帮贼人将自己围在当中,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这些一盘散沙的寨丁一定会一哄而散,成了人家屠刀下的冤魂。

“依老奴看,扣除上缴给同知大人的六千斤油菜籽,我们还剩下两千六百斤,留下二百斤作为种子,不如将剩下的两千四百斤油菜籽榨油,卖到集市上。”一直未说话的账房先生开口道。

“气色不错!”贾同知笑道,王森也陪笑一声,走在同知大人的后面,他可不敢和贾同知并肩而行,除非自己存心得罪这个正六品的朝廷命官。

“该死的王镇,开始寻我的晦气了!”庞知县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养济院虽然不是什么重点部门,但却是太祖皇帝所立,前些听自己看着碍眼,便下令几个衙役将养济院拆了,挖出几根楠木柱子卖了。如果王镇由此难,保不齐会给自己扣上一顶“违反祖制,贪墨官产”的帽子,那可不是谁都能扛得起的。

“事情也很简单。”苏秉恩一笑,“城南秦山寨,那是我大哥的产业,叫你的人都收敛点,不要去自讨没趣。还有就是帮我盯着知县衙门,有一点风吹草动马上向我禀报,要是有半点差池……”苏秉恩冷冷一笑,站在身后的账房先生右手勾成鹰爪,抓住陈爷的椅子,单手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紫檀木的椅子背便被账房先生硬生生扣下一块,看得陈爷一阵恶寒,差点坐不稳,心道这银子好挣难花,这下怕是碰到硬茬子了。

“好!”王镇突然停住,大喝一声,把王森吓了一跳,“既然庞知县已经难,咱们就可以抓到他的把柄!”

“二少爷,真的不是我!”孙宝山知道王森这个人口硬心软,跪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相,他冲参与民变的几个核心骨干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也忙不迭的跪下,“二少爷,都是这小子血口喷人,我们谁都没想过要分地。有官差老爷作证!大老爷,您倒是给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苏丁山最后一个条件便是让王森负责苏秉恩的学业,王森则要求将苏秉恩带到海州,一是让他感受一下农桑之苦,另一个目的便是将苏秉恩变相绑架成人质,这样资金链就不会出问题。

“那是禽兽的行为。”王森颇有些正义的想到,不过眼前这位可是美女,而且还是素颜的纯天然美女,做一回禽兽也值得。

王森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王森见过王镇做的文章,这字迹倒和王镇的有些相像,但是字里行间带着一种妇人的娟秀气息,一看就是别人写来污蔑自己的。

拜别了苏秉恩,王森带着赢来的三千两银子回到客栈,一路上,小六对王森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羡慕不已,同时为那五百两银票痛心不已。

两只蛐蛐一见不和,便厮打在一起,出吱吱的叫声。得胜归战不利,被铁背头咬得四处奔逃,王森看得揪心,更心疼自己的五十两银子,大声为得胜归喊起号子来,脸都绿了。

相比于后世那规模庞大的城市圈,这个淮安城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古代,这个城市的规划还是比较合理的,至少没有随处可见的扒路军。也没有强拆跳楼等不河蟹因素。有的只是雕梁画栋的商贾住宅和清新的空气,还有隐隐传来的吴歌侬语,余音绕梁,让人的心都醉了。

王森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震,早知这“王森”有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对方乃是淮安府6家的二女儿6芸娘,却从未谋面,只听王森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愤而退婚,也是人之常情。

“谢谢哥哥。”王森眼圈红,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王森从心底感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个礼,王先“啪”的一甩扇子,展颜一笑,“你这小子,礼数却是不差。算了我还要去向王仲川公请教学问,你好自为之吧!”

正式开工的时候,众人就知道王森要竹筐做什么了。

“我还要几个帮手。”王森淡然说道。

人群立刻沸腾了,三百多号灾民跟在王森的身后,浩浩荡荡向知县衙门走去,声势不可谓不大。

“你的病好了?”王镇没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