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后面的杀手,已经66续续聚集到身边。好汉难敌四拳,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纵然再神勇威猛,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候。

孕荣一怔:“打猎?跟谁去打猎?”

姚远问郑泽伟:“听说你是在逃通缉的杀人犯,是吗?”

伙计瞠目结舌地看着许仲道,张口结舌地问:“你——你——你想干嘛?”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并没有想到,这顿温馨的晚餐,是孕荣特意为她而设。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她没吃晚餐,他知道,她体力已耗尽,他甚至知道,她和邵文有说有笑,亲手帮邵文戴回遮面的斗篷。

突然,一阵飒飒冷风,从背后袭来。郑泽伟一个“鱼跃龙门”,窜出数米远,再回身,双掌齐,向两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挥去。

这个秘密,是那个赠剑的老人,临终前告诉她和哥哥的,除非万不得已,性命攸关之际,方可用此剑杀人,否则,只可用此剑自保。

小安皱眉,她真的没有印象。

“王爷,谁啊?”

姚远剑眉拧起:“春兰,秋菊,监视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若敢轻举妄动,杀!”

小安用信手拈来的歌词,悠悠唱出自己的心声。高成飞爹爹已死,唯一的亲人,又远在天涯,音信渺茫。异地他乡,举目无亲,唯一记忆中的故乡,才是最温馨,最眷恋,最思念的天堂。但是,生活艰辛,前路茫茫,何日才能亲人团聚?返还故乡呢?

“是吗?”她聪颖过人,过目不忘,怎会没有印象?

小安:“不——不太好!”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怎么会好呢!

姚絮淡然一笑:“你的所作所为,关系到桑梓山庄的清誉,我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的。”

花妈妈:“老规矩,挂牌当艺妓,三七分账,你三我七,吃穿食用,外加场地包装,是我万花楼的。你随时挣够了银子,随时走人,我万花楼,绝不会胡搅蛮缠。”

小安吃惊地睁大双眼,两天?那——这两天里,究竟有没有生什么事啊?

他们二话不说,兵分两路,同时向小安狠下杀手,务求一击必中。

姚远不屑一顾地:“孕荣,你什么时候变得藏头露尾了?这可有损你高大辉煌的巨人形象哦!”

突然,身后不远处,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引起小安的警觉。她微微皱起眉头,迅闪身到前面不远处的,一片浓密的矮树丛中。

“王爷,小安只怕是命薄福浅,无缘承担啊!”

康熙沉吟:“鳌拜!鳌拜!你究竟还给朕,欠下了多少是非难辨的血债?”

“是,公子爷,连虎这就去准备!”

孟伯风老泪纵横,一把抱住高成飞:“高将军!卑职参见高将军!”

郑泽伟:“是吗?这么说,这几年,你们父女,倒是对本公子心存念想了?”

小安嗫嚅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请原谅!”

小安,依然在睡梦中哭泣挣扎,似乎那是个永不复苏的噩梦,已将她啃噬的体无完肤。

“是,老人临终前,我们都在场。老人说,他还想回到溪水潺潺的那个山谷入土为安,因为那里,有他痴心爱恋的妻子。彭将军点头答应了。老人又看着两个孩子,依依难舍地说,可惜我们缘浅情深,否则,我多想听你们,叫我一声师父。两个孩子很乖巧,赶紧跪下改口叫师父。平日里,他们是叫老人爷爷的。老人很欣慰,亲手将宝剑递给两个孩子,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含笑而逝。”

“谁说本王怕了?本王只是好奇,你是不是一个疯言疯语的疯老人?”

“对不起,在下已身不由己!”

小安:“爹,耳朵都磨出老茧了,哪能忘啊!”

高成飞:“就聊聊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消息的,是不是道听途说啊!”

她——还不够资格,来算计他!他——是不是应该让好戏,早一点鸣锣开场呢?耍猴的人,牵着猴子耍,收益最大的是什么?应该是乐不可支的快乐吧?

“今天恐怕不行,景山那边,来不及做安排。”

小安大惊失色,慌忙后退一步。她碰触到了刚才睡觉的椅子,椅子在向后移动,一个趔趄站不稳,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呃,那是——那是因为,所有人只敢在我背后说,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

话音刚落,众将士欢呼雷动。有哪个士兵,不愿意跟着勇敢的将军,建功立业啊!

他再次将刀抡起:“来吧,你是自寻死路!”

“他也能掐会算吗?”

吴心平:“爹,有高叔叔和心安的消息吗?”

连虎侧身不受:“公子爷多礼了,我以后会是你的总管,断不敢受公子大礼。”

云秀莞尔一笑:“月,你放心好了,我心疼的毛病,真的好了,你无须再担心什么。”

高成飞无奈地叹息:“孩子,你长大了,做事,有自己的主张了,爹,说服不来你。但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谨记,不要辱没了你爹的一世英名。你爹娘在九泉之下的冤魂,也在时时刻刻呼唤你,尽快替他们平冤昭雪呢!”

“老人家,在水火交融的滋味中,煎熬了几年了?”

“有人买吗?”

高成飞痛苦地抽搐成一团:“小安,爹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