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这么多“什么”了,秦鹿自然应该回答一句,正想把原先那套说词拿出来,就听对方不耐的吼她,“为什么不说话,把你的东西拿给我看……”后面一句,却不是问她,话起手落,霸道的一把抢去了秦鹿宝贝的玉佩。

分割线……

她对女儿做了什么!

秦鹿安排好府中办丧事宜,又亲自去请了法师作坛,选定最好的宝地下葬父亲。按照族里的习俗,方是有白事的人家,其孝子孝女必得披麻戴孝,挨家请客送行逝者,方为孝道。但思及父亲死于非命,族中各家也有伤事在身,故,秦鹿只有在父亲墓前,一再磕头请罪,“女儿不孝,父亲走的凄凉,女儿不孝……”

“你秦家害死了族中这么多人,竟然还敢对我们动手动脚,世上有这么不明理的人家吗!”族人中自然有不服气者,当下就红眼质问起来,“若不是你浪子爹技艺不够精良,也不会造成了今日的惨剧,死了十五条性命,全是家人的顶梁柱啊……你秦家不给个说法,休想再在苍月族立足……”

天黑蒙蒙下来的时候,她和陈冲纷纷都收获不小,二人用麻袋装好了猎物捆在背上,陡坡峭壁的下山路,对于她来说却好似如履平地,脚下借助厚重的积雪奔驰,双手交换攀附着横生的树枝,快的身景犹如山间的野风刮过,直接从山上冲下来却未有一丝胆怯。平常成年人需要个把时间,她皆用一刻钟不到就下了山。

故意顿了顿,冷笑拐个弯继续,“你也知道鹿儿和辉儿姐弟情深,辉儿又是我男人的心头宝,连上矿山去也要把他带着,所以只要她兄弟体凉着家姐心意,我家男人虽不在乎我是什么想法,却也会正视儿子的意思,那么这起婚事当真要作实了,怕也得看鹿儿本人是什么意思……若然真不行,那就只能说声对不住你了大姐姐,亏得你巴巴的来了我家这么多趟,实是不好意思的很,呵呵……”

凤昭竹也点头作笑,与她谈起儿女的亲事,便再也关不住话匣子……

三年又三年……冬去春来,夏花冬雪,时间过得飞快。秦鹿当初与母亲离开凤族时,便有一个小小的决定,再不要轻易踏进凤族。转眼六年过去了,凤昭竹与女儿果然未再踏进凤族一步。

岂不知面前的小女孩当面立即回了声“是。”未等他再作声,就看她扶着也轻咳的凤昭竹,边似解释的温和道:“娘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若是殿下无事可问的话,那么秦鹿与娘亲便离开了。”

凤母欣慰的哭起来,“柳大少也说还好是冬季,你今日又专穿得厚实,不然岂能捡回一条小命儿……所以,女儿啊,别再痴心妄想了,你和他……”]

姚菁芽笑眯眯的一声好了,便对柳老爷几翻提醒之后,巫正刚立即排开众人,护送姚菁芽去外山门与禹圣焱会合。而众人却仍处在惊诧莫名之中,待躬身送远了大禹皇后,这才方能回神。

“你叫秦鹿对吗,听着……”姚菁芽终是抓住了还在后退的女孩儿,赶在秦鹿开口前,她作笑道:“我不怕你脏,你专仔细听清了我的话。”秦鹿觉得被她抓着时,觉得全身不自己极了,怪异的不舒服,但却不能无礼摆脱贵人,于是只能鼓着小脸点头。

接下来便是三位长老方对人生世事一番说解,诸是居高临下看这个世界,却只是能感染那些生在浊尘中的糊涂人吧,姚菁芽有些无趣,却望着还站在她面前,心思却在娘亲身上的秦鹿出神。

姚菁芽伸手想帮忙,却才一挨近秦鹿,不想竟被女孩一把推了开,姚菁芽一个不查向后栽去,幸好巫正刚扶得急时,不然当真丢颜在此。复稳住倾后的身体,便听女孩冷酷撕声吼她,“我又推了人,现下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贵人要打要杀,尽管冲我来就是。”

柳家老爷等族人见此,方是个个暗下身来,躬在当场。

秦鹿混身使劲的挣扎着,只想再近娘亲一分,而皮开肉绽的娘亲就在眼前,双手双脚被困的她,如何再用力,却也不能为娘亲受一皮鞭,早先又被人狠踢过一脚,激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娘……娘亲……”但为娘亲委曲的她,怎么能停止呼唤,“娘呀……娘……”

柳岩端正坐在堂下,双手全抓在了两膝上,手指死死的扣在了肉里。在感觉到一束柔弱凄苦的目光临来时,他似才徒然惊醒,撇头盯着正被拖走的凤昭竹。

而阿兰珠随侍的婆子已然出手,凌起一脚就踹开了秦鹿。

对方因窒息而挣扎,有些慌乱无章的手脚并用相抗,但是扼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只增不减。秦鹿的手势自然也增不减,一再狠绝施力,窒息的闷痛感,好似要在他的胸膛里爆炸了一般。故而掐在对方右手腕穴道上的力道,慢慢在减缓,直到突然无力的垂落下来。

一惊!秦鹿也松了松手,不自觉的低语道:“竟然这般没用,连一只小兔子都比不得!”待她完全撤了手势时,靠在床柱上的男人,仍然无一点声息的意思!黑暗中,秦鹿突生一丝惊慌,“喂,你不会……”伸手还未打到对方脸上,却不查昏死的男人,突然鬼上身上一般,带起雄厚的凌厉之势,扑向完全没有准备的秦鹿。

砰……

“啊,痛死了,你……你耍诈,卑鄙!”他上,她下,她完全不占优势,对方仗着强健的四肢,把她的手脚都施力压制下来,手腕脚腕上的力道让她一时难以摆脱。手脚并用而上,方能制止这突然闯进他房里的女贼,一直沉静自持的褚烨突然心生横怒,却不知是为哪桩!

“这是兵不厌诈,制敌上策,小贼你如何能懂!”解释?可笑,他为何向她说解!

“用诈死取胜,你无耻!”虽被对方制住,但她仍不停的挣扎,毫无武功的褚烨,方是压得艰苦卓绝难。

双方争峙喊骂出声,隔避打斗的两人自然听闻,凤武良大骇骂起,“卑鄙的贼人,今晚竟然还带了同伙!”对方只是嗤了一声,非常不屑。这时远远已传来护卫们围拢的声音,小楼的四周渐渐亮起通亮的火把,一时也点亮了黑暗的小楼,护卫并未立即涌上楼来,而是先正在施部防围困之策。

房里昏昏黄黄的,仍看不甚清楚,秦鹿方只看到上方之人,那如精湛雕刻一般的硬直面部线条,方是一个好看的五官长相,但却是如此恶霸的性子,却让人太不敢恭维!

“混蛋放开!”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连日专攻本王的偏院!”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不仅卑鄙无耻、耍诈取胜,还用如此狡诈的说词,污陷我的清白,方可知,苦主乃是我!”

“哼,此时不对本王坦白,落在黄门之中,休想再脱身!”

两方互不相让,大怒中的秦鹿也没听到什么王不王的,只想立即制住对方,方能消她今日的怨气。双双出了一身大汗,他极厌恶汗味染身,但又无法放逐身下之人,支撑着他的双臂与腿脚的力气却又方要竭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