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王妃多虑了。”林太医一连三个不字试图打消茹暮消极的想法,捋了捋胡子,又问道,“王妃近来睡不着觉吗?”

小诺走了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小姐,不是小诺的,小诺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用不起这些上等品的。”

“那纸条是假的?谁会这么无聊呢?”小诺敛起担忧,不高兴的努起嘴。

“也好。”魏廷应允,对着韩临道,“岳丈大人,我们就先离开了。”说着,拉起茹暮的手走了出去,走到备好的马车前,没有为难的扶她上去。

“好,我们回去吧,我想广义王在前厅等的应该不耐烦了。”说着,韩临带领着茹暮向着前厅走去。

“小暮是你的姐姐,你们是双胞胎,这个秘密为父守了十九年了,也该是时候告诉你了。”韩临回忆着过去的事情,“那个时候,当稳婆把两个娃娃抱到我手中时,你们只有这么大。”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是两个很可爱的娃娃,可惜,爹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她丢了的。”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逃,仓皇的逃。像是一只过街的老鼠,灰头灰脸的逃了出去。眼前是一片氤氲,模糊了光亮。茹暮抱着红木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自责的任泪水肆意,如果我多为茹希想一些,她就不会死了。这些年来,她是欺骗过我,可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只要她肯向我道歉,一切都可以化解。我明明清楚月歌的为人,却在关键时刻忘记了妖孽是喜欢斩草除根的本性。茹希,我是不是比你还残忍?

“甘甜爽口?”茹暮不再为魏廷斟酒,而是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些,放下酒壶,端起酒杯,正要喝,却被魏廷拦下。

茹暮看着魏廷,暗暗赞叹:天生的深情痴汉,连对一个没有感觉的人,都可以说出打动人心的情话。抽出自己的手,没有表态,淡淡的说道:“吃饭吧,我有些饿了。”肚子的确是饿了,信手夹了一块兔脯放入口中,把其他事情都暂时的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的吃着。

“希儿,你在看什么?为父脸上有脏东西?”韩临放下茶盏,在脸颊上擦了擦。

说的轻巧,走的潇洒,可每多与韩临靠近一点,恨意就增加了几分,堂上是生育她的亲爹,可没有尽过抚养她的责任,贪图富贵的政客眼中有的是茹希,而非早于十九年前就狠心丢掉的茹暮。

“你要住便住,大不了我上奏父皇,说你不守妇道,心里有别人,在拜堂前夕毁去自己的脸,有意叫皇室蒙羞。”魏廷鄙夷的笑了笑,流落在外多年的他,早已不吃这一套了,斜睨着茹暮,道,“你还要不要这样做呢?娘子不着急穿上衣服,是要做何?”又是羞辱,不加掩饰……

讨厌与韩临摆在一起,茹暮淡然的矢口否认,“我与他不同,他是政客,我只是生在深闺的弱女子。”

啊?十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魏廷,又将视线移到了茹暮身上,恨不得上前把她摇醒。不去了?那就是说要留在这里?扇舞姐,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