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暮把香包扔到桌子上,那股浓烈的味道太过招摇。皱起眉,想着这样的味道在哪里闻见过。

陌生的字迹,没有署名,看起来好像是见不得光的阴谋,找不到任何线索。求证一般的走到灶房,揭开一坛酒的红布封印,端起酒坛,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并无异常,准备喝一些尝尝,却被小诺拦下。

茹暮单手托着腮,盯着车窗上的布帘着呆,仿佛整个车厢内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一句话一把刀,狠心的向她砍去还不够,又接连着的砍了数刀。茹暮好不容易才有了知觉的心又开始麻木,痛到麻木,方才的希冀凝结成了霜,附在了茶色的眸子上,看起来没有半分生气,“你就那么肯定,你能找到她?”如今的茹暮已经是佐刹门的杀手了,或者说十四年前,她就死了,不,应该是十九年前就死了,死在你这个狠心的爹的手上!她听见她的心在呐喊,也听见了心在滴血的声音。

“把她丢掉的时候,为父心里也很难过,叫下人守在附近紧紧的盯着,直到最后看见有人把她抱走。”

茹希,我们两个人的命运为何会是这样?无声的在心里问,还记得出嫁前的那一天,穿着淡蓝色衣裙的茹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的神情似乎早已预示了诀别,才知道原来付出最多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茹希。在生命面前,所有的苦与悲还有什么计较的意义?

“王爷说的是,臣妾滴酒不沾便是。”茹暮放下酒壶,懒得与魏廷周旋,举起筷子,却不知道吃什么了,复又无奈的放下,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关心则乱。恍惚间明白,自己关心十九太过了,眼下若是对她淡漠几分,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想通之后,抬起头,看了看魏廷,又看了看韩临,“王爷说的没错,臣妾身边的丫鬟是不利索。那我就从娘家再带回去一个,不知王爷准不准?”

“啪”的一声,韩临手中的筷子掉落于地,“希儿,你的脸……”

“想什么呢?我们到了。”魏廷晃了晃茹暮的胳膊,以眼神领路,看向前方,韩临坐在最里面的高堂之上,有些急,又有些喜庆的等待着。

茹暮把刚刚系上的衣带,又解开,一双手完全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好歹也是主仆一场,说不关心也不太可能。“十九的不守规矩是我宠出来的,王爷若是惩罚十九,是不是也要惩罚臣妾?”衣衫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小衫,而她却浑然不知。

握着钗的手僵住了,茹暮不着急收回手,反问:“这些都是我昨夜说的?”银质的钗上的冰冷沿着掌心遍布全身,看来昨夜真的是醉了。抬眼看着自己微带醉意的脸,始终想不通昨夜为何会醉得那般透彻。

门外传来??响动,十九警觉的从繁乱的思绪中清醒,快闪出了房间,看见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蹬地,腾空,追了过去。可对方身手太过敏捷,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了。奇怪,那是什么人?怎么会消失的这么快?

“王爷,我家小姐今日恐怕不方便,您若是有事,待我家小姐醒来以后,去找您,您看这样可好?”十九斗胆说着。该死啊,怎么可以喝的这么醉,你快醒一醒,醒一醒吧,再不醒可是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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