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拉着莫秋出了门,后者似乎想起了素言昨晚的话,乖巧的闭上了嘴。眼角的余光瞅着素言,莫秋小心问道:“我刚才……好像又太冲动了,我是不是又办砸了什么啊?”

“你要回去了吗?”莫秋的眼还有点肿,看来昨天是哭得太厉害了。

恍然,素言笑了,笑前世的自己痴,笑今世的自己傻。

这狼狈的模样吓了素言一跳,与印象中那个开朗有活力的女孩儿一点儿都重叠不起来。连忙闪进去,素言有些心疼:“到底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啊?”

许斯凯也有点疑惑,杜微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但看有条不紊的切菜、下锅、翻转、雕花,一切的工序都井井有条,又真像那么回事。摇摇头,转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里,许妈怒气腾腾的坐在椅子内,冷眼瞅着自己,而许斯凯亦是余怒未消的模样。帮佣们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样子。

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素言,莫秋快步跑开。

“我擦!不要脸!”莫秋再也压制不住,瞬间爆。拍案而起,眨眼间就冲了过去,素言反都反应不过来。待回过神儿来,莫秋已经揪住了乔可的头,狠狠往她脸上扇巴掌。边打还边骂:“你个贱人,可耻的第三者,不要脸的小三!”

“丝线的好坏,并不是从颜色的鲜艳程度上辨别。”素言转过身,从最里面的架子上拿下一团线球,入手,明显比刚才的线团要柔滑,用劲儿扯了扯,虽然有点儿扩长却不曾断掉。光泽度也很鲜艳,随不是最好的,却也算是上品。素言将刚才老板娘给自己的丝线一起拿了起来,放在手上对比:“虽然你给我的丝线,颜色鲜艳,可是却有很多绒须,光泽、亮度、柔韧程度都比你给我的好很多倍!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给我的丝线,若是浸在水里,恐怕会掉色!”

看着镜子里的脸,素言目光越来越坚定。不管前世怎么样,她现在是杜微,许斯凯的妻子,许家的少奶奶。

处处被素言抢了风头,乔可自然心头不爽,心中对素言的怨气更重了一分。笑容大喇喇起来,道:“今天第一件事儿解决了还真好!那可真是得谢谢许太太了。”嘲讽的称呼,乔可相信,有朝一日,这许太太的称呼一定是自己的。

杜微不可以在深爱着男人之后,被这样侮辱,而她柳素言也绝对不肯接受。

心中思绪辗转万千,什么话非要背着她,想必跟她有关。待两人上楼后,素言偷偷的跟上去。站在墙边,大大方方的偷听。

打定主意,素言娇俏的脸上绽开一抹自信的笑,转身朝厨房走去。

“什么跑到小盒子里去啊?杜微你在说什么啊?”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又大咧咧道:“我知道你看见那臭女人跟那贱男人在一起,心里肯定受了刺激。傻丫头,你可别瞎想啊。这不,一大早的,我放心不下就来看你了。你快下来吧,我现在在你家大门口呢。”女孩儿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还不等柳素言反应就挂了线。

素言只觉得白光一闪,白无常已经出现在红衣少女的身后,圈住了她。

点头,素言微微一笑:“因为爱上,所以才不能面对他带来的苦难,不能原谅他造成的苦痛。我说的……对吗?不过,我猜我们都是不怨的,只是不能再面对。”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双亲,蟾宫有些痛苦的闭了眼睛,冷笑:“像你这样前脚刚被我玉府休了,后脚就投入其他男人怀抱的女人,我玉蟾宫高攀不起。”

素言恍惚,点点头,只觉得脚好像踩在棉花上。

要解脱了。

许斯凯迷惑了,他不明白。

“我能有什么事儿?”许斯凯这问题问得素言觉得好笑,巧笑倩兮:“你觉得我该不舒服?”

许斯凯被素言这问题问得愣住了,此刻,她真实的看见了素言的不在意。觉得有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心里十分不痛快。沉下脸,许斯凯复杂的目光看着素言:“你现在,不在意我在外面有女人了吗?”

“不!”素言温和的注释着眼前优秀的男人,令杜微魂牵梦萦的男人:“我在意。”为杜微不值得,为杜微生气,为杜微扮演她该扮演的一切。

素言的回答让许斯凯脸色好看了一些,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比自己先放手。“本来我昨天留下来,是想找你谈谈的。可是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也就没有心情去陪乔可了。”

“恩。”淡漠回应,两人又陷入沉默。

素言自始至终都在以等待许斯凯说话的姿态看着他,这让许斯凯有些受不了:“你难道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呢?”勾起唇角,素言的笑容带了些许嘲讽,言辞犀利:“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不再干涉你的行为,乖乖的做好许家的太太。还是说,你想让我为你找狐狸精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恐怕你不希望吧?”

“你……”客观的说辞让许斯凯哑然,你了好几声,也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素言叹息一口,有些残忍的善解人意:“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做一个孝顺媳妇,一个尽责的妻子。不会让你难堪,也不会让人再挑出一点毛病来。”类似妥协的保证,许斯凯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在对方举手投降后,狠狠地伤害对方,践踏她的自尊心。

被素言委婉的赶出房间,许斯凯还有些懵,瞪着紧闭的门,半天反应不过来。

门内,素言唇角跳上一抹狡黠的笑。

以后的日子,不知不觉间,素言正在用自己的蕙质兰心改变着一切。

感受着婆婆对自己微妙的变化,素言目光变得深沉了。

一切……都还不够。

从那日聊天起,许斯凯像是换了一个人,天天都准时回家和许妈、素言一起用餐。有时也带回一些小礼物,送给许妈,送给素言,脸上紧绷的线条也缓和了不少。

温馨的感觉渐渐弥漫在这家里。

素言也渐渐开始体现一个贤妻好媳的本色,不但事事以婆婆为先,还开始着手体现一个妻子的本分。看菲佣用了两次熨斗,素言福至心灵,已然学会。空余时,她会从菲佣手里接过给丈夫熨烫衬衫和领带的工作。

素言也喜欢给许斯凯把衬衫和领带熨烫得一丝不苟,再挂起来,放在衣柜里。

“杜微,你看见我蓝色的那条领带了吗?”许斯凯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捏着空茶杯,放到桌上:“这个菊花茶停好喝的,你再给我泡一杯,送我书房来吧。”

“恩,好。”素言搁下手里熨烫衬衫的工作,拿过茶杯去泡茶。

许斯凯在书房里修改协议书,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一派斯文学者的模样。

素言端着热茶进来,轻轻把茶搁在许斯凯触手可及的地方:“你是要用那条蓝色的领带搭银灰色的西装吗?”

“白色那套吧。”许斯凯的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脑,摸到茶杯,浅抿一口,微皱的眉头因为嘴里清新的茶味舒展开。这菊花茶,让他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好,我帮你挂在衣柜的第一个格子里。”素言正关上房门,却又想到了什么:“明天,你要回来吃饭吗?”

“不知道,来看,最近事儿多。”瞄了一眼素言,许斯凯如实回答。

“恩,好。”

简短的交流,但相较于素言重生的那几日,已经算是进步神了。

傍晚,许斯凯还是回来了,只是这次火急火燎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扫了眼候在一旁的素言,道:“你也准备准备,今天6总生辰,你跟我一起去。”

许斯凯的话令素言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点点头,进房间梳洗打扮。

客厅里,许斯凯已经准备就绪,看着财经报等着素言。身上穿的,正是今天问素言要的那套白色西装,系蓝色领带。

推开门,素言扯了扯身上的旗袍,轻笑:“走吧。”

素言身着白色黑边旗袍,大丛大丛的梅花在白色的雪地上盛开。耳边掉着复古珍珠耳环,头高高的挽起简单的髻,用翠绿的碧玉簪子插着。

这样清新脱俗,高贵淡雅的素言令许斯凯眼前一亮。平时见惯了那帮女人穿着暴露的晚礼服,现在的素言犹如吃了油腻红烧肉后的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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