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三人缓缓退下,木风依旧目无表情,水音则靠着他闭目思索。炎隐去身影,指挥暗处的影卫加紧戒备。

闻言张信吃了一惊,“少主的意思是说,临军营地里根本没有人?”

抬头见欧阳宇唇边微微上扬,若盈的脸颊更热了。琥珀色的美眸满是笑意,犹如风拂云散般,没有了往常的疏远与冷漠,亦让她甚感诧异。

仅此而已么……

“木风只顾着与幽军的将领比试,完全忽略了后方的安危。若朕一点都不罚他,又如何对临军有个交代。”冷漠的声线响起,水音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严容只觉手腕被震得一阵麻痹,余光见张信也皱起眉头。“赤霄”极重,常人难以举起,更不用说是如此挥洒自如了。再加之“赤霄”的主人刀法一流,眼神漫不经心,却久久没有一丝倦意。

“临国如今收复了慕、永两国,兵力必定有所分散。如今明处有几万的士兵,后又派兵潜入边境,在营地留下的军力不可能太多。”

见欧阳宇答得漫不经心,让邵殷埠很是恼火。

那两名士兵抬担架的士兵吓呆了,木然地看着这瞬间的惊变。

“王蒙将军有何见解?不妨说说。”

“主人,豫王爷生母早逝,只有一位兄长在永国,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此人几月前在永国突然失踪,后来一直在豫王府生活,不曾外出。”孙利立在一旁,低声汇报。

若盈微微一笑,“那就好,只是……”永国宣王不是开始造反了么,不知有没波及到邵大哥的兄长。

“那怎么办?这么辛苦收回的军权,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他微微一笑,“不管是什么样的借口,能用就好。安王公然派人刺杀西、北两城的城主,那里的官兵必然义愤填膺,士气也大增,何乐而不为呢?”

墨眸看向昏睡中的女子,眉宇间凝着倦意,略微憔悴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眸色不由一深……

之后,他闻不到怀里之人那抹难忘的幽香了,只得用力地搂着她。感受两人紧贴下传来的暖意。

“里面有些干粮和伤药,在下只能帮到这里了。”

若盈点点头,“确是奇怪,春情应有的症状,白公子并未未显现。”

欧阳宇难得看走了眼,这钟离哪里孤僻和喜怒无常了?在她看来,根本就是聒噪黏人,对武器地痴狂完全出了常人的理解!她并不相信钟离真地看上了她,怕是因为她是“思召”之主,才会这般纠缠不休。

若盈担心她郁结在胸,常常出言关心,却被小青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几次下来,若盈便不再提起。

在西城中,这般喜爱宝剑之人应是不多,但若盈亦拿不准。

“我记得与白公子对饮,然后……”瞄了床榻一眼,她摇摇头。“后面的事我没有印象了。”

小青见她突然被一名陌生男子搂住,惊慌地喊道。

打一下又给点甜头,一干女子立即被训得贴贴服服,认真地学习起礼仪。

那士兵不耐烦地打晕了她,丢给一边的人。

“袁公子……”

直至子夜,晚宴这才散了。将领们难得放纵,大多酒醉迷眼,或倒卧在地上,或脚步轻浮地往帐外走去。帐内清醒的,唯独王蒙,若盈以及其身后的两名近卫。

若盈微微颔,知严容了解得并不多,亦不再追问。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增加要求……”那士兵面有难色,这种人贪得无厌,何时才是个尽头?

“难道两人交往,不该坦然相对?”若盈问。

“你家主人的部属?”若盈疑惑道。

见到下一位新兵上台,若盈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既然公子问到,主人也让小人对公子的疑问,知无不答……”掏出上次的瓶子,道。

“众位将军有异议么?”若盈见状也不恼,环视一周,问。

若盈一怔,不由大笑起来。

“王将军打得好算盘啊,咱家甘拜下风。”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墨眸半阖。好一个袁莲,给朕装傻么。

“属下听令!”

“什么!出!”愕然地看向窗台上吃得欢快的白鸽,霍明无暇理会他,掉头就走。

“袁杰,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直到我将你救出为止!否则,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就是……”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王蒙暗道不好,眼前一黑,晕倒过去。昏迷前,见前面带路那人急忙朝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