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日了,临军的动向不明,袁公子需要尽早防范。”
无奈地扯了扯被角,见若盈死死地揪紧,欧阳宇无奈地笑道。“袁公子,你不想部下见到你现在的样子吧?”
“袁公子?”欧阳宇轻唤了一声,只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薄唇一勾,那人淡淡地扫向他。
转念间,他又不由胡思乱想。若少主和这鬼将军比试剑术。谁更厉害呢?
若盈揉着额角,迟疑地道。
“豫王爷,”若盈开口唤道,“这次是个意外,同样的手段不可能成功第二次。不必太介怀斐然的伤,不过皮外伤罢了。”
“……我……现……”
“一切由主帅定夺!”
近卫长也不恼,缓缓退了出去。
“没见到本王和袁主帅在谈重要的事么,退下!”是。”那人应了一声,依旧站在帐外等候。
欧阳宇冷哼一声,“难为幽王竟想到这样的方法来牵制袁公子,一军两帅,亏他想得出来!”
“这事说下来,似乎是临国才是最大的赢家。后方危机解除。不用担心腹背受敌了。”
“若不是师傅,欧阳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如今这条命不过是同上天硬抢回来的,为何不用来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
这人看似沉静不乱,内里必定有些不安。抚上他暗淡无光的墨眸,长睫微颤。自从目不能视之后,他的食量越来越少了。
“姑娘,是我。”那人转身轻声唤道,若盈这才看清了来人。
“小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说那晚他拒绝了连城主将若盈送与钟离的事。谁知第二天起,钟离便每晚拜会皇甫酃,与其探讨各种兵器的来历、特点和现今所在。夜夜从戌时坐至丑时才离开。即使仅得他一人在高谈阔论,面对皇甫酃冷冽的气势依旧不曾退缩,z-z-z-更新最快
“他是个商人。”若盈随口应道,“怎么了?”“看他的样子不象普通的商人,身上没有一丝铜臭。而且城主对他毕恭毕敬。就差放神台供养了。”
听罢,那人微一挑眉,挥手让五人退开。
“昨晚,若儿和我同床共寝。”
“是啊,”若盈仰着头,贪看着如此美景,嗅着鼻息间浓郁的花香,舒服地眯起眼。
众人尽兴而散,女孩们对被迫成为府中奴婢的抵触,随着时日渐渐消去了。反而对能服侍西城的城主,甚至有些期待。
带兵的统领冷笑一声,“在这里,城主的命令就是王法。凭什么?就凭你们如今脚下踩得是西城的地儿,就得服从城主!”
琥珀色的眼眸一扫,若盈嘴角僵了僵。
“不必了,”青葱玉指一抬,哑奴上前推起木椅。“欧阳怎好扫了大家的兴致,王将军请留步。”
“主帅,王将军派属下来请欧阳公子戌时出席洗尘宴。”
“将军,此人这般得寸进尺,是否要……”
“这……”
“是的,甚至他们几人在来之前,亦不认识对方。”孙利答道。
孙利也不禁微微笑道,“小容上了台,他又怎能忍得住。”
孙利沉默片刻,才道。
“主帅……不,若公子,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陈将军,让他答应摆擂台?待两人独处,王蒙凛冽的眼神扫向她。
“林利,没事吧?”
“王将军此等美意,咱家自会讲与皇上,皇上也定会欣慰万分。”摸了摸唇上的假八字胡,王福笑得身上的赘肉一颠一颠。
“女子的贴身之物在朕手中,莲妃不问这人是谁?”
“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刻意放走了慕军将领公孙瓒。”青衣人恭敬地说道。
“临王座下没有无用之人,如今他定是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倒不如让我们早一步掌握主动权。”
若盈知道,袁杰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就让我们这般忍气吞声了?”一位年长的将军上前气愤地说道,“如今他们特意前来挑衅,我幽国大将就该沉默以对了?”
片刻,他抬头环顾四周。入目的是一间简陋的土屋,除了他身下的木床,和堆在角落的瓶瓶罐罐,再无其它物什。屋子的主人若不是当这里是临时的居所,就是一贫如洗了。
“再说,幽国为平息众怒,亦因为战事激烈,将袁斐然通敌卖国之事搁置。还宣称其重伤昏迷,尚不能胜任主帅之职。无论王蒙是真救了袁家军少主,还是捉拿了袁斐然,都是遂了幽王的意,也可能在私底下得到幽王的授意。”
“明白?”
“何人所为?”
“欧阳公子住得可习惯?”
霍明一愣,原本只因听到山下的骚动特地赶来,没想到……
想起今日午时到归云成衣铺赴约,才知晓这是永国达官显贵光顾最多的商铺,亦是白甫名下的产业。
长臂收紧,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嗅着如兰的幽香。
若盈与邵殷埠刚离开去寻水源,脸上便失了笑意,冷冽深沉的声音响起。
画影忽然调转了方向,墨衫袖下一片血红。
若盈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是小乡村里哄孩子睡觉的小曲,登不上大雅之堂,白公子未曾听过并不奇怪。”
“两次的方位不同,它也够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