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下只是担心王爷会出尔反尔。”

“邵大哥……”若盈不知如何安慰他,“不管怎样,他把豫王爷的头衔给了你啊。“那是逼不得已!先王的兄弟,死得死,伤得伤,只剩下豫王爷这个么弟了。论地位,论身份,幽王不选他选谁啊!但是他不想来,也不想他的两个儿子来,便寻上我了。”

“登封派了人来营中,是刚得了承袭之位的豫王爷。”欧阳宇扬手把纸条丢入一旁的小火炉内,端起烧好的热水,冲泡起茶来。

若盈惊异地眨眨眼,不过半月,安国怎么就乱了?

“这副模样过下去,你真的甘心吗?”

接着,他听不见了。若盈紧紧地握着皇甫酃的手,走开时也用长布绑在手腕,另一头放在他手中。

一路上竟不见一人,整个西城府邸犹如无人般,死气沉沉。亦因此,他们顺利地离开了府门。

“不是毒药。”

“……若儿,下次不要用这种脂粉了,味道实在不怎么好。”若盈气结,这个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青,你说得对,不过是件死物,的确不值得伯父伯母为此赔了性命。不可否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亦算得上是我害死的。”

那人这才正眼看向她,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依旧无动于衷。

“醒了?”

两人顿住了脚步,看着漫天飞舞的花雨,一脸惊叹与痴迷。

“然后就是,你们是奴婢,地位低下,绝不能直视主人。没有人叫你们抬眼,绝不能四处乱瞄!”

当时大堂上还有好几桌人家,见士兵二话没说,上前粗鲁地拽着年轻的姑娘就要带走,气愤地道。

见她不语,欧阳宇亦不追问。

一向淡漠的容颜,烛影下,眉梢却带着些许的妖媚,即使是王蒙也不由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

“主帅,”帐外的严容略微担忧地瞥了内里一眼,躬身唤了一声。

“若然感激不尽……没其它事的话,若然告辞了。”

凤目微闪,瞥了若盈一眼,笑道。

“小人从未见过他们。”

“陈将军,这场算是和局,如何?不然大家可要观赏到夕阳西下了。”

“这倒是个好东西,遇水不脱,摸上去与皮肤一般平滑,亦不会有不适感……可是,要用什么来洗掉它?”

“谁说不敢!我老陈就第一个参加,主帅何时筑起这擂台?”

“晚上你们轮流在帐外把守,去吧。”

若盈惊得后退一步,这王蒙竟早就现了她的身份?

“皇上的事,莲不敢过问。”

“但是……难道就这样弃慕军于不顾?到头来,公孙将军必然会要取消幽慕两国的协议,到时我幽军根本无力独自抵抗临军的攻势,如何是好?”来人忧心忡忡,说道。

“临军左右翼很不对称,一面很强,一面却很弱。临王忽然起用两个默默无名之辈,兴许是这两人之间的差距罢了。”

见他这般坦然,视死如归,她有些难以理解。

“慕军只是死伤千把人,我们幽军则近万余,他们便上门嗤笑幽军无能。”那人顿了顿,抬头瞥了王蒙一眼。“再加之主帅突然失踪,他们,他们更是出言不逊……”

“主帅言重了……我殿后,你带着主帅先走!”

“有能者却不能居其位,着实可惜了。血统本就不能代表什么,倒是如此丧失了个人才。”若盈听罢,不由惋惜道。

“风师兄,我才不会多管闲事。若盈姑娘的行踪让临王烦恼去吧,我们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怕是有场恶战了。”

“劫走军粮之人?”

午时派人请他用膳,却婉然拒绝了,命哑奴、孙利两人在院内的小厨房另做了膳食。惹得众人猜测不断,若盈只得亲自去问问情况,毕竟欧阳公子是她特地请来的贵客。

抬起头,明眸闪烁着惊喜,唤道。

瞄了孙利一眼,见他已经换去先前的装束,一袭朴实的布衣,略微黝黑的脸,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沧桑,年纪稍长。这怕是接下来跟随她的装扮罢,究竟他真实的容貌是怎样的?

肩上原本紧闭的墨眸缓缓睁开,眸里一片冰冷,却没有一丝睡意。

“……是么?”

她认命地盯着淡红的剑身逼近,僵直了身子……

干裂的唇角勾起一丝自嘲,一出生就被冠上妖孽之名,困在萧瑟的冷宫,一世不被允许离开。

水音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执剑,凌厉的剑势一时挡下狼群的攻击。然,稍作调整,狼群下一轮攻势又至身前。且,它们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手中的火把。水音边护着火把,边挥剑,即使邵殷埠与木风两人在两侧挡去了不少狼群,仍感吃力。

冰冷的视线扫过,邵殷埠一时语塞,水音则是摸了摸脖子,欲哭无泪。宁可得罪所有人,不能得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