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没有为难邵大哥的兄长吧?”若盈还记得他的兄长在永国做个安安分分种地的庄稼人。

欧阳宇抽出纸条,凤目一闪。

“西城城主连旭被袭,刺客手上持有的兵器有皇城的标记,西城便借此声讨安王。北城的城主在不久前也受到袭击,抓到一名刺客,承认是安王指使。于是两城联盟,一同向皇城兵。”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么?”皇甫酃冷笑一声,“五岁时他在倍受冷落的朕面前出现,授朕武艺和学识。而你被追杀之际,他亦突然现身,救了你。”

柔软温热的小手用力地抓着他,皇甫酃就像溺水之人现了救命的稻草,亦死死地回握。他知道自己的力度很大,若盈必会感到疼痛。可是由此至终,她都没有放开他。就算她不得已要走开一会。也会把长布塞在他手里,不敢走远。

踌躇间,皇甫酃淡漠的声音响起。

“的确不是毒药,可这是……春情。”

低头见若盈粉唇微张,双眸透着几分迷茫,唇边来不及擦去的津液缓缓滑落。墨眸一沉,俯身舔进口中。

“出来久了,回府吧。”

那人这才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却又迅转开头,让五人动手。

“白公子,”有礼地唤了一声,若盈继续整理衣裙和长长的墨。

小青怯怯地看向她,尚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愣愣地让若盈牵起,步入墨烟居内。身后的大门迅关上,出一声巨响。

好几个女子被吓得阵阵颤抖,何姐的脸色一缓,说道。

这日午时刚过,一群官兵突然涌了进来。

若盈歪着头,“即使是你?”

酒过半巡,一道淡然的声线响起。

“在山上曾有一次,”严容低声答道,“属下询问过,欧阳公子只道是旧疾罢了。”

王蒙怒视了她片刻,才道。

若盈有些窘迫地撇开眼,“相熟却除了名字对他一无所知,相熟却连离开都不敢与他道别,相熟却除了我的名字,其它事都不能与他透露丝毫。如此,欧阳公子仍觉得斐然是与白公子相熟?”

除了张信,只有两三位是孙利寻来的人。袁家军的旧部却没有一人在其中,这是若盈特别交代的,只因当年王蒙与袁家军的士兵交好,担心他会认出而让事迹败露。

“赢的人才能继续下一场,那么主帅大人想要留下谁?”

“……孙利,连续几日没有洗掉面上的东西,不会不舒服吗?”

“今晚便能完成,明日开始,可好?”

“谢主帅,”两人顺从地坐下,名为林利之人继续说道。“林容是小人的弟弟。”

“王将军,这是何意?”

不敢直视他的双眸,袁莲的视线不禁四处游移,咬了咬唇,故作惊讶道。

“派人密切注意战况,任何异动立刻回报!”

欧阳宇微一挑眉,这言下之意是说他的花花肠子很多么。

父帅曾说,他效忠的是幽国,为的也是幽国,而不是现今坐在王座上之人。因而,他常年驻守边关,仍甘之如饴。

待他走后,王蒙转向众人,问道。

三人杀出重围,一人留下,一人则带着王蒙往丛林深处逃去。

“少主,这么一说,属下倒觉得王蒙此人不简单。”

“师兄,临王为何不直接罢了那莫恬的官职?这般有勇无谋之人根本不能有所担当,就会制造一堆烂摊子让人善后,你说临王究竟在想什么?”

“……还没有若儿的消息?”微一沉吟,问。

叹了口气,明叔对欧阳公子的第一印象不佳,极不赞同他的奢侈用度。再者,张信和严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欧阳公子的才华甚为敬佩,俨然对其言听计从,明叔的面色更为不豫。

半晌,已有数十人趴在地上,呻yin不已。若盈避开了他们的要害,却专找痛楚加倍的穴位之处。使得众人没了还击能力,却又不至于致命。

“……明日一早,如何?”

邵殷埠点头,跟在她身后,提步走去……

他想要的,从来都会紧紧抓在掌心里,尤其是他第一次感兴趣的女子……

手中的剑颤抖着,出低低的吟鸣,若盈几乎抓不稳剑柄。两人过招近百,“思召”的光芒越甚,“画影”剑身上的血丝却缓缓退回。

寒眸闪过一丝金亮,既然你们认定朕是妖孽,那朕就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妖孽!

墨眸闪耀着莹亮的眩目光芒,翻袖舞出一片剑华,将四五匹狼笼罩其中。

“这个,两个时辰之后再吃几片草药,该是无碍的了。我和白公子去四周查探一下,木公子留在此处照顾他们可好?”

若盈的衣袖裂了个大口子,应是刀风避之不及所至。额上一层薄汗,眉宇间有丝倦意,身上却没有丝毫血迹。又仔细看了看,确是没有伤口,他这才放下心来。

“我练的武功属于阴寒的路数,身体也就较常人要凉些。”

“我想要向一个人证明我的能力,所以我来了。至于嫁人……”自从换上那红色的战袍,她便再未奢望过了……

“……为什么?”

小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邵殷埠黝黑的脸立刻“噌”地涨红了,尤其耳根简直象熟透的苹果一样。

是那晚她送给若盈的帕子,亲手织的布,角落绣着一个小小的“莲”字,她绝不会认错。

“好一个不枉此行!看不出若儿这般瘦弱,胆子倒是不小。这般慢行,该有其它缘由罢?”

“国书只有在位的皇帝才能翻阅,若不是小家伙提醒,让你去翻了翻,朕怕是仍旧蒙在鼓里。老头子,死得倒是早……”他冷哼一声,眸内金光闪耀。

听见皇甫酃的话,她轻轻溜到掌柜身旁,低声问了一句。

若盈仿佛知晓他在笑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举起瓷杯,尴尬的将手中的莲心茶一饮而尽。

“为什么进去容易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