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间,皇甫酃淡漠的声音响起。

“白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小青做错了事,你这样……”

低头见若盈粉唇微张,双眸透着几分迷茫,唇边来不及擦去的津液缓缓滑落。墨眸一沉,俯身舔进口中。

转身瞥向若盈,“姑娘,快看看剑有没事……”

那人这才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却又迅转开头,让五人动手。

只见若盈一脸恬静,如水的明眸紧闭,平缓的呼吸声浅浅传来。

小青怯怯地看向她,尚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愣愣地让若盈牵起,步入墨烟居内。身后的大门迅关上,出一声巨响。

本已饿得虚软无力的女孩,听见有饭吃,都勉强打起精神,望向她。

这日午时刚过,一群官兵突然涌了进来。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凤目微闪。

酒过半巡,一道淡然的声线响起。

哑奴亦放开榻上之人,熟练地擦拭榻上的血污,面上波澜不惊。

王蒙怒视了她片刻,才道。

欧阳宇唇角一扬,轻轻摇头。

除了张信,只有两三位是孙利寻来的人。袁家军的旧部却没有一人在其中,这是若盈特别交代的,只因当年王蒙与袁家军的士兵交好,担心他会认出而让事迹败露。

“你说谁会赢呢?”若盈歪着头问道。

“……孙利,连续几日没有洗掉面上的东西,不会不舒服吗?”

“这……”王蒙窒了窒,偷偷向她使了个眼色,制止若盈继续说下去。

“谢主帅,”两人顺从地坐下,名为林利之人继续说道。“林容是小人的弟弟。”

王福豆大的眼一眯,精光骤闪,笑道。

不敢直视他的双眸,袁莲的视线不禁四处游移,咬了咬唇,故作惊讶道。

“愚蠢!”王蒙咒骂一声,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欧阳宇微一挑眉,这言下之意是说他的花花肠子很多么。

“你都不问是什么药就吃下去了?如果是毒药呢?”

待他走后,王蒙转向众人,问道。

“本帅又怎能弃你们而不顾,独自逃走?”

“少主,这么一说,属下倒觉得王蒙此人不简单。”

“他们,不普通。”

“……还没有若儿的消息?”微一沉吟,问。

霍明瞥见他一身的装束,剑眉愈加紧锁,盯着欧阳宇离去的身影,眼里流露出淡淡的不悦。

半晌,已有数十人趴在地上,呻yin不已。若盈避开了他们的要害,却专找痛楚加倍的穴位之处。使得众人没了还击能力,却又不至于致命。

“主人乏了,需午睡,请公子见谅。”恭敬的声调一如往常,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却也让人没法挑出错处。

邵殷埠点头,跟在她身后,提步走去……

“有人在等我回去。”

手中的剑颤抖着,出低低的吟鸣,若盈几乎抓不稳剑柄。两人过招近百,“思召”的光芒越甚,“画影”剑身上的血丝却缓缓退回。

除了第一次他亲手挥刀,双手再未沾染兄弟的鲜血。只因,那次之后,他懂得了——借刀杀人……

墨眸闪耀着莹亮的眩目光芒,翻袖舞出一片剑华,将四五匹狼笼罩其中。

休息了半晌,邵殷埠侧过头,虚弱地问道。

若盈的衣袖裂了个大口子,应是刀风避之不及所至。额上一层薄汗,眉宇间有丝倦意,身上却没有丝毫血迹。又仔细看了看,确是没有伤口,他这才放下心来。

见皇甫酃一甩袖,抬步走开,他不由急急唤道。

“我想要向一个人证明我的能力,所以我来了。至于嫁人……”自从换上那红色的战袍,她便再未奢望过了……

“我正要找你们一起出去……”

小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邵殷埠黝黑的脸立刻“噌”地涨红了,尤其耳根简直象熟透的苹果一样。

期间没有再召她去隔壁伺寝,反而重新选了个女奴去伺候。

“好一个不枉此行!看不出若儿这般瘦弱,胆子倒是不小。这般慢行,该有其它缘由罢?”

“事情经过这么多年,你从何处现曾有此人?”

听见皇甫酃的话,她轻轻溜到掌柜身旁,低声问了一句。

“……宝剑‘思召’。”若盈犹疑了片刻,低声答道。

“为什么进去容易出来难?”

若盈仍旧不屈不饶,“我不相信欧阳公子没有寻到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