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它,”那人冷声吩咐道。

眸底闪耀着金亮,他低头啃咬着若盈小巧的锁骨,满意地听见她浅浅的低吟。许是饮了桃花酿,亦可能是情动,若盈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粉红,掌心柔嫩的触感让皇甫酃爱不释手。

“公子喜静,仆役只得在院外待命。”似是明白她的困惑,那人平板地答道。

见这些女子面容姣好,伶俐温顺,何姐满意地点点头。

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她抬手揉了揉额角。

若盈毫不犹疑地点点头。

“主帅,”孙利的声音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若盈颓然地低下头,红袍袖中的手捏得白。

诧异地看着那乌黑的血,若盈愣了一下,急忙翻出伤药,递给孙利。

“你!”王蒙恼怒地瞪向她,“三成回扣已经是最多的了,不可能再增加!”

“第一富商白甫?”

后来上台的将领不及陈将军的武艺高,却也不恋战,有了败势便潇洒地认输下台,换人上场。

这时,一阵雷般的喝彩声响起。两人的注意力回到擂台上,看来陈将军迎战多时却未能搁倒林容,不免急躁,反而被林利揪住了空隙,险些落下擂台。

“是的,遵照公子的意思,寻了几个身手中上,耐力较好之人。”林利走近床榻,恭敬地应道。

“这些小百姓不过是群目不识丁的莽夫,将他们以百人为基准编为一队,不就结了!”陈将军不以为然地答道。“难道还让他们当将领不可?”

“小人林利,这是林容。”个子稍矮的男子沉声答道。

“王公公长途跋涉,劳累了。军营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请公公将就将就。”说罢,命人泡了一壶顶尖的茶叶,亲自为其斟倒。

修长的两指轻柔地托起她的下巴,神色似笑非笑。

“怎会这样!”王蒙听罢,急得直跺脚。“慕军十五万大军,临军还不到十万人,竟然这般轻易被打败了?”

“欧阳倒是有一计,只是有些凶险,亦需要霍将军以及弟兄们的配合。”

“没事,”从怀里掏出一瓶,她道。“我如今是幽军的军医若然。”

“那好,待下一次临军来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临军耍什么手段,还是王将军你杞人忧天……”冷斜了王蒙一眼,轻笑道。“或是推卸责任之说。”

“这里就快撑不住了,主帅还是赶紧离开!”

“哦?”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一旁的凤目,唇角上扬。“这与欧阳公子所说的出入颇大,看来有一方的评价有所偏差。”

“师兄,你说若盈姑娘和邵公子去了何处?”

“果然……”轻叹一声,墨眸一沉。“确定袁斐然仍在幽国?”

“……不必了,”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蝴蝶振翅般缓缓打开,琥珀色的双眸淡然地看向几人。

“把他们两个绑了!”

“欧阳公子?”

她急急打断邵殷埠的话头,拿起折好的树叶,盛满清水。

“……我不能跟你走。”

若盈瞪大双眼盯着手里的长剑,不可置信……她如何拔出来的……

勉强维持着清明,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中。

俯身避开前方的狼,眼见背后另一头狼逼近,用尽力剑仍旧拔不出,若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扑近!

直到晌午,两人的腹泻才止住了,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面无血色。

皇甫酃抿唇淡淡一笑,“将近半个时辰,她依旧没有落了下风,不是么?”

“你们来了。”

“姑娘,以你的美貌,留在家中,自有人踏破门槛想要娶你回去。尤其是永国这般缺少女眷的地方,你更能寻觅到如意郎君,没必要来试剑大会涉险的。”

“出口!那是……出口!”才迈开几步,不远处响起几声惊呼。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三人迎面而来。

皇甫酃就大笑起来,抹去眼角的湿润,他朝邵殷埠勾勾手。

袁莲独自坐在小营帐中,望着烛火出神。

若盈抬头笑道,“既然取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怎能不在悠闲的时候寻些乐趣。不论能否取得宝剑,能观赏到如此美景也不枉此行。”

“先皇已逝,除非那卦术师主动出现,不然难以查出。”

掌柜擦了擦额上的汗,朝若盈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的确,最终总会有人到达峰顶,不过能取出剑的人只得一个。”皇甫酃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