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盈毫不犹疑地点点头。

一干将领高声附和,酒杯举高于头顶,一口饮下。

诧异地看着那乌黑的血,若盈愣了一下,急忙翻出伤药,递给孙利。

王蒙听罢,仰头大笑。

“第一富商白甫?”

若盈可以想象得出,这段日子严容和张信两人并不会好过就是了。

这时,一阵雷般的喝彩声响起。两人的注意力回到擂台上,看来陈将军迎战多时却未能搁倒林容,不免急躁,反而被林利揪住了空隙,险些落下擂台。

“不过也对,这契约得收好,以后会有用途的。”

“这些小百姓不过是群目不识丁的莽夫,将他们以百人为基准编为一队,不就结了!”陈将军不以为然地答道。“难道还让他们当将领不可?”

“进来再说吧。”

“王公公长途跋涉,劳累了。军营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请公公将就将就。”说罢,命人泡了一壶顶尖的茶叶,亲自为其斟倒。

“回皇上,不曾。”

“怎会这样!”王蒙听罢,急得直跺脚。“慕军十五万大军,临军还不到十万人,竟然这般轻易被打败了?”

“在下欲在军营制造一场小火灾,以期混乱之际救出袁杰。”

“没事,”从怀里掏出一瓶,她道。“我如今是幽军的军医若然。”

王蒙眉头一皱,微微沉吟。

“这里就快撑不住了,主帅还是赶紧离开!”

若盈了然一笑,道。

“师兄,你说若盈姑娘和邵公子去了何处?”

“袁公子身上,不该有‘依赖’两字……”

“……不必了,”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蝴蝶振翅般缓缓打开,琥珀色的双眸淡然地看向几人。

“你们无故袭击我们,应该先报上名来。”

“欧阳公子?”

“直到死前,她依旧没有忘了他,在下懂事以来,她每夜以泪洗面……”

“……我不能跟你走。”

皱眉望着地面上交错的裂痕,看来“画影”将他的潜能挥到最大。如此,他们又怎会是他的敌手!

勉强维持着清明,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中。

木风与邵殷埠立马护住水音,后者则点燃那头刚被砍开的狼。熊熊的烈火迅燃烧起来,狼惨烈的低哞声,刺鼻的焦味,都让若盈心惊。

直到晌午,两人的腹泻才止住了,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面无血色。

他又叹了口气,要师兄在比武时手下留情,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们来了。”

“创建你们门派的师祖,怕是疑心极重之人。徒弟又不是物件,有他们想要的生活,用子母蛊来控制人,实在太过分了。”

“出口!那是……出口!”才迈开几步,不远处响起几声惊呼。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三人迎面而来。

邵殷埠赶紧抓住她的手,说道。

袁莲独自坐在小营帐中,望着烛火出神。

握紧手里的佩剑,若盈做了个深呼吸,点了点头。

“先皇已逝,除非那卦术师主动出现,不然难以查出。”

“白爷,”掌柜急步上前,恭敬地唤道。

“的确,最终总会有人到达峰顶,不过能取出剑的人只得一个。”皇甫酃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清早来大堂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

若盈不信,“世人皆知欧阳公子擅长卜卦之术,又岂有不明之事。再者,欧阳公子不是也提前告知斐然有危险,斐然如今才能安然无恙。难道说,需要斐然再应你一事才肯告知?”

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飞入房内,挡去那人的剑,一手已将匕插入那蒙面人胸口,蒙面人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