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摸摸鼻子,“要取得他的信任,看来不易。”

霍明听闻欧阳宇即将到达山下,就向众人提到有贵客来临,却隐瞒了欧阳宇的身份,携若盈、孙利到山下相迎。

见状,大汉深知守在这里的区区几人远不是她的对手,立刻向树上打了个手势。

拢了拢碎,琥珀色的双眸睨了一眼她腰间的长剑,笑道。

俯身饮了几口溪水,她不甚在意地问。

她不解地蹙起眉,虽不清楚“画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然,他的表情……

预期中的痛楚没有出现,只觉一阵冷风飘过,眼前出现一个瘦弱的身躯,不禁愕然。

转过身,双手又开始仔细摸索着石壁的每一寸地方。

若盈刚挡下一头,另一头又扑至眼前,接踵而来。狼群犹如砍杀不绝,她渐渐感到惊疑。不过微一愣神,一匹狼凶狠地咬住她执剑的右臂,顿时鲜血淋漓,佩剑差点脱手跌落。

“你早就知道潭边长了那灌木?”

水音吞吞口水,倒退一步,语气颇有些无奈。

还记得斐然哥哥温和的声音,温柔的双手,对她爱护有加。与他反目成仇,这样的事,她根本没法想象……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咬牙切齿。

“是的,我必须要得到‘思召’。”只因这是对欧阳宇的承诺,“然而,若要我为了剑,枉顾人命,这是万万不可的。”

于是,便把众人分成几组,一同寻路,甚至吃睡一起。

皇甫酃垂下眼帘,不语。

袁莲……皇甫酃沉吟片刻,让“真言”失效只有在之前服下一味药,此药世间就剩下两棵,一棵在朕的手中,另一棵则是……

“主子,请三思!”青衣人的额头几乎贴在地上,沉声说道。“如果主子想要从袁莲身上套出若盈的事,影子有的是方法。如今用上‘真言’,实在是……”

抬头,一幅大牌匾——“天一居”,宽大的门面,华贵的装饰,与之前投宿的客栈,犹若云泥之别。摸了摸怀里有些扁的荷包,暗自叹息,她住得起么。

“白公子此次去永国是做买卖吗?”

又是卜卦之术,若盈无奈,看来这事得她亲自去查探了。

“那报信的是你的人?”

若引来严容和张信,兰姨就能脱险……

“最近马匹的商路……幽国……慕国……”

严容微微颔,“慕国将国民分成三等,三等包括皇族、贵族和平民,是根据百姓的眸色、肤色以及姓氏来划分。皇族的肤色较白,眸色较浅;贵族的肤色也较白,眸色较皇族暗些。皇族和贵族的姓氏都是两字。平民的姓氏就只有单字或者无姓,肤色较黑,眸色也最深。”

如儿甩甩头,欢快地笑了起来,眼角弯弯。

士兵们眉开眼笑地三三两两地走开了,一个娇小的女子怯怯地问道。

霎时,数十支迎来,御影灵巧地避过,若盈也挥剑劈开近身的流箭。眼见他们逐渐逼近,霍明的马匹不幸被箭擦伤后腿,动作渐渐迟缓。若盈心下着急,让御影减慢了度,与霍明并行。

袁莲全身微微颤抖着,丝帛撕裂的响声,以及游移在她身上的大手,让她心里涌起仇恨和耻辱。就是这个人,害死了斐然,让他们家破人亡。

“我想要的……”若盈半阖着眼眸,喃喃说道。

袁莲沉思片刻,“子夜刚好是两队交班之时,子夜到凌晨这里的防备会加强许多。”

旁边一人不禁调笑道,“小丁,林原才十四,未免早了些。看他瘦小的模样,待会没几下,他就得让人抬回去了,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霍明打量了一下,正要点头,忽然明白若盈的意思,断然拒绝。

“炎,是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袁家军等同于袁穹的亲兵,这也是幽国皇帝最为忌惮之处。”托着腮,皇甫酃似笑非笑。

垂,擦去他唇边的渐黑的鲜血,哽咽道。“爹呢?”

“既然他们分两翼来袭,我们便指挥大军由中路直捣其后方,前后夹击必能击退临军!”

七八名幽国与慕国的将领在帐内讨论着作战方案,王蒙扬声说道。

“说得好听,哪边做前锋杀敌?”一位衣着华贵之人环视了在座的众人,冷哼道。

“就是,中门大开,可能就是临王的陷阱等着我们来跳。”另一名慕国将领不悦地猜测到,要他们慕国士兵做探路石,门都没有!

“胡说,上次还不是我们幽军在前面开路,将那莫恬打得落花流水,只能狼狈逃走。这次换你们做先锋,有何不妥?”一名幽国将领厉声反问道。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王蒙高声制止了每次开会都会出现的舌战,脑中急急运转,寻思着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要不这次我们分两路抗击?临军较我军人数少了整整一倍,一对一还是有胜算的。”

“这个提议不错,”慕国的将领纷纷赞同,附和道。幽国方面,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王蒙伸手揉了揉额角,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