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姐啥时候回来或回不回来都没有准,反正她兜里有钥匙,典典说不管怎么的,王姨总是自家亲戚,不过不要把现金放到家里。

有一天,典典正和田野她们在外屋打麻将,突然千的门轻轻的打开了,进来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胖胖的,不难看也不好看。这个小姑娘红着脸小心的问:“你们玻璃窗上贴着招女服务员,现在还招吗?”千的玻璃窗上永远都会贴着招女服务员的广告,其他任何一家会馆的橱窗上都会这么贴的,因为会馆是铁打的兵营,小姐是流水的兵,会馆不倒,兵就需要源源不断的补充。但是看那个小姑娘的打扮和神态,似乎不懂‘招女服务员’的具体含义。

典典站在银姬烧烤店门口停了一会儿,典典问符锐:“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符锐没有回答,反问典典道:“你记得吗?”典典看着符锐的眼睛说:“我怎么能记不得呢,我怎么能记不得那个喝醉了酒,在这儿大喊大叫的坏蛋呢。”

天成这些天总在医院照顾他老娘,田野也想去看看这个死活不认她的老太太,天成不让,天成害怕田野一去老人家心血一涌,咕咚就过去了。

这个毛头小伙子无论上班还是交女朋友都需要贴补,都不能够从经济上获得什么效益。这小子说,他有一位朋友,交了4个女朋友,今天花这个明天花那个,贼有钱贼有面子,他正在为此努力着。王姐对她儿子的态度是:如果儿子真有这个本事,她做梦都会笑醒。

符锐和茜茜一踏进家门,就看见家里摆着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茜茜的衣服基本是两天就换下来一套,卫生间已经堆成了小山,符锐自己的袜子也是堆了一大堆,丢人的是他的袜子都是硬梆梆的可以立起来。厨房里的饭桌上摆着早晨吃剩下的碗筷,客厅里扔了一地昨晚茜茜玩过的玩具,电脑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符锐的电脑书和茜茜的故事书。地上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拖了,如果太阳出来时,贴着地面看过去,能看到一串串的脚印。

符锐在单位上着班,实在是有些心不在焉。符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典典。

典典看了一会儿牌,就迫不及待的进里屋找大姨去领薪了。

千的门楣上挂着一块脂粉味很浓的招牌,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高脚杯,一位性感女郎仰躺在高脚杯里,身体浸泡在浓浓的酒中,光溜溜的翘着二郎腿,向过路的人们打着媚眼。这样诱人的广告牌是给顾客们看的,典典从来也没有这种境界,典典看也没有看一眼就高昂着头走进了千。

符锐先把茜茜带到单位里去了,同事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都来逗她,你摸一下她的脸蛋、我摸一下她的下巴,茜茜脸一歪,一下就把别人的手打开,别人说:“这小姑娘挺凶啊,象谁呀,象爸爸还是象妈妈,看样子应该是象她妈妈。”符锐就在一旁冷笑。

典典撒娇的依偎在符锐的怀里,轻轻的对符锐说:“老公,这星期我想去逛街,我觉得我都有好几年没有逛街了,我想去买几件衣裳,还想去染,我如果好好打扮打扮,是不是还收拾得出来?”

跳高的运动员们都是轮流试跳,每个人的预备动作都差不多。轮到愤青了,但见他在遥远的地方猛的摆了个造型,这个造型是这样的:目视前方,左手抬起向右弯曲,拳心向脸,好象要打自己,右手向后探出,探向无限远处,弯腰,提臀,屁股高高的撅起,撅到不能再撅,左脚脚跟着地,右脚脚尖着地,形成一个大写的V字。

倒是茜茜高兴的不得了,茜茜已经开始学走路了,颤巍巍的走过来,嘴里喊着‘球、球、球’,小手不停的抓姥姥手里的气球。可能这个来之不易的气球对茜茜的学走路学说话很有好处吧,所以它们才以这种方式来到了符锐家。

美国兵很不幸的同愤青有相同的项目:跳高、跳远、百米。可以看得出美国兵讲究的是实用,他在操场上很有针对性的训练,没有一点花架子。也许美国兵原来也和愤青一样单纯,但是时光改变了他,即使在下岗前夕,他还是要遵循命运的安排。

符锐说完,飞快的跑出医院,直奔火车站。符锐到了火车站,符锐一眼就看到了在窗口徘徊的典典妈,典典妈早就可以买票,但是典典妈如何回去呢,如何孤苦伶仃的回到她那个空荡荡的家呢?

薛惠说完了自己的话,转过话题又问符锐:“符锐,我说了我的情况,你也说说你的吧。”

“我一下就听出来是你,你怎么还要那么长时间才听出来我的声音呢?”

保卫科的全锅端同样使其他部门的人感到压力的巨大,甚至传闻总行要实行扁平化管理,所有的银行直接被省行管理,甚至直接被总行管理,如果这样的话,渤海行的员工一半都没有机会再享受家园文化了。在这样的背景下大搞家园文化,不知道决策者们是有虐待狂还是有受虐狂的倾向。

符锐也顾不了细问,买了一袋赶紧跑回家。典典妈把散酒倒在小碗里,用火柴一点,就看见一团淡淡的火焰摇曳着漂浮在碗口。对,就是这种,看来还是小买部的老年人懂事理啊。典典妈边说边操作。

典典家只有典典爸和典典妈两个人,典典爸出了大事,典典妈一个女人怎么担当得起。

要抛弃的还有华夏银行数千亿的不良资产,这个让全世界震惊的天文数字抛给谁呢?在2oo2年里华夏银行专门成立了资产保全部门,它将把华夏上千亿的不良资产剥离给国家,由全国人民为华夏银行历史上的失误买单。由此可见,全国人民为了中国的金融改革,为了华夏的轻装上阵,为了我国和世界金融的接轨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茜茜动了一下,典典赶紧去看她,茜茜那嫩得像芽芽一样的小嘴动了一下,歪在一边,嘴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就这样凝固了。典典惊叫了一声:“快来看呀,符锐,你快来看呀,咱们的茜茜会笑了,她是在笑啊,真的是在笑啊!”符锐跳了起来,伏在茜茜身上,仔细的欣赏着他和典典的女儿,茜茜真的是在笑,她闭着眼睛抿着小小的嘴,甜甜的在笑,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它是符锐和典典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美好的东西了。符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他猛的紧紧的抱着典典,任眼泪像泉水一样的涌了出来

所以说符锐这个人就是脑袋被驴踢坏了,这样的转换难道还需要意识吗?都像符锐那样脑袋一根筋,还不把自己弄的家破人亡了。

毛巾擦过典典的咪咪时,符锐开始有一点迟疑了。典典的咪咪鼓鼓囊囊的,那里面存满了洁白的乳汁,符锐擦过典典咪咪时忍不住用嘴轻轻的咬了它一会儿,符锐的舌尖感觉到了乳汁的腥甜,符锐的身体里有一种电流经过,符锐闭着眼睛去体验,那种感觉好象不仅仅是性爱,还有一种类似于母爱的东西。

在第一轮的挑选中,那些会武功包括文的武的,特别是文武双全的,先被挑了出来。科长们认为他们是最好的人才。在这一轮里没有符锐,符锐自己还对此存有想法呢!他认为从业务水平和工作量来看,没有谁能和他相比,但符锐还是认了,因为符锐知道自己先天不足,没有像很多人那样会和科长沟通。

符锐说:“你这样吃法,典典的伙食还不如平时,典典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弱得很,你们不给她好好的补一补,反而吃这种莫名其妙的伙食,这样不把典典的身体吃完了吗,典典的身体完了,茜茜的身体不也完了吗?这样的伙食就是正常人吃一个月,也会吃出人命的。”

护士抱出来一个小小的婴儿,把她递给符锐说:“女孩,4斤5两。”符锐做梦一样接过这个小生命,木木的看着她,几乎就要不省人事了。

符锐转过头对马哥说:“成功了”马哥激动的看着符锐说:”好!走我们安上去试一试,如果真的好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看来这个貌似天仙的典典倒要比符锐看得开。符锐觉得典典更加像那个故事里讲的小妖,小妖躲避人们追杀的妙计是自杀,而典典对待想不通的事情是不想,看来很多故事里的人物不是凭空捏造的。

会走路了就能去了吗?

顾客们也不是全都跑光了,也有几个胆大的远远的站在窗外看。他们看见姑奶奶嚎啕大哭的站起身,把桌子前面的废纸一张一张的撕碎,然后整理自己所有的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都细细的打成包,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沉甸甸的背在背上,左手高高的举着那个诊断书,象手电筒一样照亮着前方,出了。

但这件事情不能直接跟符锐他爹说,说了以后他老爹又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这两个刚刚结婚还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向任何人取过经验的长不大的孩子,坐在地板上开始懵懵懂懂的遐想了。符锐摸着典典平平的肚子,像真事一样的说:“现在她有多大了呢?”典典毫无依据的说:“应该有黄豆粒那么大吧。”符锐说:“不可能那么快,一个星期以后差不多才那么大。”典典悻悻的说:“怎么那么慢呢?”符锐说:“那么慢?等到8、9个月时,她像大皮球那么大了,吊在你肚皮上,你就不嫌慢了。”典典生气的说:“你怎么比喻的,你怎么能把她比喻成大皮球呢?她就是她,她什么也不象。”符锐说:“象,象我、象你。”典典说:“象我,才不能象你呢?”符锐问:“为什么不能象我?”典典说:“因为你不好,你结婚第一天就打她妈妈。”符锐一下想起来了,赶紧去看典典的额头,典典的额头上没有什么,又去找头顶,什么也没有找到。符锐说:“不可能呀,怎么能没有呢?”典典都快气哭了:“当然得有了,你哪次不给我留点纪念,在我脸上,这就是罪证!”符锐找了半天,就是没有仔细看看典典的脸,这下看到了,就在典典的颧骨上,稍稍有一点青。典典说:“幸亏我对你早有准备,用手先扶了一下,要不今天就无法出去见人了。”符锐看看典典的脸,典典那粉嫩粉嫩的脸蛋上青了一块很不好看。符锐说:“典典,你洗洗脸,我给你打扮打扮吧。”典典说:“我们应该先吃饭,吃完饭才能打扮。”

“那我死了你不就可以不死了吗?”

伴郎在里屋虽然睡的很实,但终于被厕所的臭味熏醒了,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伙子揉着眼来到厕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莽撞的一推门,门正好顶在符锐的屁股上,符锐一个趔趄向前扑去,扑在屎盆子上,屎盆子扑翻了,污水撒了一身一地,符锐在地上静静的趴了一会儿,符锐慢慢的转过身来,对着伴郎阴阴的笑:“小兄弟,如果我现在能去死,死后还不会影响今天婚礼的进行,我一秒钟都不会耽误的。”伴郎被符锐吓的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以为在做噩梦。

“昨天结的。”

符锐来到集体办公室,一眼就看见典典愁的坐在电脑面前,无所事事。

符锐想了一会儿,有一点伤感的说:“典典我不是谁都能打的过,有些人他欺负了你,你却不能打他,你只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