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和茜茜一踏进家门,就看见家里摆着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茜茜的衣服基本是两天就换下来一套,卫生间已经堆成了小山,符锐自己的袜子也是堆了一大堆,丢人的是他的袜子都是硬梆梆的可以立起来。厨房里的饭桌上摆着早晨吃剩下的碗筷,客厅里扔了一地昨晚茜茜玩过的玩具,电脑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符锐的电脑书和茜茜的故事书。地上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拖了,如果太阳出来时,贴着地面看过去,能看到一串串的脚印。

可恨的还不仅仅是汪行长,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口舌,他们把汪行长的讲话扩展开来延伸出去,联系到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最后得出一些不切实际的结论来。

典典看了一会儿牌,就迫不及待的进里屋找大姨去领薪了。

典典并不是一个赶时髦的人,典典从来都是自己感觉什么样好看就什么样打扮,对待生活典典也是这样的。

符锐先把茜茜带到单位里去了,同事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都来逗她,你摸一下她的脸蛋、我摸一下她的下巴,茜茜脸一歪,一下就把别人的手打开,别人说:“这小姑娘挺凶啊,象谁呀,象爸爸还是象妈妈,看样子应该是象她妈妈。”符锐就在一旁冷笑。

符锐对典典的亲昵反应没有那么的强烈,此时此刻,符锐对典典的内疚大于对她的爱意,符锐对典典的爱意大于对她的性欲。

跳高的运动员们都是轮流试跳,每个人的预备动作都差不多。轮到愤青了,但见他在遥远的地方猛的摆了个造型,这个造型是这样的:目视前方,左手抬起向右弯曲,拳心向脸,好象要打自己,右手向后探出,探向无限远处,弯腰,提臀,屁股高高的撅起,撅到不能再撅,左脚脚跟着地,右脚脚尖着地,形成一个大写的V字。

但可惜在典典妈的指尖即将触及气球的瞬间,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又吹了起来,气球又微微的往高处飞了一点。典典妈即使抓不到,如果她按照计划做完预定动作也是不会摔倒的,可惜典典妈又没有学过力学,又仰仗自己是一个年轻的姥姥,所以临时改变计划,右手在空中改变了方向,猛的追随着气球往上抓去。凡是学过力学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如果手往上抓,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补偿这个空缺,那就是脸朝下摔,典典妈的脸就摔在水泥路面上了,满脸都是灰,但是右手却高高的举起,手里抓着两个气球。

美国兵很不幸的同愤青有相同的项目:跳高、跳远、百米。可以看得出美国兵讲究的是实用,他在操场上很有针对性的训练,没有一点花架子。也许美国兵原来也和愤青一样单纯,但是时光改变了他,即使在下岗前夕,他还是要遵循命运的安排。

符锐回到病房时,看到典典正坐在床边上,咬着嘴唇,瞪着大大的眼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薛惠说完了自己的话,转过话题又问符锐:“符锐,我说了我的情况,你也说说你的吧。”

“喂,你好,儿科”

保卫科的全锅端同样使其他部门的人感到压力的巨大,甚至传闻总行要实行扁平化管理,所有的银行直接被省行管理,甚至直接被总行管理,如果这样的话,渤海行的员工一半都没有机会再享受家园文化了。在这样的背景下大搞家园文化,不知道决策者们是有虐待狂还是有受虐狂的倾向。

那是一个气温还比较冷的夜晚,茜茜持续烧38-,始终不退。符锐给茜茜喂药茜茜就横下一条心打死也不吃。符锐也是个横的人,符锐叫典典来帮他,让典典和他一起把茜茜控制起来,用手把茜茜的嘴掰开,拿勺一勺一勺的给茜茜往嘴里灌,就像以前反动派给地下党灌辣椒水那样。茜茜是个多么刚烈的孩子,她根本就不会下咽一口,并找机会狠狠的咬了符锐一口,符锐疼得把手使劲的摔,气得他举起拳头做了一个要打的动作。这个动作是假动作,如果是真动作就完了。在过去看抗日片或解放战争片,经常可以看到坏人逼好人说出来,当坏人把耳朵凑到好人面前时,好人不但不说,还吐了他一口吐沫或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这恼羞成怒的坏人就死拉死拉的一刀或一枪结果了那个顽强的好人。符锐如果真的打了他刚烈的女儿一下,他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日本鬼子了。

符锐一进家门,就看见典典浑身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典典抱着茜茜,疲惫而痛苦的看着符锐。

要抛弃的还有华夏银行数千亿的不良资产,这个让全世界震惊的天文数字抛给谁呢?在2oo2年里华夏银行专门成立了资产保全部门,它将把华夏上千亿的不良资产剥离给国家,由全国人民为华夏银行历史上的失误买单。由此可见,全国人民为了中国的金融改革,为了华夏的轻装上阵,为了我国和世界金融的接轨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在2oo1年冬天那场百年不遇的天灾之后,一个轰动全国让世界震惊的事件生了。在令世界瞩目的中国金融改革中,那个站在中国金融改革的最前沿,那个引领整个华夏银行改革的一级法人,那个让所有华夏员工都拭目以待的最高统帅,他没有光荣的战死沙场却被自己打败了。

典典说:“我觉屋檐下的小麻雀生小麻雀了!”

但是,打分时是把测试卷到各科室,眼看着你给行长打分,谁打了多少分人人都知道,你使出你全身绝学打出致命的一掌,给行长打个零分,甚至你上下串联,都给行长打个零分,这也无关紧要,行长的任命又不是由你们普通员工决定的,行长吸一口烟,用食指弹弹烟蒂,那落到烟灰缸里的垃圾就是你了。

毛巾擦过典典的咪咪时,符锐开始有一点迟疑了。典典的咪咪鼓鼓囊囊的,那里面存满了洁白的乳汁,符锐擦过典典咪咪时忍不住用嘴轻轻的咬了它一会儿,符锐的舌尖感觉到了乳汁的腥甜,符锐的身体里有一种电流经过,符锐闭着眼睛去体验,那种感觉好象不仅仅是性爱,还有一种类似于母爱的东西。

纪检书记如往常一样上台做了开场白,说的依然是那些框架结构式的公平公正公开及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