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典典,一个一岁孩子的妈妈,迟缓而无所谓的目光,丰腴而摇曳的身体,颓废而艳丽的脸庞。此时的典典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少不谙事的典典了,虽然工作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好了,典典离家出走了,象典典这样野性的女孩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符锐以前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典典,符锐他爸爸说的对,象典典这样好吃懒做、水性杨花的女子,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典典却很活泼很调皮。典典没有把当作一件严肃的事情,而是当成了儿戏。

在运动会项目正式开始之前,各支行的健美操队伍就6续上台表演了。除了渤海行因为有从艺校特聘来的专业队员外,其他支行的表演队都表演的相当惨,不是一般简单的惨。

祸不单行的是典典妈左手被自己的身体压在底下,本来左手是用来支撑的,但是没有来得及,即使摔倒了以后也好长时间无法抽出来,因为这时候要顾及复杂的力学还要顾及气球,所以很长时间没有理顺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愤青报的是跳高跳远和百米,如果还想报别的是不让的,因为每人最多报三项。如果对所报项目数不加限制的话,这个愤青很可能要包揽有的项目甚至是金牌,到时候这场体现家园文化的全员运动会很可能就成了他的个人表演赛了。而这,是和家园文化的主题相悖的。

符锐走到典典跟前诚恳的说:“典典,我错了,我回来给咱妈道歉了。”典典翻着眼睛看了一会符锐,冷冷的说:“你来晚了,咱妈已经回老家了。”符锐说:“啊,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呢?”典典狠狠的说:“被你气的,被我气的。”

或许符锐是出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理,符锐对薛惠的老公恨之入骨。但是这一类人如果在符锐他们银行,那么他很快会成为当权派,很快可以掌握符锐的生死大权,这是符锐的自尊心绝对无法忍受的。如果薛惠的丈夫真的在符锐的单位掌管着符锐的命运,如果符锐是个男人,符锐一定会亲手砸了这个所谓的狗屁金饭碗。

“喂,你好,请找薛惠”

但行里的其他员工不会,包括符锐都不会,因为行里近十年没有进新人,进的那一个两个也根本无法组队。所以大家都看惯了这些中年美女,所以大家都用另一套审美标准来衡量她们,比如r房可以向中间靠拢也可以向两边分开,甚至下垂和不对称也都在合理范围,而屁股无论长成什么样只要长了就打满分等等。

符锐没有打茜茜,茜茜自己就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茜茜把药吐了出来,却不小心呛住了,拼命的咳嗽,嗓子眼里有痰,茜茜又不会吐出来,痰在嗓子眼里堵得她无法呼吸了,符锐和典典赶紧拼命拍茜茜的后背,拍得茜茜鼻涕眼泪流得满世界都是。要命的是茜茜还不会擤鼻涕,鼻涕也和痰一样擤出来又吸进去,简直要把茜茜折腾出小命了。

如果银行每年都有新老更替,也许传统的糟粕会逐渐消失,但是像这样5、6年才有一次进人的机会,老人是完全根深蒂固的旧打法,新人又不具备立即扭转乾坤的实力,于是新人就慢慢的被老人同化了,当后一个5、6年再来新人时,恶性循环就开始了。那为什么不退休一批同时招聘一批呢?因为没有任何一年能凑够一批退休的,一般都是几年才能碰到一个到退休年龄的。行里整个年龄的组成是一个标准的纺垂体,5o岁以上的寥寥无几,3o岁以下的同样寥寥无几,要想每年有1o%的新旧更替那是不现实的,如果老的不去同时又招新的,那么行里又容不下这么多的员工。这样的情况在全国范围都是普遍存在的,也许总行的人事改革就是要使这个纺锤体的中间部分瘦下来吧。

符锐跑到典典面前,扶着典典的肩,急急的问到底怎么了。当符锐的手刚一碰到到典典的肩膀时,典典的身体一下就倒在符锐的怀里了。

也许那种令人窒息的噩梦就要结束,也许那种动荡不安的局面就要停止,也许那种畸形的生活就要走向正常,也许从此那明媚的阳光就会普照大地。

在2oo2年的春天,在那个乍暖还寒的日子里,华夏银行的一级法人、华夏银行的最高决策者,由于在美国腐败遭到跨国起诉,由此牵连出国内一连串的腐败案件,从此走完了他所有的光辉历程,走到了国家和人民的审判台前,成为了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总行的决策层们,当然是经过各种评估才开始减员增效的,但他们哪里知道下面具体是怎样操作的,他们看到的各种数据都是一级一级报上去的,当然就象汪行长这样专门搞权术和文字游戏的人,那个上级能从他的嘴里听到实话呢。

“真的吗?”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激动的事情,屋檐下的那一对,是符锐和典典亲眼看着度过每一天的,那一对小麻雀夫妇和符锐夫妇是隔窗相望的邻居,他们同时新婚同时生儿育女,这样的喜事怎能不叫人激动呢!

符锐想不通的是,像这样的改革好像只在小说里见过,并且在文革时期才天天开这样的会议做这样的笔记,为什么现在的一些年轻同事是那样的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呢?符锐仔细的统计了一下,他有个惊人的现,凡是爹妈当官的都有这种特异功能,凡是爹妈没本事的,儿子也完蛋,比如符锐。

这两个人跑到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拿暖壶把水兑温了洗澡。在炎热的夏季,一个多月没有洗澡,符锐拿搓澡巾只要给典典轻轻一搓,可以想像都能搓出什么花样来。符锐把典典细细的搓干净,冲了一遍,又给典典浑身打了浴液,准备再好好冲一冲。浑身打满了浴液的典典,从上到下散着芳香,这才是那个久违的典典。妩媚的典典嗔笑着对符锐说:“看什么看,看不够啊?再不快点,等爸妈回来了,有你好看的。”

然后换了一位行长宣布游戏规则:主席台上摆着一张很大的黑板,渤海行的15位科长每人一支笔,每人管理的科室给定人员编制,科长们每次上台到黑板上写下一名科员的名字,可以选自己科室的也可以选其他科室的,直到满员为止,最后在黑板上没有自己名字的人就下岗了。

茜茜吃了好阿友也没有效还是拉稀,又吃了正气丸还是没效照拉不误。吃西药也不行,吃中药也不行,两样都吃了也不行,这个世界到底往哪个方向走才算正确啊?

这一次的全员大会和上一次的全员竞聘是有内在联系的,先它们都是公开公平公正的,其次它们都是由行领导和全体员工一致同意的。但符锐觉所有员工不包括他,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领导来征求过他的意见,当然其他员工也有这样的感觉。

符锐又心平气和的来到里屋,典典爸真是一个麻溜的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白布,挂在了门楣上,于是稍稍来了一点贼风,帘子就真的会动,符锐呆呆的看着满屋子里的贼风,气的都快要疯了。

符锐听到典典在产房里的声音了。典典在压抑着呻yin声,周围的大夫一边安慰一边教她怎样用劲:“使劲,使劲,就像拉屎那样。”符锐在门外听的哭笑不得。

符锐看懂了以后,胸有成竹的说:“你们先去把红绿灯的可编程控制器卸下来,我去准备中文操作环境,一个小时后在我家见面。”

由于上述的种种原因,13位年轻人都全部落选。当成绩一公布出来,会场一片哄笑,都当开了个天大玩笑。当然变态的人会说: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嘛,过瘾。

生下来就可以去了吗?

这时候储蓄科还有很多外来的客户,姑奶奶就毫不见外的在这儿放声大哭,任何一个华夏员工管他爱不爱行都感到太丢人了,人们都远远的躲了,最后两位心力交瘁的科长只好让姑奶奶再去找人事科、找行长。

符锐开始忙着把撤并的储蓄所的设备拆卸下来,放到库房里,把它们永久的封存起来。华夏银行系统如此大规模的精简机构,撤掉了过三分之一的网点,这应该是一个深谋远虑的计划,像这样的重大举措至少需要几年的考察评估才能定论吧,那么,花费巨资大规模网点升级改造同样是需要几年的评估论证吧,而这两件如此重大的事情同时生在同一个银行身上,就好像出气和放屁一样毫不相干,刚刚花大钱改造完的网点一个星期后就一一拆除,把那些优良的设备统统扔到库房里等待累计折旧为零的那一天按废铁废塑料的价钱出卖。难道那些决策者们就是这样把国家的钱、把几十万华夏员工的血汗当儿戏一样的对待吗?

符锐搂着典典的肩膀说:“典典,你这样太冷了,赶紧去床上躺着吧,别凉着身子,去我给你做饭。”符锐就把典典抱起来,盯着她的眼,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把她仔细的裹住,只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亲了它一下,去做饭去了。

由于受两个小麻雀的影响,符锐和典典想象小麻雀那样做许多高难度动作,一个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柔软,二个是因为他们没有小麻雀的那一双翅膀,所以他们的动作显得有力度有节奏,但脱离不了人的生理限制,后来他们并没有做出前人没有琢磨出来的新样式。然而即使这样,符锐和典典做的太激烈,避孕套还是不知道弄哪儿去了。地下找了半天,找不着,床上找了半天,也找不着,最后符锐怀疑在典典那里面,问典典是不是,典典说那里面现在麻舒舒的,感觉不出来,符锐就伸手指头去够,也够不出什么。于是又到处找,怎么也找不着,符锐开动脑筋分析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在典典的那里面,于是使劲伸手指头往里够,胡乱的搅和了半天,终于从一个旮旯里把它搅出来了,早就空空如野,啥也没有兜住。符锐对典典说:“完了,怀孕了。”典典立即就不知所措起来。

“是的”

符锐就这样盛了满满一洗脸盆污水,对着它起愁来。把它藏在哪里呢?把它藏在厨房里,不行不行,那是将来和典典做饭的地方;把它藏在床底下,不行不行,那是将来和典典睡觉的地方;把它藏在阳台上,不行不行,等一会客人来了肯定要去阳台透新鲜空气;用一张报纸把它盖上,不行不行,要是客人现了还不当场吓死!

符锐说:“是韩一的那个出纳。”

从这一天开始,符锐和典典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

“哎呀,我们实在是不敢乱动,能不能麻烦你亲自来一趟啊。”

符锐微笑着说:“傻丫头,我以前很能打架,可是现在不能打了,打架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

两个人要了一箱啤酒,笑呀闹啊,高兴的不得了。

不知道王姐是怎样处理这些悲欢离合的,也许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会让幸福的人们感动的流泪,而不幸的王姐诉说时却听不出有什么不幸。王姐的男人总算有一个能照顾孩子的人了,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的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和王姐离婚回老家了。这个孩子就开始和王姐慢慢的重建母子感情。在符锐第一次认识王姐的那一天,儿子合伙打了别人,别人住院了,医疗费没着落,儿子就逃跑了,从此结束了学业。公安局来找王姐,王姐说求求你们把我抓起来,那样我就不愁吃不愁穿了。符锐记得初次认识王姐时,王姐讲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难过,她只说跟他儿子一起打人的那个小伙子虽然才15、16岁但育的很好,胡子黢黑黢黑的。

典典伸出手背,等符锐给她烫。符锐说:“开始那一下,特别痛,你一定要忍住,否则肯定进行不下去了,你只要一直想着我就行,一会就好了,你就感觉挺舒服的,说不定你也想再烫一个呢。”

符锐确实有一种失落。典典象天使一样的美丽,象空气一样共享,而她自己还那样的坦然。

符锐手里拿着5万元钱没有一丝的兴奋。他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告诉薛惠,而是去告诉赵爽,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往往第一个想告诉的就是赵爽,只不过不对她说出来。赵爽也知道符锐高兴或不高兴的时候会来找自己,但她从来不问,她能给符锐的只是安慰。

田野是一个喝情绪酒的女人,她把典典当成了一个诉说的对象,把她以前的经历说了个遍,说到高兴处或伤心处都要喝一口。

田野说,她年轻时非常漂亮,只可惜她没当多久小姐就傍上了一个大款,她傍大款绝不是为了钱,纯粹是被那个男人的气质给迷住了。那是一个资产逾几千万的成功男士,有家有业,但是老婆拿不出手,他又整天出入交际场合,所以田野很快就成了他的秘书。说起那些豪华的交际场面,田野非常出神非常幸福,仿佛她真的是别人的夫人,而不是别人手中的一只交际花。田野那样的生活保持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的老婆领了一群打手,在一个公开的场合把她打了,打得她面目全非,打得她无脸再见那个男人,最后她不辞而别,没有从那个资产上千万的男人身上拿走一分钱。后来田野辗转来到了敖东城,这个一生都弄不明白情为何物的女人,又遇到了天成这个被老婆抛弃的男人,他们就同命相怜的走到了一起,后来天成的妈妈知道了田野的身份,根本就不让她踏进家门一步。有一次天成这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男人,竟然给田野出了一个负荆请罪的苦肉计,和田野一起跪在家门口请老娘原谅,没想到老人家一盆污水从头到脚泼了个透透彻彻。田野多次想和天成分手,但天成虽然别的不行,但感情的执着却是谁也比不了,天成开出租车挣的钱全部拿到千找田野,田野被天成磨得万念俱灭,就这样呆在千漫无目的的等待。也许等到天成妈妈仙逝的那一天,一切就会变好了,可惜天成妈妈身体好得很,看样子田野都不一定能活过她。

典典是一个极具同情心的人,她被田野感染得比田野还要伤悲,典典咬着嘴唇大口大口的喝酒,喝得满脸粉红粉红像三月里的桃花。典典恨那个男人、恨那个女人、恨天成、恨天成妈,典典还恨田野自己,典典憋屈得呼吸困难,不能自己。

田野乜斜着眼看着典典,像一个流氓调戏小妞那样用手指挑了一下典典的下巴,然后欣赏着害羞的典典,把一杯啤酒一口干了。也许,有时候,女人也会喜欢女人吧。

典典是一个糊涂的女孩子,典典也没有问为什么要喝,就陪着田野喝了一大杯啤酒。

典典一口酒进肚子里,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在出气的功夫胡乱的问了一句:“甜姐,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呀?”

田野掏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把烟点燃,吸了一口递给典典,自己又点了另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圆圈,觉不太圆,又吐出一个,滚滚的溜圆溜圆的,然后把烟头往烟圈里一捅,做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

田野噘起嘴,把烟圈吹散,深深的叹了口气,颓废得像烟头上燃尽的烟灰。田野说了四个字:“坐吃等死。”

坐吃等死!人活着就是为这个吗?甜姐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再说我就要哭了,我们喝酒吧,喝醉了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两个人就这样玩命的喝,大概是到了喝醉的时候了,典典迷迷糊糊的问:“甜姐,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呀?”田野口齿不清的说了四个字:“坐吃等死。”

典典不敢往下喝了。如果只有两个人在喝酒,并且就有一个喝不了了,那么这酒就算喝到头了。

典典和田野相互搂着腰,在大街上翩翩倒倒,腿肚子朝前的走,走到十字路口,典典要往火车站的方向走,田野要往千的方向走,田野说:“方向错了。”典典说:“没有错。”田野说:“典典你喝醉了。”典典说:“我没有喝醉。”田野说:“典典,你得听我的。”典典说:“甜姐,我都听你的。”田野说:“那你跟我走。”典典说:“今天不行,今天我想回家。”田野说:“今天不能回了,改天吧。”典典说:“不行,我想老公了。”田野说:“千老公有的是。”典典说:“他们不是,我想我自己的老公。”田野说:“不都那么点玩意儿,都一样。”田野把典典抱起来,扔到千的方向,典典也回敬田野,把田野也抱起来,扔到火车站的方向。两个喝醉的女人,就这样在大街上抱着扔过来扔过去,互不相让。最后,田野生气了,田野说:“谁没有老公啊。”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天成的电话。

天成正在大街上开出租溜活,半夜的活很少,天成开着空车左盼右顾,突然就接到了田野的电话,听到田野醉醺醺的口气,赶紧开车去接她。

天成在十字路口看到田野和一个美貌女子撕扯,以为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赶紧下车吆喝着上去帮田野。田野说:“你个呆呵儿,谁让你帮,你都看不出来我俩是朋友。”‘呆呵儿’是东北话,形容人傻呵呵的样子,不是昵称是骂人的话。天成生气的说:“这大半夜的你们在这干什么呀。”田野说:“典典说她有个老公,多了不起的,我也有老公,我就把你叫来让她看。”天成一听说是这个原因,立即就摆出了一幅男士风度,腰也挺起来了,胸也挺起来了,脸也平静起来了,看看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田野对天成说了句‘呆呵儿’,就转过头问典典:“怎么样,跟你老公比怎么样?”典典看了看壮壮的天成,天成表情严肃,很有深度的样子,典典说:“帅呆了。”田野笑了一下说:“不帅,光呆。”

天成让两个女人看完自己后,就来扶她们,田野骄傲的跟天成走,典典却不,典典说:“我要回家。”天成一拍胸部:“你家在哪,我送你,我有车。”典典想了一下说:“我家太远了,不能让你送。”天成一脸的迷惑。田野说:“典典家在郊区。”天成轻蔑的说:“郊区有多远啊,一把舵就到了。”田野生气的说:“典典家在乡下,你别问了。”

这个正事不足邪事有余的天成跟田野拉扯了一会,拉出了感觉,非要拉田野回家。田野说:“我还没有把典典安排好,跟你回屁的家。”

典典看出了天成和田野的情况,典典就说:“我今天不回家了,我回千。”田野还要让天成送典典去千。典典赶紧说:“不用,不用,千这么近,我两步路就到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田野嗔笑了一下,骂了句:“小骚娘们儿。”就被天成拉走了,天成临走还不失礼节的回过头对典典说:“不好意思了啊!”看来田野叫他‘呆呵儿’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典典看着田野和天成的车一溜烟消失在远处的街灯处,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孤独。典典一个人在街边摇摇晃晃的走,今夜的街灯依然是隔一个亮一个,柔柔的灯光照在典典身上,那种黄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