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林的这个想法,让杜斌有些惊诧,他说:“体育馆是应该建,也确实是全面健身和提高教育水平的需要,但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还不是第一中学的体育馆问题,而是第四、第五小学教学楼的建设,是如何尽快改善小学生的学习环境问题……”

雅芬觉得碗里的豆浆不够甜,往里放了一勺糖,慢慢搅拌,喝了一小口尝了尝,说:“四百万也不少,我真的办不到。”

这个话题,基层学校领导多次向教育局和有关市领导反映过,一直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他们的怨气一直较大。那些老教师就更不用说了,早已为此痛心疾,甚至骂娘了。杜斌的开场白刚过,那些校长和老教师就抢着言。校长们还顾及俞思卿的面子,说话留有回旋的余地,但从中流露出的不满情绪非常明显。那些老教师却不管俞思卿的面子值多少钱,他们的语言相当犀利,情绪也非常激动。意见像机关枪、迫击炮似的,朝着教育局开了火。

女教师把语文课讲完后,脸红了,拘谨地看着校长。杜斌赞许地点点头,说:“讲得很好,通俗易懂。”他跟女教师握了握手,往走廊走去。杜斌问刘玉荣:“刘校长,这个班级有多少名学生?”刘玉荣答道:“八十七名学生。”

“你来,有事吗?”杜斌看着她漂亮、飘逸的紫色连衣裙外裸露出的玉笋般洁白无瑕的胳膊,内心浮想联翩地涌上一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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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杜斌向他们点点头,算是问候。张得胜问:“听说,省城有个冬泳协会?”“有啊,我就是冬泳协会的。”杜斌边搏击风浪,边回答。“啊呀,太好了。”张得胜说。

刘玉林抱歉地笑笑,“得了,得了!明天我去看看嫂子,安慰安慰她。你来有事啊?”

俞思卿笑了,他喝了口茶水,看了杜斌足足有一分钟,才说:“你也太死性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没事!你可能不知道吧,第四小学的位置是黄金地段,我们的家属楼增值空间很大……”

郭林连忙拨通了手机,讨好地说:“井书记,你还没动身吧?你等着啊,杜市长要跟你通个话。”他把手机递给杜斌,然后恭敬地退后一步,双手垂立,看着他的脸。

持续的春旱,使道路两旁的稻田干裂开手指宽的口子。水稻得不到水分的滋养,已枯黄、倒伏。火焰般炽热的太阳,高高悬挂在中天,无情地向大地万物抛射着烫针。

想到这,杜斌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杜斌喊了声:“请进。”

那天晚上市委举办的接风宴,作为教育局长的俞思卿也参加了,突然见到自己的中学校长,杜斌吓了一跳。待他回过神来,才热情地拉住俞思卿的手,问道:“师母的身体还好吗?”

“一般教育、卫生、文化、广播电视、科技和计划生育等部门,都是一个领导分管呀,你怎么只分管两个部门啊?”李金标对官场的事非常熟悉,不解地问。

付然年过半百,两鬓也已花白,他神秘地笑了笑,说:“都说‘箭兰’能辟邪,所以领导都在门口摆上一盆‘箭兰’。”

杜斌被安排在“昌海宾馆”住,三楼3o1号,最东端。他记得在酒桌上,市长刘玉林拍着他的臂膀说:“你就在宾馆住吧,我让他们腾出个房间,做你的宿舍。有服务员给你打扫卫生,吃饭就在下面的小餐厅,市接待办年末结账。”

雅芳去世后,杜斌没太当回事,可雅芬却记在心里,并逐渐找到了当家庭主妇的感觉。

俞敏兴奋地说:“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是赝品,怕被人家糊弄了。刘叔叔,这枚旧币是我特意孝敬您的。我知道您是咱这儿最有名的鉴赏家和收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