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我身子前倾,仰着头望着她,“难道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给我下的定义?”

“有事儿!当然有事儿!”

明儿就又该上班儿了!

“继续开战!”小章跃跃欲试地挽起袖子向刘山叫嚣,“山哥,你刚才可踩了我800多块钱跑啊,这把就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我毫无所谓地一摊手:“这本来就只是一个小玩笑,如果你非要理解成是我对你的报复,那我也没有办法!”

……

我心头一暖,实在不忍心将我已经吃过晚饭的事实告诉这个可爱的妹妹,于是装作很饥饿的样子,端起那碗白米饭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就狼吞虎咽起来,咀嚼的时候还不忘对她感激:“我的楠妹妹,你可真是阳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啊,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吃晚饭?”

之前吃饭的时候还策划得好好的呢,可真到了临阵的时候,小章他们三个徒孙却怂了,一个二个的都推辞着不敢下手,最后经过组织的研究决定,何师不参与整个行动计划,算是我们的拉拉队,三个徒孙各守一处负责把风,而我和刘山则亲自负责执行全文阅读!

“你的意思是我这叫住你还耽误你了?”老徐冷哼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驴粪蛋儿表面光,上午我在现场看着的时候,干活儿比谁都卖命,下午我刚一走开,就开始偷奸耍滑了,你说你第一天来上班,地皮子都还没有踩熟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带班的姓徐,是个三十来岁的精壮男子,剪着一个浅平头,穿一身黑色的贵人鸟运动装,或许是为了维持他带班的威信,这大哥表现得一点儿都不热情,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举手投足之间比何炬都还要有老板范儿,说话的腔调更像是一个县级小干部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他还是你的师傅?”何师面露诧异之色,随即伸手跟我握了握,“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还是老资格呢,我就说嘛,刚才我在那边瞅着你们干活,这架势哪儿像什么学徒啊,只是没想到你还是刘儿的师傅……我们工地上五个挖机师傅,其中三个都是刘儿带出来的徒弟,你这一来,他们不还都得叫师公了?”

我和刘山并肩走下书包顶,先给他拦了辆出租车回工地,我独自等候了片刻,也顺利打到车回家,我的工作问题就在这晚我和刘山的偶遇中给定了下来。

刘山一口将罐中的啤酒喝完,瞬间红了双眼:“兄弟,你知道吗?我拼死拼活地干一个月,也比不上她那个四十多岁男人的一顿应酬饭钱,我买不起她要的名牌包包,买不起她要的甲壳虫,更买不起她要的房子……可是这一切真他妈有那么重要吗?每当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浑身抖着油腻腻的肥肉,撸着嘴亲她的时候,我真他妈觉得恶心txt下载!难道她就不觉得恶心吗?”

那个时候我和刘山才刚到成都闯荡,最喜欢的就是在夏夜的晚上,抱上一箱子雪花啤酒,两人边喝边聊,看车来车往,看这个城市拦腰的夜色……后来因为叶红杉的事情和刘山闹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是那个地方的常客,或许他也早就忘了吧?

我的语调也顿时提高了八度,抵得李十三瞬间没有了话说,他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又点上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脸上表露着毫不掩饰的烦闷。

我暂时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我很清楚,我是真的没有资格再拥有那枚向阳花铁皮徽章了,于是在木讷中将裤兜里的向阳花铁皮徽章掏了出来,缓缓递到了苏麦跟前。

喝酒看心情,这话他妈一点儿也不假!

我特么都懒得拦他!

“拿着拿着,该赔的我们绝对不赖账!”

我没好气地瞪了李十三一眼,然后转身望向那两条大狼狗的主子:“谢老板,我朋友这已经给我送钱过来了……对了,你刚才说一条狗赔多少呢?我给忘了,麻烦你再说一次全文阅读!”

估摸着厂子里的人听见了那两条大狼狗刚才凄厉的惨叫,我才刚走到路边,便是看见从厂子里面走出了几个人来,最终和我在坡坎底下迎头相遇。

苏麦的背后是一条并不算宽阔的河流,河流远处是低矮温和的连绵群山,近处是一片视野开阔的草坪,而草坪上停着的便是她那辆红色的jeep牧马人,车身45度侧停,厚重宽大的车轮并不与车身保持平行,而是桀骜地偏向一边,可谓是野性十足最新章节!

我扬起巴掌作势就要往米楠的屁股上拍去,可最终还是停滞在了半空中,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比我小两届的米楠经常给我惹事儿,每次帮她处理掉麻烦之后,我都少不了狠狠打她屁股教训一番,可是时光荏苒,如今的米楠已经长成了21岁的大姑娘,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儿了,我这巴掌要是再往她屁股上拍,那未免也太不合时宜了。

另外,米楠的这辆只比自行车大一点儿的电动车实在是太过娇小,车圈就跟我的腰围差不了多少,我生怕一屁股下去给她坐塌了,于是笑着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我等公车就好!”

整整一个上午,郝骏带着我和另外两个业务员跑了不知道多少公里路,拜访了多少厂家,可是连一件产品都没有推销出去,甚至连开口推销的机会都寥寥无几,更多的厂家根本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一看我们的装扮就直接挥手撵人……真特么想抽他!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毕竟苏麦曾经赏了田小维一个大嘴巴,如今两人再次见面,彼此都黑着脸摆谱儿,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好在烧烤炉弄上来了,忙着生火和一些烧烤前的准备工作,气氛倒也不怎么尴尬。

苏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将两只湿透的鞋子飞快地穿在了脚上,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阻止,她都已经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了下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使劲儿挤了我一下,然后径直往后备箱处走去。

填完表格之后,中年男人叫人去把一个叫做郝骏的业务员叫了进来,然后对我说:“郝骏是销售部二组的组长,你就先跟在他手下好好学学吧!”

“能具体点儿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

两道防盗门,隔着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房东大姐赶紧向苏麦表示关心慰问,像心疼自家闺女似的绕着苏麦看了两圈,确认苏麦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唏嘘感慨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毛毛躁躁的,好在这没啥事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怎么得了啊?”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大哥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指了指外面:“哦对了,你们的车前挡风玻璃都碎了,停在村口路边挺不安全的,我就叫几个兄弟帮你们推了过来,就停在村卫生所门口!”

“报警了么?”我转过头来问女孩儿。

原来如此,我顿时反应过来了,这女孩儿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听就不像是成都本地人,而且经得她这样一说,我也恍惚地想起,今天早上田小维撞她的那辆jeep牧马人挂的好像就是北京的牌照……她是北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