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走进厕所的时候,好多人都还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当罗刊兴把我架出寝室的时候。走廊里围拢很多看热闹的学生,从他们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悲悯,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中国人最怕的就是没有热闹可看。

蚊子也没多说什么。跟我说了声拜拜,转身走进食堂吃饭去了。

啊呀!

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感觉气息顺畅了不少,烦躁的心情也逐渐趋于平和。

大半夜拉个屎还要被恐吓,当小爷是好欺负的吗?

我也算脾性好的人了,换做大熊。估计一个大耳刮子招呼过去了,哪有人半夜三更站在背后,又不说话又不喘气的,要是有心脏病还不得被他活活吓死!

我闭上眼睛。把整件事情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好啦!依我看,也别去埋怨谁了!既然这张照片邪的很,明天把它扔掉便是!”焦皮拿起那张照片,随手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

沉默了一会儿,林星终于接着说道:“正因为当年初一六班发生了这样的惨剧,所以校方感觉初一六班是个不详的名称,所以自此以后。红星中学就再也没有开设初一六班!随着生源增多,相继开设了七班、八班、九班、直至现在的十班。却也始终没有六班的踪影!”

白色的蜡烛毕剥毕剥的爆出烛泪,微弱的火焰跳动着,把宿舍映照得凄凄惶惶。

“不知道!反正我感觉有些蹊跷!”我摇摇头。

“妈的!”焦皮这才回过神来,恼怒地踹了盖伦一脚:“下次你再吓我。老子就捏爆你的鸟蛋!”

“老师来啦!老师来啦!”

半月之后,新的一学期开始报名,方小花带着我们去了一所中学,他人缘不错,跟校长关系很好,所以校长也没说什么,很爽快地接收了我们。

方小花的精神很矍铄,也不喘气也不脸红。一口气就爬上六楼。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已做出了决定!如果你们还不起来的话,那我也只好给大家跪下了!”说到这里,张梦雪竟然真的跪了下来。

我们冲黑寡妇抱了抱拳,转身离开,身后断断续续传来黑寡妇的声音:“从今往后,无论生老病死。都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还记得那首词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溢泽说话了:“既然你是娼妓门的人,为何……为何老爷跟你……”

“爹!爹!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啊!”张梦雪情绪激动地扑倒在张小超身上,抱着张小超的尸体嚎啕痛哭,杏雨梨花的样子让人看了分外心疼。

张梦雪话音刚落,忽听河面传来哗啦一声响,一条人影自水下高高窜起,飞身落在蔡丰源背后。

鲜血激喷而起,飞出三米多远,卫兵的脑袋也咚的一声滚落下来,骨碌碌滚到火龙果面前。

我紧咬着嘴唇,脑子里飞快地思索分析,队伍中的内鬼究竟是谁?真的是黑寡妇吗?

张梦雪道:“你知道我这人心直口快,颜苏的种种古怪行径我一直都充满怀疑,直到我看见她背上的鬼眼胎记……”

“我不会让你以身犯险!人各有志,既然颜姑娘不想留下,我们又何必勉强她呢?况且她的身上确实有太多的疑点,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吗?”张小超提高分贝,态度显得很坚决。

颜苏皱了皱眉头:“问我?我也不知道!”

龙婆猛然一惊,反应也是极快,足尖在地上唰的一点,迅速向后飘退。

我仔细看了看,脊背不由自主地爬满一层白毛汗,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飞脚踹在黑猫的屁股上。

我反复做着深呼吸,将慌乱的心情硬生生压下去,然后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屏住呼吸,右手悄悄摸向腰后,想要拔出定尸笔。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把定尸笔拿在手里我才能感觉安心。

我的心也像抹布一样,紧紧拧在一块,我对马师爷虽然谈不上多大的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感,知道他是张家忠心的老仆人。马师爷的死其实对我心理上的冲击还是蛮大的,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未见到过如此残暴的杀人手段。

白色的冥币漫天飞舞,随着白烟飘向远方,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仪式。

此时的古桑村中央升起了一个大火堆,火光照亮了村落,不断有白烟飘向夜空。

“你干嘛欺负它?”张梦雪护着火龙果。

“我要吃猴脑!”我舔了舔嘴巴。

张梦雪怀抱龙王刺,冷冷地看着颜苏,脸上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我没有做声,我不敢相信那是一个巧合,我也无法解释,我同样知道颜苏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其实哪个人的身上又没有秘密呢?反正只要我知道,颜苏不会害我们!她若真的想要害我们,疯魔状态下的颜苏估计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

鬼魂我不是没有见过,我甚至还杀过鬼魂呢,但问题是我从未一次性见到这么多鬼魂,而且这么多鬼魂就在身旁晃来荡去,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装逼的。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那水草却不依不挠,直接缠住了我的左手,并且如同常春藤一样,顺着我的左臂一路盘绕而上,很快就来到我的脖子处。

我不明白大熊这句可惜了包含了几个意思,反正肯定是特猥琐下流的想法。

讲桌上贴着一张撕烂的黄符,还扔着一条小女生的花内裤,一幅画面自动在我的眼前浮现:张伟和小蕊来到这间尘封的教室,两人相拥在一起,可能激烈的热吻,情到浓处张伟将小蕊推倒在讲桌上面,无意中撕掉了黄符,与此同时,张伟褪下了小蕊的贴身小裤裤……

小裤裤是小蕊的,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原本贴在讲桌上的那张黄符。

外行或许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我能看出一点端倪,黄符上面的朱砂符咒,明显是用来驱邪镇魔的,而且符咒非常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明白,应该是某位高人留下的手笔。

教室里怎么会留下黄符?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某位高人留下这张黄符呢?

这会不会就是所有诡异事情的关键所在呢?

蚊子显然也发现了那张黄符,轻轻摩挲着黄符,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全封闭的教室里面突然无故挂起一阵阴风,将那剩下的半张黄符也刮掉了。黄符在空中飘荡了两下,啪地被阴风拍在黑板上面。休阵帅技。

我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黑板看去,只见黑板上写着几列粉笔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仔细一看,竟然又是那首王之涣的ら登鹳雀楼よ。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