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轩翻转手腕,七星剑挽了个剑花,那张黄符唰的燃烧起来,变成了一颗小火球。轻轻飘浮在空中。

刚刚还鬼叫连连的方梅。此时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道士好像有些眼熟,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但是这一声“啊!”却不是罗国明发出来的,而是……方梅发出来的!

当“方梅”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罗国明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他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慌乱,神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他伸手揉了揉脸颊。平复慌乱的心情,故作平静地回答:“方梅是谁?我不认识!”

情人道黑漆漆的,两旁还有高大的梧桐遮挡。

当初他们灭门张家的时候,有过悲悯之心吗?

“咯咯咯!”阴森的笑声从岩石后面传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我堂堂小小英雄汉,什么磨难都闯过了。最后居然被一条毒蛇咬死了,老天爷是不是太残忍了?

如果血腥味没有挥发的话,我估计这下面浓郁的血味儿能把人直接熏死。

方小花摇摇头,口吻一转:“当然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青铜鬼头里面装着的是鬼油!”

这个鱼阵里面至少有上千条肥鱼,它们首尾相连,以顺时针轨迹缓缓转着圈。

我幻想过很多与颜苏再次相见的场景。但我绝对没有想到,我们的再次相见竟然是这种方式,我多少有些惭愧。

方小花不太会游泳,我问他有没有问题,方小花比了个ok的手势,紧咬嘴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门板上面有东西!

那个年代还没有动车,不过高速路是有的,我们乘坐大巴车抵达重庆,然后又从重庆坐船去了巫峡,抵达落日村的时候已经是夕霞满天。

我体内的热血咕噜噜的着,颜苏。是你吗?颜苏,我来找你了,你别走!千万不要走!

“是呀!我们还是撤吧?”其他几人立即附和道。

我抬头一看,是个海拔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头,这种身高在南方地区也算比较少见的。丁汤圆长得又高又胖,而且皮肤还很白,看上去还真像一颗滚动的汤圆。

方梅说:“我等你们的消息。最迟在国庆节结束之后给我把人带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蚊子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情,所以我假装拉肚子摸出教室!现在没事啦。最后一个漏网之鬼也被我们灭杀了,只剩下方梅那个厉鬼……”

这趟捉过其实还挺顺利的,而且也很成功,几乎将那些学生怨鬼全部“缉拿归案”。

蚊子说:“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支香叫做迷迭香,闻者能在七秒钟的时间里丧失知觉,所以又叫七步香,时效约莫一个时辰,所以我们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宿管老师是不会发现的!”

“小七,刚刚黄小杰的话你也听见了,全班三十个鬼魂现在全都跑出来了!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所以这件事情我想请你跟我一起联手,不知你愿不愿意?”蚊子诚恳地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渴望。

我在蚊子对面坐了下来:“说说吧!”

我扒开大熊的眼皮看了看,眼睛也不像之前的死灰色了,他脸上笼罩的黑气也在飞快地散去,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蚊子正色道:“就是处女的血!”

联想到昨晚大熊怪异的举止,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大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哎,大熊,你在干嘛呢?”

那些孩子就像没有看见我们似的,不断从我们身边跑过。

罗校长这头禽兽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非但没有放开方梅,反而抱得更紧了,他今晚已经打定主意,就是要采摘方梅这朵娇嫩的小花。

接下来。黑板上出现了更奇怪的事情。

无形的压抑。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校园,突然走了一大半的学生,显得颇为冷清,就连老师们都回家去了。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个值班老师。

我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罗刊兴的手腕,用力翻转下压。

看见张梦雪这种冰与火的姿态,罗刊兴和他的跟班们一个个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微微扬起脑袋,像只骄傲的公鸡。

林星的魂魄在病床前站了一会儿,又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不!不!不!

我环顾四周,那个女鬼已经不见了,估计跑掉了吧。

幸好在黑暗中,反正我脸红也没人看见。

这他妈是鬼压床吗?!

焦皮连连摇头,表示反对:“我可不想去触些霉头!506教室当初死了几十号人,那地儿不知道有多邪,弄不好还会碰上脏东西!咦,太可怕了,我不去!我不去!”

我们都在床上,谁吹了蜡烛?

虽然看不见裹尸布下面的景象,但是不难想象出,裹尸布下面肯定是一具具烧成焦炭的尸体。

我们这一惊非同小可,方梅居然被当时的校长强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