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下旨各地官府严厉打击为害百姓的盗匪,同时命顺王为饮差,查访军晌失踪一案。

“这才乖嘛!”阿雪的心情很好,一边笑着逗念儿,一边抬头看这边的二堂会审,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拿给念儿玩耍。

周围的人见有热闹可看便都围了过来,连在其他桌上的人都停止了赌博。

灵巧的躲过她的攻势,花十九不满的嘟起了嘴,“小凤凤,不要那么小气了,就让我抱一下嘛!”又咧开嘴像小狗般的乞怜道,“好不好嘛,小凤凤?”

然而花十九毫不领情,更好像未听见一般,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阿雪的小腹。

冷哼一声,阿雪没有理会他,起身向院外走去。

“阿雪来,先坐这儿,我来给你换药。”赛华陀让阿雪坐到桌边,自己熟练的拆布、清洗伤口换药。

“我……夫人!”天,冤枉啊,是她要他去除草的嘛,可杂草和药草明明都一样么?还有那蛇,明明是他见到那整体通红的蛇害怕的不得了,结果转身逃走时却不慎摔倒,那蛇也在他的pi股下面光荣阵亡了,可他也是受害人啊,被吓的uang躺了三天,想归想,却不敢说出来,苏书仍旧沉默着。

啊,小二一惊,手中的烛台差点掉落在地,刚刚自己还在云端上美滋滋的飘云上,怎么这么一会儿,竟摔入了地狱,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一半观音一半罗刹。

阿雪急了,“大哥,你不要拼命来保护我,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在阿雪受到委屈时有一个可以倾诉撒娇的亲人,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这就够了。而且,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更值得你去守护的女子。”

“嘿嘿。”公鸭嗓怪笑了两声,“谁说只有你一个人?”手一挥,这些雪人将身上的白衣白裤tuo去,里面穿着的竟是顺王府侍卫的装束。

迟疑了一下,如意慢慢的说道,“若是姐姐真的想救人,妹妹倒是有一个办法。”

秋竹看了阿雪一眼,有些担忧,这些女人争宠的伎俩她看多了,如果她不走,那倒霉的只有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扔下阿雪一个人,借着添炭的机会独自走了。

沈少奇从旁急道,“尹大人,无凭无据,你怎可乱安罪名,皇上,请切勿听信谗言呐!”

“她真是顺王府的。”信王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与人交手最忌分神,阿雪闪神的功夫,那人刀已斜削过来,阿雪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刀锋闪过,几缕青丝飞到了空中,两只流苏掉落在地,一头墨倾洒落肩,与雪衣共舞。刺客下手不容情,又抬起一脚,刚巧踢到阿雪的小腹上,阿雪不备,仰身摔下鼓去。

“你说什么?”皇帝一听火了,啪的一拍桌子,杯里的酒都受惊的蹦了一蹦,怒斥道,“狗奴才怎么服侍太子的?一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会是哪个大官巨富又被仇人买了命吧!”龙天偌冷哼。

将她僵硬的双手抬高放至面前的桌上,“从今天起,本王教你弹琴。”

马蹄的踏踏声,车轮在青石板上轧过的声音,外边侍卫的脚步声,甚至就连两边商贩的叫卖声在这辆豪华的马车里都听的一清二楚。

但若是仔细看却仍能现有不对的地方,刚才那个音应是右手食指向内抹,但阿雪却是向内挑起,连琴弦都被撩起老高,好在没有挑断;该用拇指托的地方却被她按了下去。原来她根本就不会,只是照着玉妃刚刚的动作在装样子,也难怪动作如此相似,效果却截然相反了。

“不行。”龙天偌一双狭长幽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眺着她,好似把她的想法看了个透彻,“马上去把衣服换了,随本王赴宴。”

阿雪大口的喘着气,根本就开不了口。龙天偌不耐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厉声道,“说!”

“啊,王爷,不要!啊,疼,王爷,求你!”

龙天偌一愣,随后明了的笑了,“本王只是想要帮你上药,你想到哪去了?”见到她面红耳赤,更忍不住逗她一逗,“不过,如果小雪儿想要的话,本王可以温柔点!”

龙天偌只觉得心中的火更盛,她竟在他的怀里叫着别的男人,将她摔,“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直到她求饶为止!”气极的他连本王都忘了说。

“她现在可不是王妃,和你一样,只是妾,身份最低jian的奴妾!”说着,眼睛紧盯着阿雪,却见她的脸色益加的白,就连那层胭脂也快遮不住了,不由得咧开了嘴,她难过,有人才会伤心,自己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在另一个世界,父母会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怀抱,让她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在那里,不会再有这种屈辱,他也不会再如此对待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

见他不说话,皇上有些臊红了脸,不自在的咳了一下,尹崇德见状忙上前陪笑,“不知顺王爷意下如何?”

“指教倒谈不上。”龙天偌随手甩甩马鞭,云淡风清的道,“只是本王的王妃不见了,所以就出来找一找。”

“兄妹?沈公子,还是算了,我……”阿雪想拒绝,不属于自己的又何必强求?就好像曾经的侠女梦,本不属于自己,却因自己一时兴起而害了父母。

“那顺王爷知道这件事吗?”

阿雪被围在当地,本有些慌乱,一看赵五这付得行,又不jin有气,但再气却也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哎,停停停,我来是有正事的。”龙天信连忙讨饶,开玩笑,老虎要威,还是得小心点。

来不及多想,空中的云伶已现有几名黑衣人快的朝这里飞奔而来,心里涌上莫名的恐慌与惧意,不停的拉着那名仍在生气的少女,“快走啊,有人来了!”可少女仿佛听不到一样,不为所动。

用热水沏好了茶,彩儿呆呆的看着茶碗,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白瓷小瓶,脑海中想起了沈庭将这小瓶交给她时所说的话。

云伶也回过味来,自己的丈夫来接她回门,她却在这儿呆,也就任由彩儿帮她打扮起来。

“还真亏了这些人帮忙!好了,我们先吃饭,一会梳洗完就睡觉,今天可累了一天呢!”

“彩儿,你,怎么了?”云伶试探着问道。

太阳已跳tuo朝云的束缚,踏着清晨的露珠缓缓站了起来,云伶晃晃有些酸痛的脖子,深吸口气,“彩儿,打些水再找件衣服来,我要把这件衣服换一下。”

“云伶,其实……”看着她那无辜而清亮的双眼,沈少奇又沉默了下来。

躺uang上的云伶已经昏睡了一下午,此时,只中不断的呢喃着,“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清白?你还有清白可言吗?”龙天偌嗤笑。

云伶的唇紧抿着,向后退了一步紧靠在墙上,看那乞丐的脏手快碰到了自已,下意识的向外边躲去,谁知另一个乞丐的手也伸了过来,看着令人作呕的脸孔,好想一拳打扁他,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品茶的人却不加理会,“这谪仙居的茶泡的还不错!”

“听着。”沈少飞喜出望外,他拉紧少女的手,一脸希冀的说道,“你,叫沈云伶,宰相府养女,御赐的顺王妃。”

“君无戏言呐!”沈庭再度把眼睛闭上了,他又何尝不知顺王大名,京城有传:宁得罪皇帝,莫溜须顺王,顺王的冷冽暴是出了名的,可这一切又岂是自己能改变的。

“你的娘子?”沈少奇怪叫,不信的看向阿雪,“阿雪绝不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