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跟在疾走的雪人身后,心下寻思,只有她们这两个人,怎么去救人呢?却见突然间又冒出好多雪人来,一径的白衣白裤,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如意为什么要给她白衣。今天夜里大雪,漫天的雪花将这世上的一切都染白了,只有白色才不易被人现。

“哎呀,姐姐,你还防着我么?”如意跺了跺脚,很是不满,“整个京城都传开了,说是沈相爷和沈大人过了上元节就要斩了呢!”又看看阿雪略湿的双颊,疑问的道,“姐姐,你不会是知道了吧?”

再见到如意,阿雪很惊讶,却不能再像以前与她学鼓时那样自在,直跳起来拖住她就走。最后,索性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皇上,家父对您对王朝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谋反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还请圣上明查。”一旁的沈少奇也急了,连忙叩头。

“干嘛?”小鬼有些戒备的看着她,绕着她走了一圈,“难不成你还想嫁给我父王?告诉你,别做梦了,看你长成这德性,连进信王府做丫环都嫌不够格。”

龙天偌不语,默默的看着阿雪在殿中击鼓,眼神幽深难解,令人心神震荡的鼓声让人仿佛置身于万里疆场,千军万马,气势恢弘。而此时他一向缥缈不定的心竟好似给这鼓声敲开了一个洞,多年空寂的心渐渐被一个xue白而又妖娆的身影填满。

“好!”皇帝似是也被顺王的一番话说的龙心大悦,道了声好,也将面前的酒喝了。

“喝花酒没事,可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江湖人士,似乎要有什么事生。”

“不是,我是说王爷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一介女子计较好不好?”阿雪站的地方离龙天偌较远,安全为上嘛,满脸的谄笑。和这位易怒的王爷相处久了,也清楚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他会打死她的,你救救她!”见信王爷无动于衷,沈少奇又拼命的要挣tuo青衣的钳制。

“呵,雪夫人真会说笑,莫不是不给本宫这个面子?”玉妃半是邀请半是威胁。

“王爷!”冷魂微有些皱眉,对于王爷如此释放自己的情感,他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阿雪说不出来话,一面咳着,一面艰难的摇了摇头。

见龙天偌绝口不提池塘边的事,樱夫人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说到底王爷还是喜欢她的,就凭她一个黄毛丫头怎能伺候好王爷呢,哼,还敢和她斗?

她的皮肤很滑,却又不似一般女人那样臃软,反倒很有弹性,让人舍不得放手,手指轻勾开她的领口,将衣服慢慢向下拉去,肩头上赫然出现几条绛红色的疤痕,狰狞无比,连龙天偌看了,都不自jin挑了挑眉,自己下手太重了吗?

随着阿雪的走近,沈少奇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忽地感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却是阿雪的两脚之间拖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脸色一白,冲上前去,一把将摇晁不稳的阿雪紧紧搂在怀里,天,她都受了些什么罪啊?

“啊,哈,咳咳,王爷,人家不来了。”樱夫人不住讨饶,一面躲闪着龙天偌不安份的手,一边却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看她扬起手,以为阿雪是要不知死活打向自己,龙天偌冷笑,只要她的手敢伸过来,他就会让她生不如死,不料她却打向了自己。

皇上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既是犯了王法,朕也饶你不得,来人!”

喝,沈庭父子心中俱是一惊,飞云骑竟敢如此无视皇帝,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我是阿雪,不是你的伶儿妹妹!”

“罢了,罢了!”沈庭摆摆手,颓然的靠在了椅子上,“你下去吧!”

“干什么呢你?眼睛瞎了?侍郎大人的轿子你也敢截?”那侍卫竖起了眉,一手按关刀柄,一手指着阿雪的鼻子大骂。

“端进去吧!”看都未看一眼,直接走了过去,扫了一眼龙天信,“你又来干什么?”

“你教我武功,不就是为了行侠仗义吗?我去帮人有什么错?”少女气极,索性不走了,站在原站跺了跺脚。

龙天偌冷哼一声,并未加阻拦,并不是他见她面色差而大慈悲,实是因为一会儿信王会来将打探的结果告之他,自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随时可被自己杀死的女人而耽误时间。

横了故做伤心的龙天信一眼,龙天偌冷冷的对云伶道,“去换件衣服跟我走!”

一张上好的沉香木雕花g上铺着崭新的被褥,挂着粉红色的纱账,一对如意金勾将纱账勾了起来,两只流苏随风摇摆;其他的铜镜,桌椅,衣箱,浴桶等物品一应俱全。

昨天一整天复杂的大婚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吃饭,晚上又在柴房过了一夜,早上被龙天偌赶来这里,早已饿了前xiong贴后背了。

柴房里并不暗,被月亮映的满是华辉,差点忘了,今天是中秋,真好笑,中秋月,新婚夜,却独自在冷寂的柴房里渡过,透过门扉看着对她哭泣的月亮,云伶无奈的苦笑。

“哦!”被云伶一叫,沈少奇方从惊鄂中清醒过来。半晌,才问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哇!”男孩子哭起来也是这般恐怖,“你给我等着!”说完,一群人哭着跑开了。

“是吗?”龙天偌冷哼一声,“不会是通奸不成反y口吧?”

话一出口,将心神不定的几人说的心又痒痒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口黄牙的乞丐叫嚷着,“就是,要真是放她们走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闻言,站在信王身后的侍卫青衣臊红了脸,低着头,再也不敢看向那透着无限风情的人。

“姑娘,你醒了?”云伶先开了口。只是那女子仿佛没有反应,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不,不,我不要她当我妹妹,不要!”沈少飞喊完便跑了出去。

“阿雪!”沈少奇嘶喊着,挣扎着要回去救她。

金善在他的后脑处挥了一掌,借机带着身子瘫软的他迅逃离。

阿雪的马受了惊,越跑越快,最后竟将她甩下马来,慌乱中她向附近的山上跑去。积雪太厚,马奔走的吃力,龙天偌索性也丢了马,徒步追赶。

一个踉跄,阿雪跌倒在地,手拍打到的一些积雪簌簌的滚了下去,原来下面是一个悬崖。来不及逃走,便被追上的龙天偌一把揪翻在地,脸上被狠狠掴了一掌,顿时昌的老高,血顺着嘴角流落下来,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jian人,敢背叛我?”龙天偌将她按倒在雪地上,恶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还来不及叫痛,窒息的感觉很快席卷了她,踢蹬的双腿渐渐无力,手也软了下去,眼神变得涣散,早知道这样做他不会饶了自己,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怕不杀了自己都不会解恨吧?

妖冶的血色晕染在雪地里,宛若处子之血引人遐想,龙天偌的双眼有些迷离,手中的力道慢慢减轻。

紧yao着唇,阿雪挥手攻向龙天偌的面部,以求他杀了自己好结束这难堪的痛苦。但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想,龙天偌大手在空中用力一抓一扭,那只正挥舞的小手立时就ruan绵绵的瘫在了他的手里。

“啊!”断骨的疼痛使得阿雪来回在雪着滚,喉间一咸,竟呕出血来。龙天偌仍不解恨,一脚踏上她的前xiong,从虎头靴中抽出明晃晃的匕,“敢背叛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王爷!”冷魂的剑上犹滴着血,从山下赶了上来。

“顺王爷,沈少奇被那个逆匪给救走了。”同来的战远也随着冷魂走上山来,看到地上的阿雪,笑道,“还好,逮住了一个。”

趁着他分神的时候,阿雪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弓起身子,在那条踩着她的腿上狠狠yao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