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叫刘四!”

但是这个时候,慌乱的女人们自然完全不听她的,哭叫声和恐慌是带有传染性的,尤其是在陌生环境下孤苦无依的女人们中更加突出,检疫所上空哭声一片。干活的临时女工本来就是粗手粗脚的货色,加上同为女人,自然不会怜香惜玉,继续进行这简单粗暴的剃发工作,狗儿娘急得直跺脚,也没有其他办法,连连对动作粗暴的女工们嘱咐:“动作轻点,别吓着人!”

“我的儿子,他只是长得高,今年才十三岁啊――”

“是的,老爷也有糊涂的时候,比如这次处理佃户就是!”卢天生可不给刘白羽留半点面子

“这好端端的自由人变成契约奴,只怕反而会出乱子。”

“老爷仁厚,我等自然也是知恩图报的,这次也是因为契约奴们嘴里不干不净的,才闹了起来,自然不是对着老爷说的……”

事情的过程就是佃户们的两个半大孩子,看到契约奴们的锯子,锤子都十分精巧,起了爱小的心思,趁着契约奴们休息吃饭的功夫,拿了就跑,五个契约奴头领前去佃户那里讨要,佃户们觉得自己是自由身,高出契约奴一头,不但不归还,而且话里话外很不干净,结果导致双方对峙起来,几乎要酿成武斗了。

甚至刘白羽为了给五个契约奴头领撑腰,宣布五个契约奴头领的待遇等于自己的粗使奴才,明显高出了一般契约奴一头,算是把他们彻底分化了

他心里觉得,老爷惩罚自己是为了办事公平,不过亲手扔过去一个厚厚的垫子,则是表示自己在老爷眼中还是另眼想看的,顿时感激起来,眼睛不断转动,想着如何才能在刘白羽面前再露一次脸,巩固自己契约奴头领的地位

刘白羽说完这个,猛然发现自己家似乎是这样的顺序自己和刘紫琼属于主人这个阶层的,刘善以及刘福贵【狗儿爹】黄大力属于管事这个阶层的,张府带出的奴才和自己解救的那九个辽民,属于亲信家奴这个阶层的,而投效佃户和流民契约奴肯定是两个阶层的,谁高谁低就不知道了……

骑兵和骑马步兵除了都骑马之外,还可以都作为追击部队追杀对方的骑兵,说书先生和一般的军盲也以为两者是一回事,但是其实么……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兵器虽然让刘白羽长吁短叹,不过这黄大力操练的是不错,只是开了个头,庄丁们就行云流水的操练出十几个架势来,都是简洁的砸来砸去,不过速度,力道都不错,是真正的杀人之道,而不是什么花把势!

“老爷说的没错,不过这军队第一先是吃饱饭,老爷的庄丁不仅吃得饱,而且吃得好,这一点建奴都未必做得到,第二就是组织纪律,而训练组织纪律最快的,无疑是老爷给我的步兵操典而所谓的百战精兵其实也就是胆气,经验之类,所以我说的是一般地形天气上硬碰硬,如果遇上夜袭之类,这次队伍就不是那些老军皮的对手了……”黄大力解释说。

“买吧,其实刘善叔你就是管家,小事自己拿主意即可。”

“老爷,那黑乎乎的是什么鸡啊!我都没见过!”实际上和刘白羽想的不一样,刘紫琼也是隐约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仙人转世”什么的,她奇怪的方向绝对不是老爷会什么大变活鸡,而是这些稀奇古怪的品种都是怎么变出来的

说是学校,其实也就是一个刘白羽腾出来的大仓库,里面也就是三十多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学生,学的也是最为简单的数学【阿拉伯数字和珠算】,语文【简化字和基本的写信记账】之类,教师是张天宏家的一个账房和张府的二管家,其实就是90年代草台班子一样的希望小学也可以鄙视的存在

“如今这世道能维持住基本的政令畅通,财政平衡,地方上不出大事就算是对得起朝廷了,还要怎么样?如果这点小事都要入罪,那么朝廷可真要完了,至于朝廷上什么阉党东林党之争,关你我这等小官何事?”关县令对朝廷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无视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能问心无愧即可。只是关县令万万想不到这件小事未来给李天才和自己带来了天大麻烦,自己和李天才的未来,也不再是一个小官了。

只是这有些事不是那么好办呐,毕竟这县学周围的学田乃是官地,刘白羽话里话外是要在县学周围的学田大兴土木的,如果不把县学周围的学田化成刘白羽的私田,一旦教谕或者知县换人,就可以廉价收归公有,刘白羽岂不是血本无归,一片好心如果是那个下场,自己又如何能面对刘白羽呢?

“礼物很重?”李安没有说话,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可什么都没说,说的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已!李教谕,切记不造谣,不传谣!”

其实就是反对东林党的大联合,而齐、楚、浙三党根深蒂固,势力其实是东林党不能比拟的,不过问题是齐、楚、浙三党投靠魏忠贤,毕竟丢了读书人的脸面,而且东林党背靠江南商人们的钱财,在舆论上才占据了上风,但是如果刘白羽的【五经正义】送上去,天启皇帝完全可以借此打掉东林党人的合法性,扶植合乎自己胃口的文官,在魏忠贤这个九千岁之外,再多一个其他选择……

这就是梃击案!

“啊啊阿……”李天才发出一声惨叫,仿佛晴天一声雷正中自己,太阳穴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直接把自己雷晕了过去。

再看其中的内容,文辞更是通俗到了极点,估计自己刚读完三字经的孙子,除了少数不理解的名词,都能顺畅的读下来,李天才看着只摇头――这文辞算是童蒙书的话,还算是一本好书,堂堂的一本政务全书,满篇的俗体字,被人看了不是笑死人?更不用说去给大人和大儒们了。

“什么!你……哼,你一个纨绔子弟,哪里知道这实事艰难!”

这也不怪刘白羽和张天宏这个样子,原来李天才干脆就和学田的佃户们一个打扮,也是手里拿着一个锄头,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而且这还不是李天才大人喜欢cos,而是真的干活了,看他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庞就可以作证!

不过刘白羽回忆了一下,发现这杜光九除了实际事务做的多之外,还真没看出智力高到哪里去!那么……刘白羽终于摸到了明末汉民族崩溃的另一个原因了,原来如此!

这品相可是比官府的都好啊!杜光九揣摩着,心里却是知道自己只怕只能依附刘白羽了,看看人家这银子的卖相,保不齐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呢,自己一个乡下破靴党,如何能扛得住?还不如跟着刘白羽好好干呢?毕竟这年头豪奴比老爷体面的也比比皆是了。

“这不行的!刘老爷,现在年景不好,宅子铺子价钱翻身不知道猴年马月的……”杜光九急忙劝谏道,你怎么也和那些劣绅一样,赔了算我的,挣了算你的?

“杜光九,你要干什么!走路抬脚知道不?!”刘白羽吓了一跳,杜光九这么一个硕大的胖子,走路悄然无声,还双脚不离地,两眼直勾勾的,幸亏这是白天,否则刘白羽自己就喊僵尸了都……

杜光九就这么缩了回去,当做缩头乌龟,反正这些日子正是农忙时节,即不到缴纳税赋时候,也没人有空打官司,他的“业务”不多,除了每天上午照例去茶馆“皮包水”,打听些消息,和三教九流的“朋友”叙叙看看有什么生发的机会之外,便是在家里悠闲度日。

“官商勾结!强买强卖!”刘白羽同情的点了点头。

“诸位辛苦,老爷自然是不能亏待诸位,已经找人给大家包伙食去了。”刘富贵微笑着说道,心中的优越感不知不觉中升了起来,什么官老爷还不是皇帝的家奴,不过这个皇帝说起来光鲜,比起老爷小气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诸位,诸位!来到我们临清县已经二十天了吧!”吴典史笑眯眯的说道。

反正这种阴招,一旦成了就是天大杀招,不成功也没啥损失,反正刘白羽还准备垄断鸦片种植,甚至准备低价倾销满洲,让满洲药材来源单一化,依赖鸦片,而等到自己打击满清之前,切断鸦片的来源,让满清的药材供给断绝,这才是刘白羽的阳谋,必然成功的招数。

“那我就说了吧,鞑子么,杀人那是一个顶十个,不过论起来手艺,他们可是笨的要死,论起人参,毛皮,东珠,可是我们刘家生产的最好!”

关县令心道:这刘白羽果然大见识有大手笔,有些与众不同的秘法。他小心的拆开盒子,内中却是一个小小的椭圆形扁盒,材质非玉非瓷,也如那纸盒般仿佛有层瓷釉,颜色却是瓷器上从未见过的娇艳无比的粉红,入手很轻。

这在现代日本还有个好听的名词叫“鸭法稻作”,算是小清新们很喜欢的纯天然稻作法。

“废话,这1234对应一二三四我自然一眼就看的出来!这xyz又是什么玩意?”

今天可是发了一笔大的啊!吴典史摸着十两银子正高兴的时候,几个衙役围了过来,面色愁苦的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