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一个不停挥动着白毛巾的人正在向我们走来。

而女子护村队则有了很大的扩容,达到了15oo人的规模。我们改变了原来的分工,所有队员和男队员一样,必须参加半天的军事训练,按照侧重点分成三组,一组侧重战地救护,一组侧重练习枪法,另一组最强悍的则侧重练习大刀。分别命名为救护队、狙击队和大刀队。

从下午开始,许多人借口送伤员和烈士回家,纷纷脱离队伍。拦也拦不住。到了晚上,又有大批人员偷偷跑了。第二天更是整村整村的人员不告而别。短短三天时间,应该继续战斗的3万多人,居然只剩下1万1千人的队伍。

很快各个村子的医疗运输队把各自的死伤人员进行处理之后运回了各自的家乡。这一次战斗上张村损失很小,只牺牲了17人,负伤21人。他们也被送回了老家安葬或者疗养。

到达攻击出地的村子之后不久,各支队伍都派来信使,告知他们已经到达指定村寨。我让信使们通知各位司令注意隐蔽,同时要求让大家在各村寨尽可能早点休息,以保持旺盛的体力投入明天凌晨的战斗。

短短十天时间,“北佬”已经步步为营,从武阳边界一直推进到了丽阳县城。他们又一次占领了县城,在县城的后面,几乎所有村庄都已经陷落。数万丽阳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流离失所。

进一步的审问让我们更加毛骨悚然:由于粮食的缺乏,“北佬”们必须不停的攻打村寨来获取粮食,但是由于恶劣气候使得所有水稻和大部分番薯绝收,各村本身的粮食就很少,加之村民们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各种坚壁清野的策略,往往打下一个村,收集的粮食还不够“北佬”一个军团一周的消耗量。尤其是当村民们现投降是死路一条以后,反抗更加坚决了,坚壁清野更加彻底了,有些村子甚至在被攻破之际,给粮食浇上菜油一把火烧掉。这样一来,“北佬”们几乎每天都要攻打下一个千人以上的大村寨,才能够勉强满足所有人的胃口。武阳县几乎已经全部失陷。相应的,“北佬”每天也要损失几百人,但是象今天这样一天损失六七千人还是第一次。

看到这个场面,我不由得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分说的闯入脑海。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直到凌晨六点才勉强睡去。

而在上张村,吊桥和壕沟也都已经完工。围墙也不断在加宽加高,初步形成了高6米宽2米的城墙,同时我们也打通了外围砖房和城墙之间的通道,把所有外围砖房的一、二层靠外一侧全部的窗口堵上并且做了加厚处理。为了造城墙,我们把村子中心的大部分已经烧毁和小部分没有烧毁的老房子,包括砖房和泥房子全部拆除,才勉强凑够足够的建筑材料。为此永康和村民代表们跑前跑后,做了大量的说服工作,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好在我们再三承诺,所有的损失今后都会由村里统一补偿,并且全部以村委会名义立下字据,登记造册。被拆房的村民们才勉强签字同意。

来得好快啊!我心里嘀咕着,拿起大伟的红外望远镜,果然,一千五百米开外的县城里涌出了一大群人,而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往外涌。

永杰拿出昨天我送他的那包中华,递过去一支。

“看样子,灾难刚刚开始啊!”我感慨的说:“几位,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给你们送点吃的来。”我用手指了指身后那些自行车上面的几个袋子,“里面都是土豆。另外我来带“撇脚”回家。”

“我相信能!”

我定睛一看:就是那个叫韩军的。

果不其然,在老街的一小块地方,几百个村民团团围住了四十几个难民。他们大声咒骂着、恐吓着,挥舞着手上的棍棒,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动手。

所以,我们只能喝地下水,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被放射性物质所伤害。那么我们只能是喝井水,而且井口必须要围护好,不能让雨水进入。

流民们不断有人在村子里居住下来。既然田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收获的东西,村民们起初也就默许了他们的存在,任由他们居住并且采食水稻、番薯藤之类的食物。家家户户关紧房门,把栓狗的绳子解开。也不再有人给饥民施舍食物。

回到家里,终于有时间听柳青讲她这两天从外国电台里听到的消息。除了几个核国家之间的互相指责,柳青只弄清楚几件事情:一件是主要国家全部参战了,都在征兵备战;一件是虽然反导系统拦截了不下一百枚核弹,整个美国还是至少爆炸了15oo枚核弹,尤其是华盛顿、纽约等政治经济中心,经过二次核爆已经彻底毁灭;另外美国人估计,全球至少爆炸了45oo枚核弹;一件是滞留台湾的解放军已经遭受毁灭性打击;一件是日本、以色列因为国土面积小,而落下的核弹多,已经基本上灭绝了;还有一件是三峡水库已经被摧毁,下游一片汪洋。

只有大疏散,让更多的人到农村自谋生路,自生自灭。这样才能让最多的人活下来。

看着远去孩子们的背影,我黯然无语:去年回来的时候我们是多么风光啊,我给叔伯们和兄弟们送了多少东西。今天,我能够拿出来的竟然只有盐了!

等我们回到双溪,永东还在和那个粮贩谈着。价格上始终谈不拢。看样子这个人也已经意识到粮食有涨价的机会了。我于是凑上去直接把价格抬到一块二,粮贩终于同意卖给我们两千斤。

“不要以为你们都是种田人,就不会被饿死。这场战争一定是长期战争。我们一定要储备足够的粮食。至少要足够两年的粮食。现在你们家里的粮食有那么多吗?”

说起来兄弟还是不少的。

志刚有点疑惑,但还是表示支持。

我抽出一刀百元大钞交给柳青,让她按照我刚刚在车上开列的清单去大卖场、百货店和市采购,自己昂然走进镇里最大的那家药店。

隔壁采桑房间的门也已经撕裂,惊慌失措的采桑正在直往被子里钻。我一把掀开被子抱起女儿冲向大门,惊讶地现尽管客厅已经是一片狼籍,大门居然还好好地没被撕裂。这时候柳青也披着一件外套踉踉跄跄来到了门厅。

乘此良机,解放军立即开始登6作战,在美军第三、第四个航母编队到来之前,在数千架老式战机拼命掩护下,批登6部队用伤亡大半的代价成功地建立起滩头战地,并在后来的一周内将大量重装备和近1o万人送了上去。台湾军队开始溃败。

“同志们,今天我必须通知大家,我们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们的敌人,不是印度人,也不是美国人,而是严寒和饥荒。

永明变戏法似的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大块肉来,让采桑猜是什么肉,采桑左右才不中,就抓住二伯的手晃个不停。永明哈哈笑着说:“告诉你吧,这是一块野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