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就有其他村的村民代表找上门来,希望我们能够出动护村队协助他们驱逐暴民,保家安民。

几天前就已经得知我们会来的宋宅村民们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热情款待我们这支前来保卫他们的队伍。

去的路上永杰简单介绍了一下“撇脚”的身世:据福利院的人说他刚来的时候带的是安徽一带的口音,因为一两岁的时侯得了小儿麻痹症,腿就残废了。4岁那年父母把他从很远的地方带到丽阳,只给他留下一张出生年月日的纸条和1o块钱就悄悄走了。“撇脚”被送到县福利院,在福利院一点点长大成人。虽然身体残废,脑子却是十分灵活,手也十分的巧。虽然只有初中文化水平,却在机械电子方面无师自通,开始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电器修理师,等到后来丽阳的五金机电行业达起来,他就成了各位老板争抢的大红人,无论是设备调试、故障排除,还是新产品研,他都能够折腾出名堂来。按理说这些年他也赚了不少钱,可是自从他的老婆跟人跑了以后,他就变的邋邋遢遢,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做出来的活也大不如前。最近一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

这期间我也没有忘记让大伟和小罗每天对丽阳县城里的难民进行监视。大伟和小罗甚至还在两天前的深夜悄悄潜入县城进行了迫近观察,并且抓了一个看来是个人物的俘虏。

一行人都下了车。我示意大家站在原地等候,自己上前几步,双手在嘴边做成喇叭状:“我是张科长,找你们张连长说话!”

我笑笑回答:“错了,关键时候还是要靠盐。只要有盐,不愁没有粮食。”

永康不敢擅自决定,把十几个村民组组长叫来开了个会,会议的结果让我大跌眼镜,一半以上的组长不同意让韩富贵他们继续留下来。有的组长本来就被弄脱臼过,含恨在心;有的是说大家都不会出这个粮食,也有人说这么一批人留在村子里很不安全。

既然不能有所作为,我还是自我封闭起来吧,眼不见,心不烦,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求自身清净。

接下来,是要解决全家族的燃料问题了。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这几个兄弟家家都有分到的山,这些年大家都烧饭都用液化气,很少用柴火了。山上到处都是树木。

这场雪和去年那场在同一天下来,而且同样是突如其来。一大早起来,已经是银白色的世界。那些还没有到收割时节的水稻居然大部分被埋在了厚厚的雪层下面。

…………

几天前,她和同伴的最后一辆自行车也报废了,只好步行,晚上又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惊慌逃跑时和同伴失散了,也不敢回去拿被子包裹,只好一个人空着手踽踽而行。几天时间,饥寒交迫,终于饿昏过去。

根据昨晚的安排,我和柳青带着滔滔还住原来的房间,中间那间给小月小玲和采桑住,而志刚原来住的那间让给小进小忠两个大男孩。志刚夫妻则到永杰家和淑爱以及老保姆做邻居,“撇脚”的儿子就由他们和老保姆共同抚养。

付完钱,告别了种子老板,我们直接回了上张村。沿途已经开始有带着红袖章的人们开始上路执勤。战争气氛开始明显起来。车辆已经变得十分稀少。

“说说看。”永明有些不以为然。

想到今晚自己要扮演的脚色,心里总是觉得没底。

“刚才我已经和你讲到了,估计我国主要的城市已经被摧毁,这意味着我们国家的主要工业基地也已经被摧毁。所以一方面战争已经不是短期的局部的,而是长期的全球的,另外一方面,物资的匮乏也会是长期的,而且会越来越匮乏,极度匮乏。”

我扭头注视窗外,沿途的田畈里,稀稀拉拉几个农民正在收割晚稻,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就在我们相互注目的时候,一片刺耳的响声中,我分辨出南窗上的中空玻璃在碎裂飞迸,一块碎片划破窗纱,在我举着的右手食指上割了一下,缓缓地落在木地板上。北边的卧室门猛然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开,连着门框一起摔在墙上。

一个月后,台湾当局突然宣布就独立问题举行全民公决。

“今天大家放开吃。我老刘豁出去了,就算明天枪毙我,也要让大家吃个饱。”

我拍了拍小月的手,转身对老保姆说道:“阿姨,从明天起咱们家的鸡不要放出去了,就关在家里养。没什么事情你也别带两个小东西出门,就在家里玩。”

在西线,我军成功击退了欧美联军,但是也无力追击。许多战士没有死于战斗,而是累死饿死在行军路上。从内地到新疆路程太长,粮食和武器都无法及时和足量地运送上去。

到太阳下山前我们开始回城,一下午的努力也就只有百把斤柴火,就够烧一个星期。经过检查站的时候那两个纠察还检查了一会儿,总怀疑我们砍了不该砍的树木。旁边也确实有几个人神色沮丧的站着,都是违反了指令砍了不该砍的树木的人。他们会被单位的领导领回去,会被罚加班或者罚没一天的口粮。如果是重犯,就会被送到劳教所劳教。

我也同样压低声音:“北方战线好象没有什么事情。南方打得非常热火。听刚才来的张少校说,我们已经收复了整个东南亚,正在攻击南亚地区。西线的情况好象不大好。新疆路途太远,物资装备跟不上,气候又很恶劣,听说我们的部队吃了大亏,现在欧美联军已经快打到乌鲁木齐了。”

给最后一根冬瓜秧浇完水。天已经完全黑了。把“小花”留在暖棚里,我借着远处楼房里传过来的亮光,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帐篷,直接钻进被窝。

整个世界成为人间炼狱!

我觉得无法向大家交代。

宋宅劫后余生的村民们也集合了起来。清点的结果是只剩下421人,他们中间一部分是在村子被攻破的时候拼死冲了出去,一部分是和退守村委会大楼和另外几栋房子的上张村护村队队员一起活了下来,还有接近2oo名青年妇女,则是已经被“北佬”集中在几个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施暴,就被我们解救了出来。其余25oo人不是死亡就是重伤。

宋宅哀鸿遍野,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