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再动的话,大哥就要误会了。”冥夜梵察觉到她突然软下来的身子,猛的收紧自己的手,把她的身腰身使劲一搂,脸上绽放出浓浓的笑意,迎上走来的冥夜绝。

一次次开门又一次次关门,最后,终于在一间房里看到了差点把自己埋进电脑里的女人。

“你……”

“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回去吃饭。”冥夜绝冷冷的注视着那个被冥夜梵挡在身后的影子,说道。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在想什么呢?不是已经决定不在与他有任何牵扯的吗?他现在这样说了,不是更好吗?以后各自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牵扯谁,这样不是更好吗?

“怎么?有问题?”冥夜绝望着她不解的眼神,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当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耐心好像多了许多。

“那就等他玩腻了再说吧,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玩腻,不是吗?请出去好吗?我很累,现在没有兴趣听你说话。”唯一皱眉冷冷的看着她,她对阮娇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兴趣陪她无聊下去。

“对不起,我们的婚礼时间快要耽误了,他只是在着急而已,您别在意。”唯一连忙向那个看来快要发疯的工作人员,连声道歉。

“好了,走吧!”一个干净的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所有的冥想。

“错,是你反悔,不是我反悔。责任在你,不在我。”唯一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道。

“请再等一下好吗?我还有点事没有完成。”

“郝总,举行婚礼或是今天还钱,请尽快决定,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冥夜绝看着唯一讽刺的笑和郝振新哑口无言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疑问。他们之间好像有别的事,不过那也不关他的事,他只要一个结果。

“看我眼睛。”冥夜绝若有所思的说,或许是她平静的话语吸引了他。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听到他的话不但没有害怕,还能这么镇定的回话。

他欠了好多债,她早就知道,电视新闻里每天都报道,她想不知道都难。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为了钱再一次把她卖了,只为了换取他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好了吧?这样就算是还清他给赐给她生命的恩了吧?从今往后,他的事与她无关了,真的无关了。

“呃……,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有可能的话,你会嫁给他”

唯一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反而一回头又走到了花田里。

“什么?这还多?这已经是全市最便宜的了,你……”郝振新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会这样说,立刻着急的说道。

“求了,没用。”

“冥总,我是……”

她在哪里呀?一个孩子还受了伤,还能到哪儿去?

等冥夜梵走远以后,张嫂站直身子双手合十,闭眼低喃。

“大哥……”

他怎么能信她?他心里为什么要装下她?心里如果没有留下她的影子,他的心就不疼。

“你……会好好照顾他吧?”冥夜梵看着她颤抖的手,和那跟床上的人一样没有血色的脸,心里有些不忍。但现在他却不能让她离开。因为就在她的手落到冥夜绝脸上的时候,他看到绝一直紧绷的脸慢慢放松了,唇角甚至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就为了这个,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这里。

唯一在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要是我告诉了少爷,少爷一定会怪我照顾不周,我的责任也是少不了的,少爷反而会责罚我,我何苦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张嫂急速的转着自己的有些笨拙的脑袋,搜肠刮肚的想要说服阮娇儿。

“你……”阮娇儿听着她淡淡的话语却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着她。

一见他发话,唯一立刻放了心,笑着爬上了车,轻轻的坐到了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声音。

“哦。”冥夜绝听到她的话,从容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真的,真的,我说话算数的,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会乖乖的,我听话。”唯一见他始终不肯说话,连连保证着,那双红肿的眼里是满满的害怕,她怕会再一次被人丢掉,她怕一个人,她不要一个人。

听到他毫无商量余地的话,唯一抽泣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慢吞吞的蹭向门口,一边走着,还时不时的回头望望倚在床头边的人,希望他会突然发好心,把她留下来。可是直到她走出门口,关上门,他也没有再开口。

唯一就那样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说完就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却不想他的左手一用力,她的身子就又回到了他的腿上,腰间的手也更紧了。

“好,你昨天睡得好吗?”冥夜梵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望着她额头上的纱布笑得温柔。

“嗯。”

“哥哥,我不疼,可是我好想睡哦。可不可以让我睡一下。”唯一睁着迷蒙的双眼,祈求道。声音有些虚弱,眼皮也好沉哦。

“哥哥。”唯一咬了咬唇,更着急了,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吗?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冥夜绝,望着倒在地上的她,坐起身冷冷一笑,活该,这就是她应得的后果。

唯一再也顾不了他会生气,抬脚就向兔子所在的地方奔。

唯一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人给她送吃的来,她从小就是一个乖宝宝,妈妈也说她是最听话的孩子。她一直以这个为骄傲的。

“可是……”唯一犹豫着迟迟没有动作,她不想跟那个大哥哥进去,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跟着眼前的这个人。

“走吧!”他走过去,一把拉起唯一,不顾她的反对向外面走去。

张美丽粗鲁的把她塞进车里,开车上路。

回到家,她看着那个人把手放在妈妈的鼻子间,然后皱起了眉,回头拉着她走到客厅,打了一个电话。再然后她就看到来了好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再后来,她听到人说,她的妈妈死了。她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死,就是妈妈以后再也不回来陪她了,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哎,来了。”雪儿望着女儿的笑脸不忍拒绝她小小的要求,连忙走了过去。

“没有错?难道非要我惩罚你,你才认错吗?”冥夜绝危险的眯起了眼,不知死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坚持,他会恨不得毁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