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美丽指着微笑的唯一,却无法反驳。的确,唯一从进门以后,确实也没有大声说过话。

她不想去麻烦别人,可是以自己的能力她又办不到这些。

就在郝振新刚刚放下心的,想要继续介绍时候,花田里却突然有人叫了起来,紧接着从花圃的某个地方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又再次向花田间望去。就见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从花田里冒出来,脸上带着些微的汗湿,白净的脸上洋溢着笑脸,答应着走向了一边。

“送客。”冥夜绝望了一眼站在门口早已脸色苍白的人,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总裁,郝氏企业的郝总求见,。”秘书毕竟是经过多年修炼的,听到冷如寒冰的声音不但无动于衷,还能立刻回答出他的问题。

“扔了。”冥夜绝看到弟弟来了,故作轻松的说道,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沉闷。

“二少爷,唯一小姐的腿今天受伤了,现在脚也受伤了,也不知道大少爷会怎么对她,您是好不好?小姐经不起折腾的。”张嫂鼓足了勇气说道,那孩子腿上脚上都有伤,大少爷的脾气不好,可别再伤了她了。

“你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冥夜绝向张嫂的所站的地方冷冷一瞥,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出去?她到哪儿去了?”冥夜绝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疑惑的问,那个小丫头晚上从来不出门的,这么晚了,她能到什么地方去?

他一直都知道,在绝的心里她是不同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呆在他身边一年之久。在这一年里,绝,慢慢的会笑了,是因为她。常常发怒也是因为她。那么,现在他受伤了需要她,那她就一定要在他身边。

唯一颤着脚慢慢的磨蹭到房门口,看着里面拥挤的人,就是不敢看向那躺在床上的人。

“你……你敢,你要敢告诉他,我就杀了你。”阮娇儿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颤。冥夜绝的狠戾,她知道,要是真被他知道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有资格吗?”唯一轻轻的开了口,说的却是阮娇儿最痛恨的一句话。

唯一听到他的话赶紧把自己怀里的包,递给了他。

唯一利落的打理好自己,穿上鞋子,就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冥夜绝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啊……”唯一查觉到他的手快要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急忙向后一退,心,跳的一片混乱。

“滚出去。”冥夜绝看到那水样的双眼怒喝一声,什么时候他的话这么没有分量了?

冥夜绝径自走上了楼,唯一就跟着他上了楼,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就是她的希望。

“记住你的身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冥夜绝手上一用力,就听阮娇儿叫得更加惨烈。

“哦。”听她说喜欢这里,冥夜绝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虽然不太明显。

再闻闻,还是不对,妈妈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味道的,妈妈的身上永远都是淡淡的花香,可现在她的鼻间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花香,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硬硬的富有弹性却没有妈妈柔软。

“怎么了?平时我上药就是这样上的。”冥夜绝说着,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歇。

“怎么?你心疼了?”冥夜绝看着他担心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仿佛那些事与他无关一样,放在身旁的手却在悄悄的握紧。

唯一气喘嘘嘘的来到沙发边,把棉被小心翼翼的盖在他身上,再次伸手摸摸他的脸,还是冰凉一片。

“没忘?没忘一晚上都不回来?”冥夜绝说着手里的力道渐渐收紧,那只小兔子,可能是因为疼痛,也开始吱吱的叫了起来。

听到他如雷般的声音,唯一吓得一缩脖子。

开门?唯一望着面前的墙,心里充满了疑问,这个人没有病吧,这里哪有门?看看那高高的墙,再看看前面的人,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妈妈说的神经病啊!真是可怜!

林叔不再迟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出一叠钱递给了张美丽。

“死丫头,还敢跑?”张美丽一看到她跑开,立刻追了上去,要是让人看到的话,她张美丽的脸可就丢大了。

哭了半天,她终于想到去找别人帮她,使劲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找到妈妈的包,从里面找出钥匙,费力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蓝雪儿对司机说了一个地方,车子立刻启动离开了那条热闹的大街。

“床搬走了,那你睡哪儿啊。”郝振新问道,她还真是有够古怪的。

“搬。”唯一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轻轻启唇说道,她不要这里留下一点属于他们的东西。

“好,”郝振新叫来了张美丽又把剩下的唯一的一张床也搬了出去。本来他们是好心留下这张床给她,既然她不领情那更好,他还舍不得给她用呢。床搬走了,这次整个房间空荡荡的真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唯一站在空荡荡房间里,抬脚走了一步房间里就响起了脚步的回音,听着嗒嗒的脚步声,她轻轻的笑了,笑的苦涩。

妈妈,女儿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永远属于我们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唯一起床,郝振新就在门口催促着她快点起身。

昨天在郝振新他们把房间腾出来以后,她就回花圃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搬来了,那里面除了她的日常用品以外,还有一床简易的被褥。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唯一抬眼看了看了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微微一笑,从铺在地板上的被褥里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叠起被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洗漱完毕以后才慢慢的走出房间。才出房门,就看到早已等在门边等着她的郝氏夫妇。

“怎么这么慢?”张美丽看了一眼唯一,不满的说道。

“走吧”唯一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越过她径直走到郝振新面前,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郝振新望着唯一早已走出去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而张美丽只能愤恨的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人走出去。

唯一安安静静的跟在郝振新的后面走着,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到哪里去,但她也知道,也许从今天开始她就失去自由了,但是无所谓了,只要能保住妈妈的花圃就好了。

“方秘书,我们来了。”远远的郝振新就看到上次来的时候接待他的秘书,连忙迎了上去。

“快点吧,你们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方秘书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郝振新皱眉说道。

“是是是。”郝振新连忙弯腰点头,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唯一,都是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太慢了,他也不至于会耽误时间,受别人的气。

方立行看了看跟在郝振新过来的年轻女子,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唯一和郝振新就跟在他的后面,见他来到一扇门前在门上敲了两下,听到里面的回音以后就推门走了进去,唯一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唯一进去以后,就看到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听见他们进来也没有出声,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身姿,一动也没动。

他的一头短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点点的亮光,挺拔的身影就像一块钢铁一般伫立在那里,好像任何力量也无法摧毁他一般,他的周围散发着阵阵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唯一看到这个背影猛地捂住了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个身影心里突然一阵发闷,心突然有种想要跳动的冲动,那种感觉让她沉闷的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