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疲倦的回到了宿舍,烫了脚,躺在床上翻书。“哆、哆、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的确不爱叶蓓蓓,与她生活在一起,我永远也找不到幸福的感觉。我不是说与叶蓓在一起我不幸福,我承认我很幸福。在家里,叶蓓蓓总是抢着做家务,这是她在娘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因为她们家有保姆。叶蓓蓓也对我说找个保姆,要不就请家政,我说省了吧,我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享不了那个福,你要是做不了的话,我来做。之后叶蓓蓓不再说什么,而是自己学做饭,烧菜。有时候衣服多洗不了,她就干脆悄悄的送干洗店,绝不让我参与。

军训后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我意外的得到了游雪梅在省财院里寝室楼值班电话的号码,于是有事无事总往那儿打电话找她,搞得游雪梅都烦了,但又不好意思说,于是告诉守门的人说要是我再打电话过去找她的话,就说她不在。那个守门人大概听我的声音也听熟了,只要一接到我的电话,不管无问没有问,便没有好气的说“游雪梅不在。”就这样,我的电话费挤占了生活费,因此我不得不想办法弥补,便搞起了校园照相的行当。由于相机是向相馆老板租的,而且为了减少成本投入,所用的胶卷全是从他那儿拿,照完后胶卷要拿到他那儿冲印。相馆老板也够心黑的,除了给我的胶卷全是简装的乐凯不说,还将我在那儿冲印的价格每片提高了2毛钱,说是相机不用付租金,他以提成的方式收取相机的租金。虽然这样,但我每照一张胶片仍然有8毛钱的赚头,如果加洗的话,加一张可以再赚5毛。所以,那时候,对前来照相的同学们,俩人以上的,我都要极力的劝人家照合影,理由是大家都来自四面八方,聚在一起多不容易,多照点合影,这样以后分别后还可以做纪念。不知不觉的,我的技术也一天天见长,生意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我知道耗子想说什么,于是骗他说:“说什么啦!出去吃饭去了,然后本来是想去看看班主任老师的,但走到小区那儿又不知道她们家住哪个门,于是就回来了。”

她在电话那边说:“哟!太晚了,明天吧。你明天不走吧?明天如何?”

父亲则一意孤行,理由是他活了大半辈子,总让人家瞧不起,这次总算让他脸上生辉了。他还说,其实我当初考上省里面的重点高中的时候,他就想请的了,只是觉得那时时机不成熟。他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接就定了吃酒的时间、地点,并一个个的通知亲戚朋友,连生意场上玩得好的人都请了。

耗子又说:“我今天请你来,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要不,关我屁事,我何苦呢!”

我们在咖啡屋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故意把话题引到中学生的早恋上来,好几次想表达我的意思,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后来,我找了个借口要了游雪梅的caLL机号。那时,caLL机开始在中国出现,并有普及之势,她家里为了方便联系她,给她弄了一个。

吃完饭后我们就此道别。她回家,我回校。

----------------------------------------------------------------------------------------------------------------------------------------------------------------------------------------------------------------------------------------------------------------------

叶蓓蓓说,想不到我冷若冰霜的外表深处,内心却如火一样炽热。这是她高二时看了我的一诗后有了这样的看法。

我的小学、初中生活都是在县城里度过的。那时候,我的家境并不好,按父亲的话说就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经常省吃俭用,供我们兄弟姐妹四人读书。父亲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他是个开明的人,说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上学,而且要求我们学有所成。应该说父亲是眼光较远吧,因为按他的话说,他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大亏,以至于连个工作都没有(那时候认为有个国家干部的身份是很了不起的事),而且常被别人瞧不起。

睡得正香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见马向东大声的喊我和小李起来去吃饭。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六点二十分。我心想,这个马向东,难怪能得冯局长的器重,办事就是时间观念很强。

早就有两个长得水灵,穿着村姑服装的服务员,面带微笑站在门外等候了,见我们来到,急忙躬身问好,并引我们落座。几位客人还有冯局长依次落了主座。

“你真幽默。”她说:“你有电话吗?”

那时,我半蹬在地上,她站在我身后,上午的阳光正好斜照在她的左脸,整个脸部的层次很明显,质感很强烈,微风更是不失时机的轻抚着她耳际的丝,显得异常动人。说楚楚动人一点也不过。

自古就有忠孝难两全的说法,虽然在这件事上算不上忠,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妈的,人活在世上,有时候真窝囊,特别是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在心里骂道。

白天还好说,白天可以上上课,逛商场,做做美容,或者到娘家去坐坐。晚上却很难熬,许多个难眠之夜,胡晓要么就看电视打时间,偶尔上网看一下贴子。后来,随着时间推移,胡晓学会了到聊天室里聊天,并且学会了申请QQ账号,学会了把别人加为好友,同时也学会了聊一些在现实生活里她没有资本聊的话题。

这个不经意的问,勾起了那个室友的记忆,终于想起那天胡晓在会场里的异常表现——当时,胡晓好像被室友的那位老乡慷慨激昂的辩论感染了,好几次其他人的掌声都停止了,她还一个劲的拍,惹得周围的同学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她。

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视频的效果不好。”

“怎么,不记得我了?”王世刚依然微笑着。

我在网络上真正的沦落由此开始。

她答:“在家里。”

“我早就会抽的了,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她表情木然。

“你来了正好,我这些天有事找你,又打不通你的电话。”她说,却故作很轻松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对我说些话,做出了很长时间的思考。

“我到县城出差去了,去了一个多星期,昨天才回来,手机没电了,又忘了带充电器。”我解释。

“好了,这个已不重要了。”她说,表情还是木然。“以后你别来找我了。我们,做朋友吧,普通的朋友。”

“什么?”我有点不相信我的耳朵。

“辛梓,你真的是个好人,可是我无法强迫自己喜欢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一句不喜欢就打我了?”我问她:“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好,做得不够,你说呀!”我的声音有点高,语气也不好了。

“不是的,辛梓,你别说了,我真的不喜欢你,是我配不上你,再这样下去,我怕会伤害了你。”游雪梅的声音有些低。

“你不喜欢我是吧?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点说你不喜欢我,我没有必要这么死乞白赖的来找你,我可以有我新的生活。”我声嘶力竭:“现在,你一句‘不喜欢’、‘配不上’就把我对你的努力全部否定了吗?游雪梅,你什么意思?玩弄我是不是?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为了你,大学四年对我表示好感的女生一大堆可我一天恋爱也没有谈过,为了你‘希望我来到你身边’的那句话,我努力看书考公务员。你说,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真的不喜欢你,辛梓,你醒醒吧,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态度吗?”游雪梅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你现在不是在伤害我吗?”我感到真的受了伤害。

游雪梅的父母听到我们吵闹,急忙跑上。看到我很生气的样子,游雪梅的父亲把我拉到楼下,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负气的对游雪梅的父亲说:“游叔,谢谢您们欢迎我来家里玩,谢谢您们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雪梅她不喜欢我了!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说完,我头也不回,拉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天多么的蓝,明明没下雨,可我的眼睛为何是湿的呢!

那个母亲节,我没有来得及祝自己的母亲节日快乐,却换得了无尽的伤痛。

“我他妈的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狠狠的踢了一脚路边的树一脚,行人纷纷回过头看我。

后来,我听说游雪梅与她喜欢的那个男生结婚了。

那个男生其实并不太喜欢游雪梅,而是喜欢一个在艺校读书的女孩。

大学临近毕业的时候,游雪梅爱那个男生爱得死去活来,才恋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主动的献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可那个男生并不珍惜,仍然经常偷偷的跑去和艺校那个女孩约会,被游雪梅知道后,两人大吵了一场分手。

游雪梅参加工作后的半年,正处于情感低谷,就在那个时候,她主动要求与其他同事到县里搞社会调查,想散散心,恰巧遇上了我。

后来,那男生家里不同意他与艺校那女孩,于是他重又找游雪梅。一开始,游雪梅不答应,可后来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再加上她从心里真的忘不了那男生,于是痛下决心与我分手。

了解到这些后,我恨恨的想: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货色,我他妈的还装什么柳下惠。十足的傻瓜。